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忽聞太虛門之名(1 / 1)

太虛新人 市民秀才 4051 字 8個月前

王權算著時辰,已過去兩日了,這灶房中溫度適宜,已經能聞到絲絲屍臭。   因已經多日未曾習練那吐納之法,又接連奔波,他此刻也是產生了些許饑餓,打算再等一日,此狼若再不生產,他便要殺雞取卵了。   這想法剛起來,他手下的母狼忽然掙紮起來,且越發劇烈。   王權精神一震,道:“來的好”。   放開母狼,不去管它,它現在正值生誕之時,也無心來咬自己,正好可以讓自己起鍋燒水。   火灶裡已經推滿柴薪,他拿出火芯,一吹之下,感覺熱氣撲麵,知道火種已出,拿出火絨挨近,感到手指灼燒後丟進火灶。   不一會,隻聽“呼呼”之聲傳出,火勢起來了,王權起身走出兩步,聽到母狼已經跑至角落,哀嚎之聲不斷傳出。   站在原地等了一會,身後傳來“咕咚咕咚”的聲響,便知水已煮沸。   就在這時,母狼哀嚎之聲也小了,且聽到一聲微弱的沉悶響聲,好似什麼東西落地。   待聽到舔舐的聲音,王權知道狼崽生出來了,上前就要擒抓,母狼威脅的低吼傳來,王權不聞不問繼續上前。   一聲厲吠,左手被咬,王權混不在意,右手握拳,勢大力沉的便砸向狼頭,‘咚’的一聲悶響,狼口鬆開。   王權卻猶不放過它,以免在自己煉化油湯之時搗亂,摸索著鉗住母狼脖頸,將其生生掐斷,這才彎下腰,雙手摸索地麵尋找狼崽。   不一會,摸到濕漉漉的一團,一頓摸按,知是找到了,回身朝大鍋走去。   灶房本就不大,幾步便到了灶前,雖憑著沸騰的熱水汽就能找到大鍋,但為防意外還是伸手試了一下,結果自然是‘嘶’地倒吸一口   “噗通”,狼崽被丟入沸水之中,幾聲尖利的嚎叫便沒了下文。   生命之脆弱,可見一般,王權心有所感,心裡暗想道:“隻平民之間便因財物而至於此,修道人的世界,想隻會比此更加殘酷危險”。   他本就不是優柔寡斷之人,既知曉前路艱難險惡,那更要以自身安危為主要,經此一事,更要果斷才是。   且他心中一直記掛一事,那便是壽命,少時哄騙張新民,曾得知,修為到一定境地前,壽命不會有絲毫增長。   他的母親張敏,聽張家稀碎傳聞得知,修道兩百餘載,本是張家有數天之驕女,卻一朝不慎打落凡塵,與二十年間蒼老至此。   自己再過數月便年滿四十,又還剩幾年可供自己參玄了道的呢?想到這,不由的產生幾分緊迫之感。   若是開眼之後,木簡中的內容還是如先前印契寶錄的吐納之法般雞肋的話,便立馬棄之,前往問靈山尋法。   小狼崽不過碗碟大小,隻半個時辰後,王權將手深入鍋中一陣摸索,發現已是化為一鍋油膩油湯。   這回也不將油鍋搬下來了,當即褪去衣物,爬上灶臺,邁入鍋中。   有了前次經驗,這回感到煎煮之痛後,馬上盤坐運功,霎時間,疼痛盡去,再次進入那玄之又玄,混混冥冥的境地。   此地不知年,眉心間忽然跳動起來,奇癢無比,一陣涼意過後,緊接著就是一陣火熱。   未等他緊張,周圍突兀地一震,好像試去一層麵紗,十二卷暗紫色木簡浮現出來。   他心頭融入一股信息,立時明了,此地為太虛門傳法之地。   此時,十二卷木簡其中的一卷正慢慢淡去,直至消失不見,而又有一卷自行展開。   剛想看過去,眉心卻如敷了塊寒冰般冰涼,在他的眼中,木簡上詭異扭曲的文字蠕動變幻,最後變得與自己熟識的文字一樣。   認真看了下來,他心中欣慰一笑:“總算沒有白費一番功夫”。   此中記載的,赫然就有一篇修行功法,總共分為三部分。   第一部分,名曰:“參幽心法”。   第二部分,名曰:“太虛太魂百人卷”   讓他頗為無奈的,是第三部分,竟又是一篇開眼之法,名曰‘二轉靈眼’。   表明要再修行後續之法,必須開的此眼,其中竟還言“需一蘊靈飽滿之物為輔”。   雖然不知道這蘊靈飽滿之物為何物,但那句‘人乃萬物之靈長’可是記憶猶新,他猜測恐怕是什麼奇異生靈吧。   依次觀看下來,他心中有了數,按照曾在董洪斌口中聽到的,他猜想,這‘參幽心法’,應該就是太虛門的入門心法。   而之後的‘太虛太魂百人卷,應才是真正的修道功法,至於後綴的百人卷,他現在倉促之間,並不清楚是什麼意思。   王權並沒有馬上開始修習,雖然此法藏的如此之深,可終歸隻是太虛門的功法而已,且那開眼之法著實不像正經路數。   如果能進入昊靈派,派內應該自會傳下正統修行功法,決定先將這‘太虛真經’放一放。   身體一晃,霎時便退出這太虛門傳法之地,第一時間睜開雙眼,心中一喜,總算是再見光明了。   雖此刻依然是夜晚,周圍昏暗,但卻能看到灶房窗口處的明亮月光。   出了大鍋,拿起灶臺上的火芯將燈燭點燃,這才觀察起周圍環境。   與他想的一樣,死在灶房之人,被他一刀劈開腦門,如今胸腔已被剖開,應是那母狼牙口所為。   感到意外的是,這母狼通體雪白,竟是頭白毛畜生。   散落在灶臺下方的金貴華服已滿是汙漬血跡,要在穿著這一身,在外顯然無法低調行走。   不過大堂後麵就是老板娘和客棧夥計的住處,裡麵應該有乾凈衣物。   赤著身出了夥房,大堂中血跡斑斑,對此他早有預料,並不意外,徑直走向後院。   借著月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可見後院有兩座小木屋,屋前有一條晾衣繩,一大水缸。   後院右側還有一馬廄,裡麵兩匹黃馬應是多日未進食了,趴伏在地,顯得有些萎靡。   看到王權出現,立馬發出聲聲‘哼唧’,馬廄旁堆了不少草料,王權拿起靠在石槽的三叉鏟,給馬廄石槽裡鏟了不少。   轉頭看向兩座木屋,隻憑門口堆放的雜物,便能看出右邊是多人住在一起,猜是夥計住處,邁步走了過去。   裡間布置簡單,一張橫鋪大床,足以睡下三四人,此外隻有一張木桌,三把木椅和一個木櫃。   木櫃裡有七八件寬大的粗布衣衫,因為屋裡昏暗,混搭著就穿戴了一身,轉身出了此地。   用院中水缸的水洗去臉上血跡,看那兩馬還是哼哧進食,知道還得等些功夫。   以自己腳程,要到問靈山需得四五日不可,有一匹馬以做腳力的話,應該能縮減大半時日。   半個時辰後,兩馬不再進食,而是時不時吃點石槽邊上水槽的水。   王權知道這兩匹腳力已經吃飽了,做上前去,牽出一匹翻身上馬,抄起馬廄上掛著馬鞭,一鞭下去,身下黃馬‘唏律律’一聲朝旁側小巷而去。   從客棧側方小巷出來,借著月光,朝著問靈山方向策馬奔騰。   至於客棧中發生的事,幾日過去也不見有人來管,要麼是此地沒有鎮長管事的,要麼就是這老板娘關門閉店時有發生,街坊鄰居已習以為常。   無論那一種,都與自己無關了,此去求道不記年,再來時,此地恐就是另一番場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