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拿著大錘,一步步朝著李平安走近。 每走進一步,李平安就恐懼的退縮一步。 他雖然剛剛還非常強硬的橫身在陳仁節的身前,但是此時的李平安卻實感覺到恐懼。 李平安畢竟隻是凡人,而且就是個打工仔。縱然滿腔熱血,麵對惡名昭著的祁年之時,李平安恐懼之色盡顯,雖然害怕的向後退去,卻沒有叫出一聲。 原本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並不遠,隨著祈年慢慢逼近,李平安退了三五步,便已經沒有退路。 祈年滿臉笑意的看著李平安,掂量著手裡的大錘,而後看著陳仁節問道,“老頭子,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你在乎的人了?” 就在祁年說話之時,他身後的幾個小弟,竟然直接將李平安的手腳拽住,將他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陳仁節轉身看著祁年的舉動,看著被按在地上的李平安眉頭緊皺。 而就在此時,祁年身後的另一個小弟直接上前,將筆和紙遞到陳仁節的身前。 雖然紙筆在前,陳仁節卻沒有接過來。 麵色凝重的看著眾人身下的李平安,怒聲的對著祁年說道,“這件事情跟他沒有關係,放開他,你們要什麼,我寫給你!” 嘿! 見陳仁節這麼說,祁年竟然黑的一聲笑了出來。 不過他並沒有因為陳仁節的威脅而放下手裡的鐵錘,反而朝著李平安的位置再走進一步。 此時他臉上的笑意更勝,看著陳仁節的眼神中竟然還帶著一絲不屑,“看來你還很在乎這小子嘛!” 說話間,蹲著的祁年竟然毫無征兆的拿著手裡的鐵錘直接朝著李平安的腿上砸了過去。 這突然發生的變化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就連當事人李平安都沒有想到事情發生的這麼突然。 隨著李平安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周圍人都恐懼的向後退去。 就連祁年身邊的小弟都不自覺的向後閃躲,祁年的手段,他們還是非常清楚的。 急眼的時候連自己都害怕。 這貨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而就在此時,人群中多了兩個人少年,為首的少年朝著陳仁節的位置看了看,身後的小夥緊忙點了點頭,“少爺,就是他!” 為首的少年點了點頭,衛兆坤的耳邊小聲的叮囑幾句後,衛兆坤急忙跑了出去,一秒也不敢耽擱。 而此時,陳仁節大聲的朝著祁年的位置怒吼著,“你個天殺的!” 也就在這個瞬間,陳仁節朝著祁年撲了過來。 他身後的小弟眼疾手快,直接將沖上來的陳仁節一把拽住,毫不客氣的壓在祁年的身邊。 此時祁年臉上的笑容未減,站起身走到陳仁節的身邊,竟然伸出手,直接拍打在陳仁節的臉上,“老東西,你還敢威脅我?” 一語結束,祁年朝著陳仁節再湊近一步,“別以為上麵大人想要找你,你就有依仗,萬一我手上一不小心把你弄死。”祁年說到此處之時,將手裡的大錘換了個F方向繼續說道,“不也是一了百了?” 最後一句話說完之時,祁年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已經失去耐心,“今天你要是想交代,你就交代,要是不想交代,就帶著你的秘密去見鬼吧!” 此時,陳仁節再看祁年的時候,臉上除了氣憤外,還有一絲憤懣。 他怒聲的喊叫著,“這遼東,就沒有王法了嗎?” 周圍人看著陳仁節的舉動再一次不自覺的向後退了退。 這港口的情況他們都十分清楚,祁年之所以能在這裡為所欲為,定是有自己的依仗。 而且這一仗,還是非常強硬的後臺。 祁年和他身邊的小弟聽著陳仁節的話,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王法?哈哈哈!”祁年笑著笑著,竟然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淚,“這港口,我就是王法!” 當他說出這句話之時,就連剛剛監工的幾個人都不自覺的朝著年一旁看去,這裡發生的一切事情,似乎跟他們都沒有任何關係。 祁年身邊的小弟更是在這個時候將椅子拽到祁年的身後,一臉奉承之意,笑盈盈的說道,“年哥,跟他們廢什麼話,要不直接喂狗算了!” 那小弟說出這句話後的時候,惡狠狠的回過頭,瞥了一眼陳仁節,臉上的厭惡之色盡顯。 而此時的陳仁節看著地上抱著腿的李平安看過去,臉上的憤怒之色變得柔和,一抹遺憾與無奈升起,無奈的嘆了口氣,“小兄弟,是我連累了你,這幫天殺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們!” 陳仁節的語氣變得仇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但此時以他的處境,沒有辦法解決任何事情。 除了三兩句怒罵以外,他想不到還有其他可以做的。 因為祁年要求他做的事情,他誓死也不會說出來。 就在陳仁節怒聲罵完以後,祁年臉上最後的笑意消失不見,朝著身邊的小弟擺了擺手,非常不耐煩的說道,“殺了吧,殺了!” 這兩句話說的非常隨意,更像是平常的小事一般! 人命如草芥。 說話間,祁年身後的小弟一溜煙的朝著陳仁節的位置走了上來。 陳仁節雙拳緊握,目光怒視,到了這個時候,再也沒有一點退縮,直挺挺的麵對走上來的幾個人。 那幾個小弟摩拳擦掌的朝著陳仁節走近,手裡拳頭已經準備好,下一刻,隻聽見人群中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 “這江東的王法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地痞混混做主了!” 此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小弟慢慢朝著陳仁節走近,周圍的聲音變得極輕。以至於所有人都可以將這句話聽得清清楚楚。 就在這個瞬間,祁年在後麵的椅子上站了起來。他踮著腳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順著祁年的眼神,所有人都讓開一條路。 順著聲音的方向,隨著周圍人讓開後,一個俊朗的少年出現在眾人麵前。 那俊朗的少年身穿青色棉衫,腰間是一條簡約的素帶,發髻簡單,腰間除了一個裝飾的香囊外竟然沒有任何裝飾的東西。 周圍人看著少年一身裝扮,長長的嘆了口氣,“又來了個不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