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1 / 1)

陵中鳥 姚半仙ye 3458 字 2024-03-15

我們的衣服下來時被浸濕了,一直沒有乾,而如楊斌所說,墓室裡麵的東西不能帶出墓室,我們身上一直帶著胎仙羹的液體。   說起來外套是防水的,裡麵的衣服幾乎沒濕,本來可以直接脫了外套走,但無奈褲子也濕了,總不能幾個男人光著屁股出去吧。   光頭指示老驢脫掉外套撕開,泡了汽油後在水池旁生起火堆(汽油一直用密封桶裝下來的),我們紛紛把外套和褲子脫下來放到火堆邊烘烤。   “楊老板,你說咱一直在這裡繞圈就是因為身上沾了這墓室裡的水?”光頭問道。   楊斌點點頭,沒有給他解釋,老施掰了塊壓縮餅乾給我,我就著水囫圇吞下去,這時楊斌看著火堆,緩緩說道:“我總有一種感覺,我們所在的地方,不是個地宮。”   幾個人紛紛露出不解的神色,楊斌又道:“說不出為什麼,就是感覺。”   光頭賊笑道:“楊老板有一天竟然也要靠感覺說事了。”   “賤不賤。”老施白了一眼,輕聲喃喃。   不知不覺中,衣服褲子都已經烤乾了,我重新整備好,問楊斌道:“這次走哪扇門?”   “乾門。”   光頭和老驢走在前麵,我們三個走在後麵,路上發現甬道居然發生了變化,本來墓墻上胎仙羹的製作過程,如今全部變了,開始描繪著的孕婦,如今都變成水池中的胎兒並列低頭站立的模樣。   老施在我後麵問楊斌道:“風水局解開了?”   “說不好,往前走不就知道了。”楊斌答道,忽然楊斌傳來一聲很輕的驚呼,真的很輕,我離得近能聽到一點,前麵光頭他們肯定是聽不到的。   我回頭看他們,問道:“嗯?”   他們搖搖頭,隻是盯著我後腰看,這個地方我自己看不見,摸了兩下也沒有異常,楊斌忽然對我道:“沒事,趕緊走,不然要被他們落下了。”   我點點頭朝著光頭他們跟上去。一路上的壁畫都是小孩,看得我有些脊背發涼,生怕下一眼他們全部抬頭看著我。   走了還是大概二十多分鐘,一扇門出現在前麵,光頭雀躍著跑了出去。   “臥槽!”臟話從門外傳進來,是光頭的聲音,我心頭一涼,跨步走出墓門。   熟悉的景象出現在視野裡,甚至還能看到熄滅不久的火堆,除了困住我們的八卦墓室,還能是什麼。   我心如死灰的走到柱子邊靠下,看著老施楊斌二人從甬道裡走出來,他們顯然沒有太驚訝,好像早有心理準備似的。   這會兒光頭在水池邊臭罵著臟話,楊斌和老施在我旁邊蹲下,楊斌輕聲道:“這不是風水局。”   我疑惑的看著他,怎麼還否定自己的答案了?我摸著頭,苦笑著問:“那是怎麼回事,真的鬼打墻?”   本來我隻是無心的想開個玩笑,活躍下氣氛,萬萬沒想到麵前的楊斌真的點了下頭,表情還是那樣的嚴肅。   我心裡出現了一個黑人問號臉!他隨即說道:“鬼不是別人,正是他。”   說罷對我示意了下水池邊的光頭趙勒,我啊了一聲,但馬上意識到光頭在看我,便壓低聲音:“他不是都含過黑驢蹄子了嗎?怎麼還會是……”   楊斌搖搖頭,道:“黑驢蹄子克製邪祟是不錯,但主要是用來對付僵屍一類,這鬼魅,恐怕不行。也許趙勒從我們剛下地宮起就已經不是他了。”   “那怎麼辦?”我用氣聲問。   他思考一會兒,道:“你和老施上去抓住他,捆住之後我有辦法。”   我半懂不懂的點點頭,便看見老施偷偷的向我展示尼龍繩,老施道:“你先上去按倒他,我解決完老驢就過來幫你。”   “鬼…有沒有特異功能什麼的?會不會一口咬死我。”我怯怯的問道,剛才楊斌說出趙勒被鬼附身後,我就總感覺趙勒臉色陰沉的不對勁。   老施嘖了下:“蠢不蠢,他能直接害人還鬼打墻乾嘛。”   我一想有道理啊,光頭趙勒這麼乾瘦一人,再加上沒什麼鬼的加持,我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小夥子,乾不倒他我和老施姓。   剛剛起身朝光頭走兩步,就被身後如熊一樣的力量壓倒了。正是老施,我心想不對,難道老施和楊斌才是真正被鬼祟附身了?   “你按倒我乾嘛?”我轉頭大聲道,聲音吸引了光頭和老驢過來。隻見老施賤兮兮的一笑,便把我的手捆住了。   這時楊斌走上前來,二話不說就扯開我背後的衣服和褲子,我一驚,心說難道他們都是變態,把我騙下來是為了剛我,我靠!   隻感覺背後一陣酥麻,楊斌仿佛在撥弄著什麼東西,聽著老施的嘖嘖聲,我的手鬆綁了。我連忙跳起身提上褲子,看他們時確激起一身冷汗。   楊斌手裡正提溜著一隻滑膩膩的死胎,我回手摸後腰位置,那股酥麻感沒有了,難道這是從我身上取下來的?我之前一直時不時的感到瘙癢是因為有隻死胎一隻貼在我身後?   楊斌還沒解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就走到火堆旁,把沒燒完的衣服點燃,隨後把那個死胎丟進火裡,火焰“轟”一下升高,死胎很快被燎的焦黑,忽然扭動一下,扭動隨即轉變為抽搐,從焦黑的小身體發出一聲令人發怵的嬰兒啼哭的聲音,便沒有了動靜。   我驚訝的看著整個過程,隨後問道:“你們不能直接告訴我有東西在我後麵,讓我做個心理準備?”   “它能從你身上讀取信息素,當你有準備的時候,它也會警惕,到時候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了。”楊斌解釋道。   “所以這是什麼?”   “這也算是一種粽子。”楊斌此時回頭對我道:“它可能從你下胎仙羹的時候就已經貼在你身上了,一直在你腰後吸你的血,但和水蛭一樣,它會分泌液體麻痹你,所以你一直沒有多少感覺。也是因為有它,我們才又回來這裡的。但我不明白一個事情,為什麼它隻抓你?”   難怪背後一直有瘙癢的感覺。這麼一想,當時遊下來時,有一隻死胎抓在我的腰帶上,我那時以為是不小心卡住了,現在想可能不是這樣,而是它真的要來抓我。層層疊疊阻礙我下來的那一群死胎也是如此,他們之所以疊在一起,或許是想抓在我身上。至於死胎為什麼單吸我血…難道是我年輕,我的血補?   光頭趙勒看著我,咂嘴道:“嘿,原來是你小同誌害我們在這兒鬼打…”   他話還沒說完,老施把我的包拿了過來,從裡麵翻出來一塊刻著交龍紋的玉璜。我一驚,這不是當時陳荼用來開門的嘛,難道和死胎貼近我有關係,但怎麼會在我的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