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各種痛苦地叫喊聲,身體被擠壓的骨頭碎裂聲,撞擊地板的碰撞聲反復地交織著。 還能行動的人們拖著將近殘廢的身體逃竄著,也不管腳下或手下壓著的是手還是頭,隻拚命一個勁地狼狽逃走。 所有生命在這個時候都不值一提,他們被隨意操控著,玩弄著,生命的價值在此刻如塵土般低賤。 “空,玩得有點過了,想好怎麼甩鍋沒有。” “哎呀,人家又不是故意的,這不是為了降妖除魔嘛。” 嫵媚的女人在天上出現,她懶洋洋地半躺在雲氣上,眼神輕佻地看著下方的殘破景象。 “反正最後都說是他們惡組織乾的不就好了嘛,我們反惡部這麼正義,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是吧?” “切,所以我才那麼討厭你。” 長發男子站在雲氣的下方,滿臉不屑地吐了口口水。 思源一開始也被這股力量沖擊著,但不一會邊鬆散了下來,他看到藍站在他後麵,手上浮動著一個氣泡,頭發再度變成了淺藍色。 他瞇著眼看著前方突然出現的兩個怪人,發怒一時還找不到緣由。 這時他旁邊閃過幾個身影,往海邊的方向狂奔而去,仔細看去像是一個高大的男子提著兩個人。 那兩人正是李瀟和陽城。 思源看到他倆後想出聲叫喚,但還發不出聲音。 “我說你們幾個小惡人最近怎麼這麼多動作,之前還是一直蟄伏在黑暗中,最近是不是有什麼計劃呀,說給姐姐聽一下。” 女人纖細修長的手掌輕柔地一揮動,底下高大男子的麵前突然一陣風墻擋住了他的去路。 高大男子隻得暫時停下腳步,笑著看著頭頂漂浮的女子。 “我說老妖婆,你看看現場你做的好事,現在到底誰是惡組織呀?” “我去你的,竟敢說我老!” 女子站起身腳上一踩雲氣,雲氣便飛到了眾人的頂上中間位置。 “這樁事,就由你們惡組織擔下吧,這裡反正沒人能活著走出去。” 她雙手不停地揮舞著,像蝴蝶展翅一般,周圍的風開始狂躁起來,天上也有些異動。 狂風不斷地拂動著大地,讓人根本抬不起來頭。 但不一會風就停了,隨著出現的是四麵八方圍繞著的厚厚的雲層。 “還能呼風喚雨,你說你是不是老妖婆。” 高大男子在底下大聲叫喚著,不斷激怒頂上神仙一般的存在。 “不用挑釁我,你很快就要死了。” 剛才還如狐媚一般的女子此刻因憤怒也變得羅剎一般,他雙眼通紅,漂浮短發略微有些變紅。 “就算我受了傷,你以為你這區區風衣雲裳的能擋得住我嗎!” 底下高大男子怒吼一聲,放下手中兩個拎著的李瀟和陽城。 “本以為你們還會在乎人質,沒想到你們跟我們也差不多。” 說完大塊頭大聲笑了起來,雙手握緊拳頭,手上也多了一道暗紅色光圈,剛才還帶著幾根青絲的頭發也染成了暗紅色。 他把雙拳用力往外一推,一道透明的墻迅速往外擴張,透明慢慢變得有形。 先是磚混的墻體,隨後是混凝土,再隨後是閃著耀眼光芒的金屬體,隻一瞬便抵住了雲墻。 藍看出了眼前的危險,她也翻轉手掌,奮力往前一頂把麵前即將到達的墻體頂住。 和藍在一側的眾人得以生還,而另一側的人則被瞬間壓成了血泥。 思源看著眼神的一幕幕奇觀異象,呆在原地腦裡不停地思索著。 他看著倒在地上的李瀟和陽城,慢慢地邁開了步伐,卻被藍用另一隻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金屬墻不斷地沖擊著雲墻,雲霧已有些飄散。 雲氣上的女子更為憤怒起來,她雙手使勁合十,頭發上更添了幾分暗紅色。 天空猛然打起了雷,烏雲不停地往這裡積聚著,好像在向下壓逼著。 雲墻也得到了充能,剛才還如奶白色的雲墻已經轉化為了黑色。 “你也就這點程度了嗎?再用力點怕控製不住體內的惡了是嗎!” 大塊頭說罷又大笑了起來,他雙臂再度往外猛地發力,金屬墻的光澤在不斷變化著,黑色的雲也在一次次的沖撞下變得虛弱了起來。 “媽的你這蠢貨!竟敢小看我!” 女子七竅流血,但再度想發力維持雲墻的強度。 這時一聲槍響,金屬墻猛地消散,大塊頭單膝跪地,捂著剛中槍的大腿。 “夠了空,你想加入他們惡組織是嗎?不要破了底線。” 剛才與空隨行的男子在人群中顯露出來,他手中端著一把狙擊槍。 “切,那我把他們全殺了。” 空不屑地咂嘴,四周的雲墻隨著她手掌的控製不斷地往內緊縮。 裡麵的人們開始尖叫了起來,開始恐慌了起來,他們被雲不斷地推著向中心擠去。 藍還在用力阻止著雲墻的推進,空還沒發現她的圈內有這號人。 這時思源快速沖到李瀟和陽城的身旁,他們倆都處於昏迷狀態。 思源一手拖著一個人的腳,用力地把他們往藍的方向拽著。 男子看到雲墻的速度變慢,終於發現了藍的存在,他連忙對著藍射了幾槍。 藍用另一隻手的手掌輕輕一旋轉,就把子彈吞掉了。 男子見狀拋開槍,徑直往藍沖去,從腿處抽出一根金屬棍子,飛身一躍想給與藍重擊。 思源快把朋友拖到此處時發現了男子的行動,迅速地跑到藍的身邊。 藍剛想用手臂硬頂這一擊,思源搶先一步,想用手抓住棍子。 男子立馬調轉方向,俯身一記跑腿把藍絆倒,雲墻失去了藍的抵抗後迅速往裡擠著。 人們越發慌亂起來,他們一個抓著一個想往上爬,人的求生欲會讓人在這時覺得活多幾秒都是很有必要的。 被擠在最外一圈的人已經有幾個被夾得不成人形了。 思源此時大喊,“為什麼要殺我們!我爸媽是不是也是你們殺的!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女子聽到了喧鬧中的這一句極為憤怒的質問,輕蔑地笑了起來。 “我們是繁國的最高部門,你們奉命為國家犧牲!因為你們其中有一個通緝犯!我不能放他走!” “我去你的奉命犧牲!” 思源說完後把他的朋友放到了藍的身旁,抓著人不斷地往高處爬,想上去把這囂張的女人打下來。 藍在原地打坐,頭上的淺藍色越發變亮,有一股能量環繞在她周圍。 大塊頭就那麼站在原地,擠過來的人群被他一個個甩飛到一邊,頭發也如剛才的暗黑變成了普通的白夾黑。 快擠到還剩三米的時候,思源已經快爬到人群的最頂處了,但擠上方的雲氣還是差了太多。 在雲圈中驚恐的叫聲變為絕望之際時,一道白光穿破了雲圈,還在雲氣上的空一口老血噴出倒在了雲氣上,頭發也變回黑色。 “都說了大家和氣生財嘛!大家都善良一點用得著搞成這樣嗎?” 白發男子一襲白衣從正在消失的雲墻中走了進來。 因為失去了雲墻的擠壓,剛才快聚成了一座塔的人群轟然倒塌。 思源也自然從最高處身體失衡開始倒下,他慌亂中抓住了白衣男子的頭發。 “哎呀!”隨著一聲痛苦的尖叫,白衣男子被思源壓在了身下。 剩下還活著的人群開始向四周散去,場上一下子隻剩下幾個人。 思源快速起身看了眼藍和李瀟陽城他們都沒事,便向不斷墜落的雲氣跑去。 他想要為他的父母報仇。 他也不管他的身上還帶著傷,走起路來都是踉踉蹌蹌的,他東扭西扭地來到空的麵前就是一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一拳剛揮出去,他整個人就被彈飛了十幾米開外,又撞到了白衣男子的身上。 男子一口老血噴出,緊緊地抓住思源的身子 “小兔崽子,別折磨我啦!” “就你還想打到我?沒聽說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嗎!” 空捂著胸口大罵道,她趴在雲氣上瘋狂喘息著。 白衣男子起身看著周圍狼藉的一切,他拿著白色的雨傘,蒼白長發在還未散盡的風和雲中飄散著。 經過一些還在逃亡的人時他便攙扶一下,黑暗中這一抹白顯得十分亮眼。 “散了吧散了吧,快回去交代你們的事吧,這個人就由我來度化他吧。” 白衣男子揮舞著長袍,示意眾人離去。 “長明,你這樣不符合規矩。” 空此時已經坐了起來,收拾著自己身上的血跡。 “規矩?你用能力做這個事的時候有規矩嗎?殺掉那些人的時候有規矩嗎!現在你來跟我談規矩?” 長明一下被點著了,剛才還吊兒郎當的雙眼變得凜冽了起來,身上一股不同於常人的氣息散發著。 “至於你,好像不太一樣,跟我們都不太一樣。” 長明看著試圖把思源扶起來的藍,目光清澈了起來。 “你跟那個小子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他揚了揚頭,示意藍和思源。 縱時一股強大的氣息逼近,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強大的壓迫感,仿佛周圍的空氣都因這力量凝固了起來。 “帶走我的人不跟我說一聲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