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霧中,金碧輝煌的皇宮裡,百官衣著嚴謹,嚴肅地準備著即將開始的朝議。文武百官已經齊聚於大殿之前,他們穿著華麗的官服,佩戴著貴重的飾品,威嚴而神秘。 早朝開始大臣們把近日發生的事上奏給唐文帝。 “皇上前日幽王大量擴收流民入城,此事不可不管啊”說話的右翼黨的一位大臣。 “宋柏鳴休要胡言,幽王常年在幽州禦敵收入流民不過是為了練卒。昨日幽王以 傳信到長安解釋原由”左翼黨的另一名大臣道 “陳寮汕你在說什麼,皇上幽王此次納收流民入城實在有所反常。臣懇請陛下派人前去探查幽州情況” “陛下幽王每年秋分都會練兵,臣認為宋書令太過擔憂罷了。”之後一個一個大臣接連跳了出來道 “陛下臣也認為幽州之事幽王的舉動過於奇怪,臣復議宋書令之議。” “殿下臣也覺得宋書令太過緊張了,往年幽王練兵不也如現在這般。” 朝廷上亂成一片,變成左翼黨和右翼黨的爭吵。唐文帝坐在龍椅上,看著大殿內吵來吵去的一眾大臣。 肅靜! 聲音如同雷霆一般響徹宮廷,唐文帝的聲音低沉而渾厚,猶如古老的山川之音,讓人不敢有絲毫怠慢,每個字眼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權威。 唐文帝李徵把被歲月劃傷無數道傷疤的連轉左看向站在前列的太子李乾元道 “太子,你覺得幽王此事如何” 太子李乾元身穿黑色緞袍,金絲滾邊,繡著蛟龍的模樣,廣袖袖邊緙絲花紋,是暗雲花樣,月白色束腰,墨發被素色羊脂玉簪束起。 “稟陛下,兒臣認為往年秋分幽王練兵朝政上都吵得不可開交,但幽王從未做過有愧於大唐之事。兒臣認為幽王擴收流民入城定有他的用意。” 唐文帝也點了點頭,幽王李廣亮在他是太子時就已經被先皇發至幽州鎮守邊關,到至今也足足有三十載。 唐文帝又轉向左邊看向長公主李惜月 “惜月,你覺得幽王此舉是又如何呢” 長公主李惜月看向龍椅上以年過半百的父皇道 “稟陛下,兒臣認為幽王此舉應有其它用意。特是擴收流民入城到至今幽州城內外已有數十萬人之多。” “事出蹊蹺,兒臣在幾日前以派人前往幽州探查” 唐文帝李徵知道自己的女兒機智聰慧,但未想到動作那麼快有些好奇她派誰去幽州。 “惜月不知派誰前去動作如此迅速” “稟陛下,兒臣在兩天前派武安侯許平生前去幽州,現已到洛陽。” 眾人聽到長公主派的是武安侯許平生,大殿上吵雜聲響起。許平生來長安為朝廷所做的事這些大臣們可看在眼裡。不管是左翼黨還是右翼黨對這位年輕的武侯都帶著些敬意。 唐文帝知道這個人,半年前還是惜月跟他講過封侯之事是惜月手上的一把利劍。對此唐文帝也沒說什麼,手上有把劍總比手無寸鐵的好。 “既然如此,不知諸卿有何見解。” 唐文帝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回應他的是一名年有六十的老翁。 “稟陛下,老臣覺得長公主此舉甚好。武安侯的功績諸位有目共睹,派此人前往再合適不過” 蒼老的一道聲音從長公主身旁的老者響起,這道聲音主人是蕭百鳴蕭太傅還是皇子們的老師,當今皇帝的嶽丈。 見蕭太傅都出來說話了,右翼黨的大臣們紛紛跳出來附議。唐文帝對此點點頭的看向太子。 “稟陛下,兒臣也覺得惜月此舉甚好” 見此不管是太子身旁的楊太保還是大臣也跟著附議,此事也最終得出結果,眾人有商量起太太小小的索事。 “退朝” 一道洪亮的聲音在宏偉的太明宮回蕩,象征著今日的朝政結束。眾大臣陸陸續續的從殿內退了出來,有些結伴而行暢聊,有些雙手背到身後獨自行走。 長公主與蕭太傅退出大殿突麵而來的事太子與楊太保 “太子殿下,楊太保” 太子李乾元對李惜月點點頭道,便隨楊太保一同離去。 雲華亭 涼亭內兩名男子相坐於此,桌上放著一壺茶和兩隻茶杯。年輕些的男子給年老的男子倒了杯茶,再給自己倒了一杯。 楊太保楊辛沅拿起茶杯,捧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口,又放下茶杯看著還在倒茶的太子李乾元。 “殿下,不必多慮功績不急於一時。” 楊太保又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坐在對麵的太子李乾元聽到楊太保的話也有些驚訝和敬意不愧是朝政上的老狐貍。李乾元嘆口氣道 “外公此言差矣,我身為太子卻從未做過有助於朝廷的事。反而惜月的功績數不勝數。” 楊辛沅聽了李乾元的話搖搖頭,太子見外公搖頭生出幾分不解。 “不知外公為何搖頭?” 楊辛沅看著身前的外孫,又指了指早已見底的茶杯,李乾元見狀拿起茶壺為楊辛沅傾上茶。 楊辛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著有些不耐煩急著尋求答案的太子。 “殿下,可覺得自己不及其他皇子?” 李乾元想了想,第一想到的便是自己親弟弟李乾雍。但他文武都不及自己,其他皇子有些略勝文武但是無權無勢不如他。隻有長公主李惜月文武略勝他一籌其他都不及他。 “隻論皇子無一勝我,如若全部我不及惜月。” “如此就好” 如此就好?李乾元不懂其中之意。 “不知外公此意?” “當今能和殿下相提並論的隻有長公主,而長公主隻是一介女流之輩上不得臺麵。不過是有些實權替陛下排憂,太子殿下你可是一國的儲君。如往常一般就行了,這也是陛下想看到的。” 李乾元雖不懂全意,但心中安定了幾分。是呀惜月不過一女子而已,隻是一個能乾政的公主罷了。但是這是父皇想看到的這是什麼意思? 楊辛沅望著有些不解的太子,再次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蕭皇後病逝後陛下便對長公主和二公主寵愛有加,長公主露出才華嶄露出鋒芒時甚至讓其參政。但長公主不過女子,而太子就算沒有那麼多感情也始終是自己的兒子以後的一國之君。 ... 興慶宮 長公主與蕭太傅盤坐在棋卓前,長公主李惜月手持黑子在棋盤上放下。看向六十老者,老者兩指夾住白子放入棋盤,老者緩緩開口。 “許平生到洛陽後可有來信。” 長公主食指和中指夾住黑子,放入棋盤道。 “昨日晚暗子將信送來,許平生說幽王動作古怪隻許入城不許出城。還大量的買入糧食與布甲,讓我多安排些人去洛陽。” 蕭太傅有些好奇,這還是許平生第一次跟殿下要人看來此事不簡單啊。卻聽李惜月又道 “許平生懷疑刑州和汴州已有了幽王的眼線,還問本宮大魏是不是與幽州停戰了。” 蕭百鳴臉上露出疑色為什麼許平生會為這些,是擔心幽王會和大魏談和然後造反?這顯然幽王也不可能那麼蠢,不僅可能背負叛國的名號還有讓大魏有機可乘。 “那殿下的意思是?” 蕭百鳴蒼老的手夾住白子放進棋盤,長公主看著桌子上的棋盤從棋盒中取出黑子放入。 “我已派人去洛陽,幽州城外有暗子盯著。” 事以至此也隻能這樣了,蕭百鳴點點頭。隻能期望許平生能探出什麼來了,蕭百鳴忽然想起什麼對著長公主道 “昨日洛陽有位才子送出一首詩詞給那清道觀的許清蕓,從洛陽已經傳到長安來了,不知殿下聽說了沒有。” 昨日她一天都在興慶宮內根本不知道這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長公主想了想許清蕓?好像是那清道觀青魁末尾的女子相傳長得很是漂亮,江湖的年輕少俠都稱為許仙子。 “許清蕓江湖兒郎都喚作許仙子有才子愛慕那也應當,隻是不知是什麼樣的詩詞能從洛陽傳到長安。蕭太傅可知?” 蕭太傅可能也知道長公主好文,也不含糊道把詩詞念了一遍給長公主聽,長公主聽著蕭太傅的一句一話說出,愣愣的想著其中之意。 長公主聽完詩詞也從寓味中回過神不經感慨道 “好一句人道洛陽花似錦,偏我來是不逢春看來這位才子是抱著很大的期望而來卻偏偏機不逢時寫出了不甘之意,甚好此詩” 蕭太傅聽著長公主對那位才子的誇獎,心中覺得有些好笑。蕭百鳴臉上笑起帶著有些疑問對著長公主道。 “說起來也巧,前日許公子剛到洛陽,這首詩詞也就是那日寫的,而那位才子就叫許生來著。” 長公主本來好奇為什麼蕭太傅笑瞇瞇的看著自己,直到這話說出。有些愣了愣苦笑看著蕭百鳴 “蕭太傅知道許平生是許生?” “嗬嗬,殿下不是比我更清楚?” 蕭太傅看著麵前偶像竟是我下屬的有些尷尬的外孫女,真像啊。 “殿下,老夫就先告辭了。” 吱呀~ 房門關上隻剩下盤坐在桌子前的李惜月,李惜月顯然已經從方才尷尬中緩過神。看著棋盤上的布局站起身推開門離去。 空蕩蕩的房間裡剩下兩人下過的棋盤,可以從棋盤的布局看出是黑子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