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修道入門(1 / 1)

江禮氣急,抓著柵欄怒吼,他很想翻過去,但這監牢越靠上尖刺越多,根本無從下手。   “那女娃是你什麼人?唔,雖然才內力一段,但年歲尚淺,要是刻苦一點有生之年有望進入聚靈境。”那老頭又開始點評,當他看到江禮對他怒目而視時訕訕的笑了下,   “你暫且放心,那帳篷專門用來關押獻給世子的女奴,這裡隻是北蠻攻打大武的前站,世子短期不會來此。”   “你說這麼多,我怎麼相信你,你是怎麼知道的?”江禮吃了他一個饅頭,但還是不能完全相信這老頭。   “我是看你年輕麵善,又不是蠻族人,才跟你說這麼多,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跟我說話都搭不上線。”   切,江禮撇了撇嘴,真這麼牛怎麼還在戰奴牢裡,他環視了一下,周圍都是衣衫襤褸的瘦弱男子,或是蜷縮成一團,或是自暴自棄的躺著,這樣一看,他和這老者真是兩個異類。   江禮暫時也不著急了,他開始思考,剛剛這老頭提到了北蠻將進攻大武,他一下子想起那天英語課上的神遊,感覺有了一些線索,他轉頭看向老者問道:“大武王朝在哪?”   “嗬嗬,既不是蠻族,又不知大武在哪,你應該不是這一界的人吧?不知道你這毫無修為的小年輕怎麼過來的。”老頭眼中精芒一閃。   江禮心頭劇震,但什麼話也沒說。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點消息,因為我也跨界而來,此地分為東土和北蠻,東土的大部分地域皆被大武王朝占據,北蠻荒蕪貧瘠,貪圖東土已久,前幾日戍邊的大武六皇子慘死帝都,邊關無首領,這次這幫打前站的吃了個虧,看似邊關力量加強,實際那裡群龍無首人心惶惶,近日就要變成戰場了。”   老者頓了一下,繼續說:“剩下的事情我不能告訴你了,我自南嶺打穿界壁而來,看你這樣子不是南嶺就是西域的哪家貴公子吧?”   原來他這個“界”是這種意思,這老者倒是口無遮攔毫無顧忌,可見真有幾分本事,江禮大概知道了這個世界的版圖。   他現在應該身處北蠻和東土的交界地,按這老者的話來看,西邊是西域,南邊是南嶺,但不管西域還是南嶺,和東土北蠻之間都有一層界壁,他對自己能打穿界壁這件事好像很驕傲?   “對,我名江禮,來自西域,隨家人跨界而來但與家人失散了。”他稍作思考之後回答。   “果然如此,不過這北蠻可沒有什麼跨界傳送陣,你得去東土了,但此地將亂,早做打算吧!”那老者又抖出一些事來。   至此,江禮大概了解了這個世界的格局。為什麼東土和北蠻之間沒有界壁呢?他暫時想不通,但也不知再如何開口,他最後又套了一句話,   “老前輩,您這種人來這裡,應該不是想主動卷入戰爭吧?”   “嗬,這種土地之爭不過小打小鬧,但你莫要再問了,知道太多隻會死的更快。”老者不願多語了。   奇怪,他身為翠峰閣下第四峰的長老,平日裡一字千金,今天怎麼跟這小鬼說了這麼多話,難道真的跟這小鬼有緣?他抬眼看了一眼正急得抓耳撓腮的江禮,嘆了口氣,   “罷了,看你也是重情義的人,我傳你一套心法,此地事了後,我們有緣再會。”   江禮隻見那老者對自己眉心點出一指,瞬間他的意識中多了一套經文,明明是漢字但晦澀難懂,細細琢磨後,他明白這是一部築基心法。至此,他已相信這老者不是來幫哪一方參戰的,可能是為了尋某個人或某件寶物而低調藏身於此。   “別想那麼多,盤坐,抱元守一,自己細悟。這心法雖不及《道語》,但也不是坊市上那些大路貨可以比較的。”   聽到老者的話,江禮立刻盤坐閉目,感悟經文,他漸漸感到丹田處一陣暖流,一道若有若無的氣開始盤旋成型。   這就是修煉的感覺嗎?江禮心頭有些激動,但又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那道氣時隱時現,有時讓他通體舒暢但有時又消失不見,溫養了一個時辰,他終於勉強能讓那道氣旋穩住十幾秒,他想起之前秦菀君那種凝練的氣旋繞體而行,那就是內力一段嗎?不知多久才能達到那種程度。   老者看著他點了點頭:“還不錯,築基的有些晚了,你若勤加修行,一月後便可步入內力一段。”   江禮:“?”   如果沒記錯的話,秦菀君好像一個小時就一段了吧?難不成她真是主角?   這時老者突然抬頭望天,江禮不明所以,草原的夜空每晚都是繁星點點,但老者看起來心有所感,轉頭對他說,   “草原深處那東西要出世了。亂世將近,紅塵爭渡,切記實力為立身之本,我自感與你有緣,那心法足以支撐你至聚靈境,我名葉炳,若有朝一日你踏足南嶺,來翠峰閣第四峰找我罷!”   那老者竟直接腳踩遁光,悄無聲息的沖天而起,在江禮驚愕的目光中飛向北方,那裡是草原深處,寂靜的營地裡隻剩篝火燃燒的劈啪聲,監牢外的守衛正昏昏欲睡,沒有一人發現葉炳離去了。   接下來的幾日,江禮一邊苦修心法一邊等待變局,那道氣凝練的速度倒沒有葉炳說的那麼慢,他預計兩周之內就可以修成一段,看著粗重的木樁,他感覺到了二段或三段就可以徒手將其擊斷了,修行時天地間匯聚來的一道道細微靈氣讓他欲罷不能,但蠻族應該不會給他這個時間猥瑣發育。   秦菀君在那個帳篷裡從來都沒出來過,也不知裡麵押了幾個人,隻有蠻族士兵每天去送食物,江禮很想洗個澡,作為一個現代人,每天吃煮野菜和睡泥地實在讓人無法忍受,他想秦菀君應該忍得更難受。   這蠻族前站營地一天比一天熱鬧,士兵集結的越來越多,輜重車和戰馬一批一批的運來,甚至江禮還看到一個罩著黑布的巨大鐵籠,裡麵發出讓人心顫的低吼聲,這個監牢裡也時不時會丟進來一兩個倒黴蛋。   又是一天夜晚,今晚江禮卻看到那天那個護心鏡首領跟隨著一個高大的男人散步,那人沒有頭發,粗短的脖子上掛著一串狼牙項鏈,赤裸的上身布滿各種傷疤,兩人來到監牢近前,護心鏡首領有些謙卑的對那人說:“世子大人,這是為這次初戰準備的戰奴。”   那人掃了江禮一眼,說:“這幾日野菜裡加點肉沫,到時候不要連攻城沖車都推不動。”   “是,另外大人,這次也給您準備了幾個女奴,其中有一個更是極品尤物,與東土水鄉那邊的不相上下。”那護心鏡首領又說道,“就在那邊的帳篷裡押著,大人不如隨我去一觀。”   世子好像很滿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轉身往關押女奴的帳篷那走去,   “不錯,你們鐵甲騎作為斥候勞苦功高,明天上午來我帳篷領賞。”   江禮暗暗握緊拳頭,他連內力一段都還沒修成,此時此刻也隻比正常人力氣大一點罷了,這回真的沒有辦法救她了?   在世子和小首領轉身移步的剎那,一陣尖銳的破空聲傳來。   “嗖————嘭!”   整片營中的眾人包括江禮抬頭一看,一發白磷箭在營寨上空炸開,刺眼的白光讓人在黑夜中無法適應,整個營地頓時亮如白晝,那小首領反應極快,拉起世子就往馬廄沖去。   但來犯者顯然做足了準備,數十根火箭緊接著射來,營地的馬廄方向頓時變成一片火海,遠處傳來一陣越來越近的沖殺聲。   江禮看到有一人一馬當先的殺入營地中,內力溫養快一段的他視力更加清晰,他看清那人用的不是馬刀而是一把劍,單人劫營如入無人之境,奮力一斬劍氣縱橫,蠻族士兵來不及拔刀便一個接一個倒下,這又是一個強者。   那人經過監牢時目不斜視,手卻抖了個劍花,幾道劍風將江禮打了幾日都打不斷的木樁盡數劈碎。   他終於自由了,四周已是喊殺震天,兵刃交擊聲不絕於耳,有三個帳篷已經完全燒了起來,不時有人渾身是火,在地上慘叫打滾,分不清是蠻人還是今晚的來犯者。   江禮匍匐在地上慢慢的前進,那些人戰鬥中流倒地上的血已經快要匯成一條血河,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他要去救那個跟他一起穿越到這個殘酷世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