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錘沒想到楊餘一點也不擔心,整個人十分冷靜,非要刨根問底。鐵錘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向楊餘解釋:“近些年來韓王兩家的築基修士一直不夠,防禦力量比較薄弱,可又不願意放棄與白雲坊市的生意。如今有魔修趁著坊市內的築基修士坐鎮商隊突然襲擊坊市,措不及防之下坊市被攻破,坊市遭到了嚴重的破壞。就在剛才一位駐守在坊市的修士利用珍貴的傳訊玉符聯絡到了商隊的築基修士,現在那位築基修士正在組織家族人手回去肅清魔修,為了增加實力,他還號召散修和他一起回去。所以我才趕快來找你一起回去。” “魔修,又是這種討厭的家夥。”楊餘的眉頭皺了皺,臉上閃過一絲厭惡,旋即又變得擔憂:“鐵大哥,魔修膽敢襲擊坊市說明他們本身實力不凡,咱們這麼貿然回去恐怕兇多吉少。依小弟看不如咱們等到魔修之亂平定後再回去也不遲。你說呢?” 鐵錘當場就急了,一雙眼睛變得通紅:“廖兄弟,不行啊!俺鐵錘非回去不可,俺老婆和兒子都在坊市,俺一定要回去。廖兄弟,俺求你和俺一起回去吧,不然俺一個人肯定獨木難支,遇到危險都無法保全自己,更遑論救孩子和老婆了。” “這……,”楊餘支支吾吾,不肯答應,擺明了不想去。 “廖兄弟,俺鐵錘不會讓你白去的,這次賣長春功的靈石俺分你一半,以後咱們一起獵殺妖獸時你可以優先選擇自己想要的材料,俺鐵錘絕無二話。而且我居住的地方隻是在坊市附近,那裡不一定有魔修出沒,危險絕對不大!”為了打動楊餘,鐵錘直接許諾好處,並告訴楊餘此次回去不是為了支援,危險係數沒有那麼大。 有了利益,不是白打工,楊餘自然動心,又想了想自己和鐵錘還是有交情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不答應那就代表關係算是徹底斷了。思來想去,楊餘答應了,不過他也和鐵錘提前約定好,絕對不進入坊市。 鐵錘滿口應允,反正他的家人在坊市外麵,原本就不用進去,更何況他本身也不想進去。 有了決定,動作上就不會慢。楊餘孤家寡人一個,沒有東西要收拾,來去隨意,直接和鐵錘前往商隊的駐地。 兩人到達後發現此地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據楊餘所觀察,那些練氣後期的修士來的不少。楊餘猜測練氣後期的修士是可以充當中堅戰力的,他們出現在這裡想必商隊應該花費了不少代價。至於楊餘這種修為的修士估計是用來壯聲勢的,畢竟不管怎樣,人多總比人少好。 “呼!”鐵錘長舒了一口氣,“還好來得及,要是商隊已經離開了,自己可怎麼回去。”說完,又幽怨的看了楊餘一眼,似乎是在埋怨他剛才猶豫不決,耽誤了自己太多時間,不然也不用這麼後怕。 楊餘像是沒有看到,神色如常。 鐵錘才舒完這口氣,一個身影突然飛起,淩空而立,渾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勢。必然是築基修士無疑,隻有築基修士才能不借助法器淩空而立。 隻見那人掃視四周,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看樣子來到商隊的人有點多,出乎他的意料。 “諸位道友,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魔修猖獗,肆虐我們的坊市,殘殺我們的親人朋友。擊殺魔修,還修仙界一片朗朗乾坤是我輩義不容辭的責任。望接下來的戰鬥諸位能夠不遺餘力與魔修抗爭到底。有功者,韓王兩家自然不會虧待各位。如果誰膽敢偷奸耍滑,我們也會嚴懲不貸!”最後這句話異常嚴厲,充滿了寒氣,本來懶散的散修隊伍霎時間都變得有些整齊。 楊餘朝鐵錘瞪了一眼:“和你說的不一樣啊,按照這位前輩的說法咱們必須要參加戰鬥,不然不就完蛋了,你是不是故意坑我?”楊餘有些動怒,要不是出於對鐵錘的了解知道他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早就拔刀相向了,就不是瞪一眼那麼簡單了。 鐵錘額頭冒出冷汗,他知道楊餘誤會了,急忙解釋:“廖兄弟,不是你想的那樣,他那番話不是對我們說的,而是對那些練氣後期的強者,咱們就是湊數的。” 聽完鐵錘的解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楊餘的臉色不再那麼冷,溫和了不少。仔細一想,鐵錘說的不無道理。散修那麼多,要是真的按功封賞築基家族的底褲不得賠掉。好歹是前築基家族成員,對於築基家族的根底楊餘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 時間緊迫,沒有太多廢話的時間,做完戰前動員,整支商隊就出發了。與來時不同的是那些練氣後期的散修被吸納進商隊裡了,而楊餘這些修士依然隻能跟在後麵。 階級,無處不在。 跟在隊伍後麵,楊餘表麵沉穩,實則內心有些緊張。這一次他將要麵對魔修,以前沒有任何經驗,未知,永遠是讓人恐懼的。 據說魔修因為修煉的功法有傷天和,性格會變得極度扭曲,殘忍嗜血,攻擊不擇手段。修仙界雖然嘴上對魔修喊打喊殺,可大部分修士也就僅限於嘴上,實際行動是一點也不做。隻有在威脅到自身利益的時候才會出手。其他情況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做的不太過分,那就與我無關。誰閑的沒事願意去招惹一個瘋子,恰好魔修在修仙者眼裡就是瘋子。 大戰在即,散修的隊伍卻不像商隊那樣這麼沉悶,許是坊市不是自己的產業,與自己沒有太大關聯,又或者刀口舔血的生活習慣了,散修還是如此鬆散,心態真好! 隊伍行進的速度非常快,這讓楊餘有些吃不消,在腿上貼了好幾張速行符才勉強趕得上,鐵錘修為比楊餘高出一層,看上去好一點,可也滿頭大汗,明顯是累得不輕。但他卻沒有抱怨一句,汗都顧不得去擦,隻是不時地望向前方,神色焦急,眼裡滿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