南宮景剛出到洞口處,便被李二柱為首的大楚兵士給纏住了。 雙方你來我往交手幾回合後,陳洛已經跟了上來。 李二柱見到陳洛,帶人走到他的身前,問候道:“營帥,裡麵情況怎麼樣” “已經讓鐵錘處理後續的事情了,你們先退下吧”。 說罷朝南宮景看去,“兄弟屬於哪支軍隊的,這份實力應該不是沒有名號之輩”。 “齊禮昭大將軍旗下五品偏將軍南宮景,有什麼事情打過一場再說”! 說罷南宮景朝東江上遊河口處直接奔去,身形很快化為之字消失在視線中。 陳洛也不甘人後,行雲訣則是讓他整個身形多了幾分飄逸的感覺。並且很快就追上了南宮景,然後從地麵淩空二十米,把手中的長刀從右至左斜劈了過去。 一道五米長的月牙般刀光不停的閃爍,眨眼間就到了南宮景的麵前。 南宮景從未小覷過眼前的陳洛,但也沒有想到陳洛人比刀芒更快。 隻在身前來得及撐起一層玄氣構成的氣罩。 同時扭轉身體,斜向上方接住陳洛聲勢浩大的一刀。 但是自身的防禦仍然被刀芒擊破,衣服出現了一道細長的裂痕。 在陳洛調息體內震蕩氣血的剎那,南宮景的攻勢鋪天蓋地而來。 南宮家族能夠綿延千年不絕,很大程度上依靠一套玄階上品的披風劍法。 這套劍法的特性便在於威能的疊加,等到第九劍的時候威力已經不遜於一般的玄階頂級武學。 在這套劍法淩厲攻勢下的陳洛感受更是明顯,眼看這套劍法一劍比一劍威力增加。幾息時間內南宮景已經用出了六招,如果再不打破南宮景的節奏。隻怕最後難免重傷的結局。 陳洛心裡默念心決,然後玄氣沿著腿部脈絡按照行雲訣附帶的的絕學—臨空渡行走,在半空中硬生生的平移了三米。接下來陳洛運起大碑手的運功心法,很快一副大手印在麵前隱約可見。朝著南宮景的背上印去,南宮景感受到背後的危機。不得已中斷劍道威力的疊加,變換劍招封住周身的防禦薄弱之處。 讓人沒有留意到的是,隨著兩人邊走邊打。前方已經是東江上遊的河口處,河水因為落差大呈現出渾濁的黃色狀態。 南宮景一個躍下,立在河水中流的尖石上方。 陳洛緊跟而下,立在兩米外的一塊礁石外側。 如果有人在近處看的話,兩人身旁就是就是激蕩的河水。普通人就是站在河水中央就足夠膽顫心驚了,更不要說穩穩的立在河水中間了。兩側的水浪在經過兩人時好像碰到了阻礙,順從的從二人身旁繞了過去。 南宮景不是個喜歡廢話的人,稍微調整下內息又與陳洛交手了上百招。然後開始逆轉身體一部分的經脈,一道淩厲的劍光朝著陳洛襲去。 陳洛躲無可躲,也沒有料到南宮景還能發出這麼大威力的一劍。隻能斜迎著南宮景而上,在背部中劍的同時一掌印在了南宮景的胸膛。強大的力量讓南宮景再也沒法立在河中央,一頭栽下東江中隨著湍急的河水順流而下。 陳洛此時體內也被闖入的劍氣傷到,來不及包紮朝著山洞處折返而去。 李二柱等人還在洞口處調息,不遠處是大魏軍士等一眾俘虜。 這時鐵錘還沒有從洞中出來,陳洛擔心衛隊出什麼事情不顧自身的傷勢便再次進了洞內。 等走到巨河之前時,發現鐵錘和南宮景都暈倒在了地麵上。而外麵李二柱沒有自己的命令,隻好守在洞口看押著敵軍。 當感受過鐵錘等人的脈搏後,發現他們隻是陷入了昏迷。料想是鐵錘他們準備押解南宮律四人出洞時,南宮律耍了什麼花招。這小子一看就不是老實的主兒,和他大哥有著本質上的區別。要不是看他還有些用處,說不得送他魂歸大魏。 正當李洛準備返回時,忽然發現眼前的大殿發生了莫名的變化。 這變化陳洛也說不上來,不由自主的躍過巨河回到了大殿之內。兩排聳立的石柱中間是十五米寬的大廳,高臺上還剩下一個黑色的木盒。 寬闊的大廳此刻靜悄悄的,陳洛再次邁上高臺圍繞著檀木巨桌轉了兩圈。然後鬼使神差似的把懷中剛拿到的玉盒放回了原處。就在這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檀木巨桌忽然動了起來,整體向前移了兩公分,而在桌子左下方的桌腿處,一枚黃玉製成的印章憑空出現。 “好把戲”,陳洛來不及思考這枚印章是大乾王朝的哪位巨擘留下墊桌腿的還是為了專門掩人耳目的,揣上印章便朝著殿外走去。然而,陳洛沒有看到的是,當他離開這座宮殿後,檀木巨桌又恢復成了原樣。 陳洛出去後讓李二柱帶上幾十人攙扶著鐵錘等人離開,隨後到浮橋處等等待著軍帥趙萬裡來到。在陳洛和南宮景大打出手時,傳信兵已經把這裡的情況詳細報告給了軍帥部。這會算著時間已經快到虎跳峽了。 此時陳洛才有心思問負責清點工作的李二柱,這次虎跳峽之戰第五營隊傷亡如何。 “營帥,這次戰鬥我們營隊傷亡頗重。出來時我們有五個百人隊,合計士兵1542人。這裡還不包括營直屬衛隊的傷亡,畢竟衛隊在名義上是您的私兵。此戰統計過後,我營隊共傷亡672人,其中輕傷者隻有不到100人”。 陳洛聽後心情不禁沉重起來,這支營隊是他手把手帶出來的隊伍。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之下,也希望他們能夠跟自己久一些。但這無疑是不現實的想法,即便是自己也有麵臨隕落的風險。低嘆一口氣後,對李二柱道:“接著說”。 “其中百夫長陣亡兩位,都倒在了向山頂沖鋒的過程中了。” “他們是好樣的,回去後照顧好他們的家屬。我會把他們的功績上報,拿回他們應得的榮譽。” 陳洛接著低聲說道,“我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