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內,皇宮的莊嚴壯麗與商鋪的熱鬧喧囂相映成趣,勾勒出大唐盛世的繁華畫卷。長街短巷,店鋪林立,商人絡繹不絕,衣錦夜行,喧鬧聲此起彼伏,彰顯著長安城的昌盛。 長安城門口許平生換回來一身白衣,手裡牽著馬兒;看著繁華的長安城腦海裡想起梁伯的話。 梁伯啊,功成名就好像並不是我想要的。比起名揚天下做那天下第一青魁;不如在長安做個逍遙候爺... “駕” 一襲白衣騎著白馬從長安城門一騎而出,長安遠處的宮殿樓上站著兩人身形能隱約的看出是女子和老翁。 洛陽某處 酒館裡吵雜一群江湖俠客在酒館裡飲酒談論著各種江湖事比如江湖傳說的八魁第一呂維不問世事歸隱在揚州,和當今的劍魁薑允明和刀魁秦馮筠,誰更勝一籌。 一群年輕俠客聚在一起對著江湖出名的女俠述說仰慕之情,如若劍魁之女青魁第四的薑若婻和清道觀道女入江湖的許清蕓;和年過二八之齡不知去處的大唐國師陳傲芝。 “你們聽說了嗎,這幾天許仙子會途徑洛陽” 一名長著麻子臉的江湖俠客道 “聽說了,好像是和蘇州秦家公子秦奉賢一同對否” “秦奉賢怎麼會和許仙子一道呢!” 一個身穿青色袍子的年輕少俠憤憤道 “聽說是秦家公子要回蘇州和許仙子一道便跟著走了” “我就說許仙子沉默寡言怎麼會和秦家公子一道呢” “不過秦奉賢,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說過” “那當然,蘇州秦家秦奉賢青魁第二常年行走江湖拜師學藝” 青色袍子的年輕少俠恍然一悟 “怪不得,如此耳熟。看來那奉賢青也是對許仙子有仰慕之情” “嗬嗬,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嘛” ... 一片林子中幾名年輕俠客和一位身穿道袍的女子騎著馬兒向著洛陽的方向行去,林子裡能隱約的聽到幾人的交談聲。 “許道長,還有半天就能到洛陽了” 說話的是一名身材修長,肩寬腰窄。五官立體的麵容上帶著一絲微笑一襲絲綢長袍顯得無比優雅。 “這幾日承蒙秦公子關照了” 被叫做許道長的女子帶著客套的語氣冷冷道,她的語言冷若冰霜,毫無感情,讓人覺得自己像個陌生人。 近看這位女道長她就像是從畫中走出的仙子,遺世獨立,不食人間煙火。她的美麗如同清晨的露珠,晶瑩剔透,令人不忍目視;她的舉止優雅,仿佛經過歲月的沉澱,寵辱不驚,讓人心生敬意。 “許仙子客氣了” 秦奉賢麵帶微笑對著左側騎著馬兒情緒冷淡的女道長。 “江湖人都說洛陽的景象很好,不如我們便在洛陽休息幾日如何?” 秦奉賢對著幾人道,看似是對著眾人其實話裡的意思誰都明白。 身後的眾人都贊成了秦奉賢的提議,秦奉賢把目光看向左側的美人道長。 許清蕓她的態度冷若冰霜,沒有一絲熱情,讓人難以接近。看著眾人的視線看向自己她點了點頭。 把來這次從道觀出來便是歷練人生百態,多在一個地方多呆一會也沒什麼。隻是師傅說的人生百態到底是什麼。從小便在道觀長大的她從未有過很激動的情緒,一直和她的師傅清苑真人在道觀習武念書。 直到她的師傅清苑真人讓她出門歷練歷練,說是體驗完人生各種百態才能回道觀。下山已有一年多的她見過生老病死也見過人與人的悲歡離合,都沒有太大感觸。 直到後來她才知道師傅是要她體驗人該有的七情六欲而不是像草木般沒有任何情感。 於是她想從青魁榜上挑選幾人不管是男女一起結伴同遊,上一位也是第一位同遊的便是劍魁之女薑若婻,和薑若婻在刑州分別後便遇到了秦奉賢。 與此同時洛陽城外某處 一身白袍如書生一般的許平生騎著白馬兒停在一間小酒館跟前,下馬走向就酒館前的桌子對著掌櫃道 “掌櫃的,一壺酒” “客官稍等” 掌櫃的是個五十多的老人,一頭稍微疏散的白發被一條帕頭包裹著,臉上有著被歲月劃傷的劍痕,下巴的胡子也白了些許。 “老先生,這酒館就你一個人看著呢,妻兒不來幫忙打打下手嗎” 彎著腰打酒的掌櫃打起一壺酒放到書生桌前 “我那婆娘死的早,有個兒子從小就跟著我在此過日子” “那令郎呢” 說起兒子那五十有八的老者滿臉的笑容,想來是對自己兒子很自豪 “強子前段時間跟了位蘇州的大人,就在前幾日強子還讓人給我送來二十兩銀子讓我別開酒館了,回去養老” “我閑不住就又把酒館開了起來” 許平生聽著老者對自己兒子的誇贊,想來這些話不可能讓那位強子知道。 “老先生若是關了,那今日我可沒口福了” 說著許平生拿起酒,從懷裡拿出銀子。還沒等銀子拿出來老者的一道聲音便搶先一步 “公子,就拿去便可。今日本就沒想做生意” 見此許平生也沒說什麼,對老先生拱了拱手後翻身上馬 “老先生,再會” 書生揚長而去,隻留下空落落的一家酒館和年過半百的老翁。 ... 洛陽城內 一夥人馬從城門外進入,為首的是一襲絲綢長袍的公子和穿著道袍的女子。兩人的身後跟著幾位俠客,身後的幾人不禁感慨道 “這便是洛陽城嗎,怎麼和江湖傳的不一樣” 現在八九月早已過了花木生茂的季節,景色當然沒有開春那般花團錦簇。為首的公子道 “現在秋收之季,若想看洛陽城最美的景色便要到開春再來了” “隻能怪我們來的不是時候” 就連許清蕓也不禁感慨,雖說現在景色也不錯。但是和腦裡想象的洛陽景色相差甚遠。 在眾人感慨之際身後不知何時一名書生騎著白馬也身有感悟道 “人道洛陽花似錦,偏我來是不逢春。” 眾人耳邊聽到兩句詩詞也稱贊道,特別是身為江南蘇州秦家出身的秦奉賢,秦家本就是書香世家,嘴裡念叨著 “人道洛陽花似錦,偏我來是不逢春,好句!” 秦奉賢向左向右看了看,最後把目光鎖定在了騎在馬上的許平生。 “兄臺好一首七言絕句,不知兄臺貴姓,在下秦奉賢” 還在感慨洛陽的景色沒有傳聞的那般驚艷時,耳邊傳來了秦奉賢的聲音。隻見秦奉賢一副想找你做朋友的眼神看著自己。 “額,在下許生,多謝秦兄贊許” 許生?好像在哪聽說過又想不起來,秦奉賢就索性不管了。 “許兄,不知此詩可有下片” “一時感悟,暫未有下片” 秦奉賢的臉露出幾分失望,不知又想到什麼,眼神熾熱看著許平生 “許兄可將此詩贈與我,價格許兄定便是” 還在發呆的許清蕓嘴裡念叨著詩句聽到要贈詩,連忙抬起頭看向書生。眼神看過去的剎那書生也長這邊看了過來,四目相對許清蕓腦海裡第一是好俊的書生,繼而道 “公子,不知能否將此詩贈與我?我拿這個跟你換” 許清蕓從懷裡拿出一個玉佩,這個玉佩是她師傅給她的。看秦奉賢都提出價格任開來換,許清蕓也索性拿自己最貴重的來換。 許平生呆愣片刻看著如不吃人間煙火穿著道袍的女子,手裡拿著玉佩好似是她最貴重的物件了。她的眼神很平靜像是根本不在乎能不能換到詩句,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猶如草木般。 但她又拿出重要的東西來換,能斷定的是她是人不是草木她或許隻是不知道怎麼表達情緒。 許平生對著許清蕓微微一笑 “既然姑娘對在下的作品如此喜歡,那此句便贈與姑娘” 許清蕓疑惑地問 “不知公子可想到下片” 秦奉賢看著兩人一言一語,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腦袋嗡嗡的,不是我先要的嘛?但是既然都送人也沒什麼好多說的,畢竟詩詞這東西可遇不可求。 許平生也覺得一首殘詩贈與人不太好,繼而從許清蕓手裡奪過玉佩玩笑道 “本來沒想到的,現在想到了。姑娘的玉佩我就先替你保管著,等什麼時候詩詞看膩了,再來尋許某贖回。” 秦奉賢眼看許平生要寫下半片,便招呼身後的人 “快拿紙筆來!” 許清蕓臉龐的嘴唇微微笑起她也沒想到書生如此,想要玉佩就要便是還說什麼時候看膩了再找他贖回去。 她這一笑如同高山上的青蓮綻放,連許平生也不經多看幾眼果然還是笑起來更好看,與她一道的秦奉賢也是第一次見到許清蕓笑,滿眼的驚訝。 許平生拿起毛筆看著身前的女道長問 “姑娘貴姓,在下許生” “見過許公子,貧道許清蕓” 許平生點點頭拿在右手的毛筆在宣紙上寫下 “人到洛陽花似錦,偏我來時不逢春。誰道三冬無春色,冰山高處萬裡銀。” 下款處:書生許生贈道長許清蕓 許清蕓接過宣紙看著宣紙上的詩句很是喜歡,平時冷淡的臉兒也多了幾分喜氣。 許平生把玉佩收進懷裡,看著拿著宣紙的許清蕓拱手道 “許姑娘、秦兄,在下先走一步” 話罷許平生走向洛陽城內消失在眾人的視野當中,秦奉賢看著將宣紙收進懷裡的許清蕓眼神帶著幾分羨慕。 “恭喜許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