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埋劍穀內,一場場比鬥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 李煬最終還是忍住了上場,他擠開人群,來到了比武臺的後方,九天劍派的所待的地方。 “雲兄,雲兄,還未走近李煬便喊了起來:“好生厲害啊雲兄,我知道你很強,卻沒想到你這麼強。” “是李兄啊,我還正準備去找你呢,上得山來也不第一時間過來找我。”這時雲瑞也看到了前來的李煬,高興得回應道,說著便上前拉著李煬的手就往前走:“來來來,咱哥倆數日不見,為兄我甚是想念啊,走去喝兩杯!” “額,有很久嗎?”李煬迷惑地看著自己這位便宜兄弟,心知必有蹊蹺。 待李煬跟著雲瑞走進營帳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小姑娘,她滿麵煙波,眉梢帶笑,眼似秋水,清澈明亮,仿佛鑲嵌著兩顆明珠。然而其眼神裡卻透露出一股與年齡並不相符的沉靜和堅毅,是練劍之人。長發如瀑,輕輕拂過肩頭,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她的皮膚白皙細膩,宛如初開的蓮花,透出淡淡的光澤。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透露出一絲含羞的笑意,給人一種清新淡雅的感覺。 李煬正暗自感嘆好俊俏的姑娘,就聽見一串動聽的話語傳來:“雲朗,這就是你說的此次下山交的朋友嗎?” “正是,這就是我給你提過的李湯兄。” “李公子,”隻見這女子對李煬微微一禮:“請入座吧。” 李煬這時回過神來,才注意到這營帳內還有兩位老者,和幾日不見的林秋楠。 林秋楠看著勾肩搭背走過來的二人,不知雲瑞在此等情況下把李煬叫過來是什麼意思。而此刻,隻聽一位老者淡淡開口:“雲瑞師侄,秋楠已經跟我們說了。” 此時雲瑞臉色一緊,微有細汗冒出,卻聽另外一位老婦人繼續說道:“你知道,師叔我是個急性子,我也就開門見山了。”她喝了一口茶,盯著雲瑞:“你拿什麼給小梓幸福。” 這目光掃來,連在一旁的李煬都不禁頭皮發麻了一下。 而帳外看臺上,有一名白衣人察覺道了異樣,心頭一緊,側身躲過了襲來的飛刀,然後出手,將飛刀捏住,他輕蔑一笑,看了看飛刀上刻著的“殺”字,將飛刀隨手扔在地上。白衣人腳下一蹬,運轉輕功徑直飛到了擂臺上,隻是一擊,將臺上之人擊潰。他一轉身,不出所料,果然見到一名黑衣蒙麵之人從看臺上朝他飄飛而來。 兩人的戰鬥隨即開始。 兩人對峙於武臺之上,風起雲湧。白衣人傲然挺劍,眼含寒光,黑衣則俯身屈膝,刀光閃耀。突然,兩人的身形似電,如疾風驟雨般沖向對方,一觸即發。白衣飄忽若夢,劍光流轉,身形猶如遊龍,揮灑著靈巧而淩厲的劍法。而黑衣則剛猛異常,刀勢迅猛如驚雷,每一刀都是生死一擊,犀利非凡。 “沒想到隱殺門竟派出了堂主級殺手,你們是何時洞察了我們的行動?”白衣人問道。 而黑衣人取下麵具,淡淡開口:“什麼堂主級,就是本堂主親自出手。”隻見眼前之人,正是老刀。 兩人之間,劍影如閃電般閃爍,刀光如流星般破空,刀劍交錯,每一次的碰撞都引得山穀內的風掀起層層波紋。白衣人化整為零,身法靈動,抵擋住老刀犀利的攻擊,而老刀則招招毫不留情,刀勢高峰來襲如密集的暴雨,打得白衣人節節後退。兩人的招數威猛淩厲,每一次的攻防都緊迫異常,讓人目眩神迷。 白衣人劍勢驟然一變,如同冰雪刺骨的劍氣向老刀所化的刀光淩厲劈去。而老刀眼中寒光一閃,隨即一聲暴喝,刀勢頓時暴漲數倍,刀光如暴風驟雨,將白衣人的劍氣牢牢阻擋下來。兩人陷入僵持,看臺上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臺上的情況危機,二人招招狠厲,欲奪人性命!而論精彩程度,竟是要勝於九天劍派和妖刀門的弟子之戰。 兩人皆未留手,勝負即在此刻的一瞬之間,果然,下一刻,白衣人如猛虎撲食,犀利的劍勢勢不可擋,向著老刀的胸口刺出一劍。老刀身姿一閃,躲過了這一擊,隨即反手一刀,劃破長空,直擊白衣人砍來。 “詭刀十八式,反芻。” 隨著老刀一聲低吟,白衣人齊腰而斷,刀風呼嘯不止,片刻之後,才有血和內臟之物從屍體內滑落而出。原本喧鬧的比武場頓時寂靜無聲,落針可聞,似乎隻聽得見老刀離場的腳步聲。 待老刀靠近看臺時,人群本能性地想要讓出一條路,可老刀隻是淡淡一笑:“詭~閃。” 一瞬間,老刀的身影化作一團人形煙霧,煙霧逐漸變淡,而老刀已經消失不見,唯有那聲低吟還在原地遊蕩,然後連聲音也消失了。 “是隱殺門!那招式,是隱殺門堂主噬魂刀魔! 頓時人群開始沸騰起來,正道宗門舉行的比武大會就這樣死了人,而且是隱殺門這樣的刺客組織動的手,有人開始憤怒,勢要把兇手找出來,也有人感到害怕想離開的。 而人群之中,有幾位神情冷淡的白衣人紛紛望向了彼此,皆微微一點頭,不待有人上武臺查探死者屍體,一人高聲道:“山河學院辦事,所有無關之人呆在原地,不得離席。”這聲音似從四麵八方同時傳來,又因是在山穀中,幾次回蕩漸漸重疊。 聲音未止,一個個白衣人不知從何冒出,占據山穀出口,而看臺眾人不論武功高低皆都止住,場麵再次安靜下來。 山河書院的實力,無人不忌憚,因為書院院長,是那個人。 此時九天劍派營帳內,雲瑞正思索著怎麼回答師叔,這可關乎他和小師妹的終生大事,他現在極為緊張。可帳外喧鬧聲突然一停,然後又開始沸騰。 “我我,我先去查看外麵發生了什麼,宗門大事為重。”然後雲瑞逃也似地拉著李煬就跑出去了。 剛到帳外,雲瑞就急切地拉著李煬問:“李兄,李哥,這可如何是好,”他又原地踱步:“哎呀呀都怪我,不,都怪師姐,我都還沒準備呢,剛請她幫忙問問,她立馬就去說了,我連禮物都沒準備呢!” “方才那位就是你提了一路的小師妹?” 可李煬話音還未落下,就聽一道宏大的聲音傳來,“山河學院辦事,所有無關之人呆在原地,不得離席。” “不好,真有情況!” 頓時九天劍派這邊開始慌亂起來,長老掌門等人盡出,而反觀妖刀門那邊,則全在聚集準備撤退,但已經有幾名白衣趕去,亦是兇多吉少。 “不知先生此次前來有何要事,我派也好盡力協助。”九天劍派掌門顧修遠手持拐杖而來。 此時有白衣人在場收斂屍體,而其旁一位白衣見顧修遠前來開口道:“原來是九天劍派掌門,在下有禮了。”然後竟躬身一禮。 顧修遠見地上屍身說道:“我等自當秉公辦理,抓出兇手繩之以法。” 那白衣人覆手而立,又緩緩說道:“不勞掌門費心,此事不急,掌門既在此,我便將我等的來意告知。我們是來接學弟回書院的”白衣人說完又是一禮。 顧修遠神情愕然:“先生有學弟藏在九天劍派之中?” 那白衣人指了指正趕來的雲瑞,緩緩說道:“此人便是我的學弟,或者是說,九天劍派的劍子就是我的學弟。” 顧修遠頓時怒了:“我九天劍派弟子,何時成了你山河學院的人。”他拐杖往地上一杵,憤聲說道:“此間傳聞山河書院的行事,老夫還一直以為是謠傳,今日看來,果真如此。” 有傳聞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凡山河書院不僅會帶走看中之人,其同代宗門弟子極其弟子親傳恩師,也盡數屠戮。 那白衣人仍是不急不徐說道:“山河學院行事,自有緣由。還請掌門召集劍子同代所有弟子到場,不要讓我們為難。”說完又是一禮。 顧修遠聽完,怒急反笑:“哼,你山河學院此代院長是誰,竟如此膽大妄為,你們可知此乃斷人傳承之行徑!” “回掌門,院長還是老院長。” 然而聞此一言,顧修愣住了,“是啊,他早已經入了地仙之境,可地仙之壽不是不足二百嗎,他竟然還活著,難道......”想到此處他的眼睛漸漸睜大,嘴巴微張,整個人仿佛被電擊了一樣,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的臉色蒼白,渾身顫抖,似乎被什麼巨大的恐懼困擾著,無法自拔。 “難道他連曾經修行過的九天劍派也不放過嗎。”顧修遠雖未入地仙,但他深知地仙的強大,更知道那個人的恐怖。 “還請掌門不要為難,另外,我們學院的教習很快就會趕到。老院長有所吩咐,叫我們不要過於為難九天劍派。”這名白衣緩緩開口,然後指了指妖刀門的方向:“想必妖刀門已經......”他話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平靜地看著顧修遠。 當場眾人皆臉色一變,山河書院十幾位教習,盡皆地仙。變故來的太突然,九天劍派這座高山今日真要倒了嗎。 一起趕來的李煬頓時臉色一沉,時幸川此時兇多吉少! “地仙嗎。”顧修遠看了看天,緩緩閉上了雙眼,拐杖之下,地麵已經龜裂。
第9章:山河學院(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