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惡人上門(1 / 1)

先不管趙風話中真假,也不管他到底有什麼目的,反正他的話對於陸良還真的是個提醒。   若是陸良沒什麼本事也就算了,現在展現了不遜色甚至超過他爹的捕獵手藝,這就有點不妙了。   在月川市這種地方,名氣是十分重要的,陸良相當於無形中就繼承了他父親的名氣。   之後,隻要陸良嶄露頭角,為人處世上也效仿他爹,那很容易就能聚起本地山民的心,如此一來,劉老頭那邊才聚起不久的勢,就會受到威脅。   不僅如此,劉老頭和陸良他爹作對了這麼久,陸良他爹的死,很可能和劉老頭有些關係。   趙風這番話,透漏的消息很多,也是在提醒陸良,早做打算。   對此,陸良其實並不意外,他雖然不是算無遺策,但對於展露打獵實力的結果也有所猜測。   他知道,一次進山收獲高並不能證明什麼,所以對方並不會第一時間就上手段,他這是一種引蛇出洞的方式。   明麵上的敵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躲在暗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咬傷一口的毒蛇!   謝過趙風之後,陸良將銀錢兌換成了一兩銀子、一貫錢和三百文。   銅錢兌換銀兩,按理來說是一千文比一兩,但實際上兌換都是一千兩百文才能兌換一兩。   等他回到自己宅院的時候,大白已經帶著幼鷹先回來了。   大白變化較大,他並未帶著大白一路,而是讓大白帶著幼鷹自己回來。   休整一會,他在院中給幼鷹搭了個小小的巢穴,就回屋休息了。   一夜無話。   第二日,他一早起來,正準備出門去買點米麵和調料,但剛一開門,就看到一個比他大上少許的男人站在門口,似乎正準備敲門。   “你是?”陸良對於這人有些麵熟,但卻想不起來名字,於是問道。   錢星看著陸良眉頭一揚,喜上眉梢,但下一刻就轉化為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嘲諷道:“貴人多忘事,不認識我錢星都是小事,山寶哥你總認識吧?”   “錢星”兩字一出,陸良也就想起了他的名字,淡淡一笑道:“大名鼎鼎的山寶哥我自然認識,有事嗎?”   以前的陸良,是錢星不敢招惹的,順帶著他心裡對陸良這種有點家底的都有些不忿之感,不過他此刻隻想帶著陸良去見馮山寶,也懶得計較陸良的語氣。   “山寶哥有事找你,跟我走一趟。”   陸良聞言眉頭一揚,道:“他有事找我?”   錢星本準備轉身就走,但聽著陸良帶著些奇怪語氣的話語,又轉過身望向他,不耐煩道:“對,你耳朵不好是吧!還要我說兩遍。”   “既然是他找我,你就叫他來找我便是。”陸良淡淡的回了一句,猛地一下把門關上。   錢星還來不及反應,就吃了個閉門羹,那雙不大的眼睛瞪著緊閉的門漸漸瞪圓,似是感覺自己聽錯了、看錯了,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   咚!   “他娘的,你個狗雜碎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這麼和我說話!”   半響,反應過來的錢星一腳踹在門上,怒罵道。   陸良轉身就朝屋內走去,絲毫不在意屋外的動靜,而是走到了幼鷹的旁邊,探手讓幼鷹站在了手上,輕聲道:   “都忘了給你起個名字,既然有了大白,乾脆就叫你小灰吧。”   幼鷹的身子不算大,也就三寸長短,比他的手掌張開要大上些許。   此刻幼鷹聽著陸良的話,翅膀微微張開,雙眸中透漏著一絲好奇,似乎有點懵懂的樣子。   “我也不太會取名,先這樣,等以後我想到好聽的再給你換,對了,你現在飛行應該沒問題吧?”陸良問道。   小灰聽懂了陸良的意思,微微仰頭低鳴一聲,傳遞了它的情況。   它雖然是一隻幼鷹,但也不是剛剛生出來還不會飛的那種,之前會在巢穴中被青蛇襲擊,也隻是因為那時候它剛好在巢穴之中休息。   好在青蛇的攻擊並未讓它受傷,現在已經恢復了狀態,隻是以它目前的身體,速度和持久力還略有不足而已。   不過,陸良並不要它飛多久,而是要借用它的身體,看看馮山寶這一群人,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不多時,宅院門外的聲音消散而去,一隻灰色的鷹從院內飛出,跟上了快步離開的錢星。   隻見錢星一臉憤恨模樣,一邊走,還一邊碎碎念,但眼神中又有些掩飾不住的擔憂。   小灰飛在半空跟著錢星,並未引起什麼注意,在這月川市,飛鳥十分常見。   錢星順著街道,一直走到了東市的一間鋪子,進入後院宅子,畏首畏尾的站在一個魁梧男人的身前。   小灰一個俯沖,站立在屋簷之上,嘴角梳理著自己身上的毛發。   魁梧男人自然就是馮山寶,他眼神一動,十分警覺的扭頭掃了一眼,見是一隻幼鷹,這才放心的回頭繼續說話。   “你說他叫我過去找他?”馮山寶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眼神有些玩味。   “嗯。”錢星猛猛點頭,“那小子不知道吃了什麼狗膽,當時周邊人也多,我沒好直接破門,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所以就第一時間來告訴山寶哥。”   馮山寶微微歪頭,臉上浮現一絲疑惑之色。   他確實覺得有點奇怪,陸良他接觸得少,但按理來說,一個剛死了爹娘,又沒什麼本事的人,哪來的這種膽子?   “你去打聽打聽,這小子最近是不是有了什麼靠山。”   錢星臉色一喜,快速答道:“山寶哥,我打聽了,聽說那小子昨日從山中回來還帶來了一頭野豬和幾隻錦雞,想來肯定是覺得自己有點打獵手藝,這才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野豬?”   馮山寶有些疑惑的低語一聲,抬頭道:“我記得他之前沒什麼能耐,徐老二那家夥也說他不會什麼打獵,怎地這會能打到野豬了?”   錢星不屑的撇撇嘴,道:“估摸著就是運氣好,誰還沒個過年時候,再說徐老二滿嘴胡話,那小子的爹少說也是個數一數二的獵戶,他怎麼可能一點手藝沒學到。”   馮山寶覺得有些道理,又覺得自己有些多疑,忽地一笑。   就算那小子真有這點打獵的手藝,對他又有多少影響呢!   不過,就憑那小子,不值得自己跑一趟。   “你一個人搞不定,就帶上蔣老三和黑強,這次要是再帶不過來,你也別回來了。”馮山寶淡淡道。   “好嘞,山寶哥,我這次肯定把那小子帶來。”錢星拍著胸脯應道。   待錢星離開,馮山寶站在院中,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自言自語了一句。   “陳原如此看重陸家那宅院,肯定有些不一樣的目的,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