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1點,遠山酒店大堂。 任時麟一行人剛抵達住宿的酒店,他們一行人就在酒店大堂迎麵遇上準備出發前往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另一班同事。 任時麟:“嘿,又遇見你們了耶!” 任時麟上前和對方一個跳躍擊掌,逗笑了在場的人。 喬傑明:“怎麼又見到你,我不想見到你。早上見到你,晚上又要見到你。哎。” 任時麟:“你信不信我拍飛你。” 說著,任時麟舉著自己的手,戴著一次性手套的五根手指靈活地轉動著,大有“你信不信我揍你”的架勢。 喬傑明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秒慫了。 喬傑明:“哥哥饒命。” 任時麟:“乖哈。” 眾人:“哈哈哈。” 每天早晚,酒店的工作人員每天都能見到這兩個醫療隊的隊員在見麵的時候耍寶。這家酒店作為漢山市其中一家救援隊入住的定點醫院,每天進出的都是各個醫療隊的醫生,專家,專業醫護人員。疫情之下,酒店內的氛圍都是比較嚴肅安靜的,有了每天喬傑明和任時麟耍寶,氣氛也活躍了不少。 周淑儀:“你們快過來看。” 周淑儀驚訝的聲音突然響起,仿佛是找到了寶藏一般。其他幾個隊員跑了過去,任時麟扭過頭往周淑儀看去,腳沒動。 喬傑明:“他們應該是區看那個塗鴉墻了。酒店今天剛弄的,挺不錯的,你也去看看呀。” 任時麟:“什麼塗鴉?” 喬傑明:“你去看不就知道啦?” 任時麟:“你先說不好嗎?” 喬傑明:“不好,哥哥我要走了。我要去拯救世界了,拜拜。” 喬傑明和隊員們一起走出了酒店,任時麟扭頭往周淑儀的方向走去,心裡盤算著明天早上在見到喬傑明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他。 酒店大堂的內側通往電梯的方向開辟了一個區域,兩邊的墻上貼著許多的A4紙,周淑儀和隊友們,還有其他醫療隊的成員都在圍觀。 周淑儀:“喂,快過來看看。快來快來。” 周淑儀見任時麟這才夠來,連忙招呼他過去看畫。 任時麟走到一麵墻前,白色的A4紙上畫著抗疫的塗鴉。每一張圖畫都是一個故事,這些塗鴉畫記錄了醫護人員刻骨銘心的抗“疫”時光。塗鴉墻見證戰“疫”故事,任時麟此刻的心事感動的。 任時麟:“這些都是......” 周淑儀:“這些都是網友們為我們畫的。” 周淑儀指著墻上的其中一幅畫,話的內容是:穿戴著防護服、護目鏡和口罩的醫護人員。配文:“漢山是英雄的城市,漢山人民是英雄的人民。” 任時麟:“這些畫,真漂亮。看了讓人很感動。” 周淑儀:“是吧,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周淑儀笑了笑,她指著一幅畫對任時麟說。 周淑儀:“這個八段錦的圖畫是不是很像你?” 墻上的3張並聯的A4紙呈現的是一個連續的故事,畫中一個身穿防疫服的人做了八個動作,每一個都是舒緩關節,調節身體疲勞的動作。每一個動作都標注了功效作用。 任時麟:“噗呲。我平常做伸展運動的樣子很帥的,這顯然沒有畫出我帥的精髓。” 周淑儀:“自戀,你就是自戀。” 這些塗鴉雖然是打印出來的塗,但是每一張都清晰在目,傳達著戰疫必勝的決心和對美好生活的盼望,以及對奮戰的抗疫一線的醫護人員和各行各業的工作人員表示真誠的感謝。 任時麟:“這些畫,很溫暖不是嗎?” 周淑儀:“是啊,我們辛苦工作了一天的配備乾在看到這些畫的這一刻全部消散了。我感覺自己又充滿動力了。” 任時麟:“這屆網民果然是最可愛的人,我們也要繼續加油,一定不能輸!” 周淑儀:“嗯,沒錯!” 這時,葉建鳴湊過來,小聲的說道。 葉建鳴:“我打聽到了,這些畫是酒店經理特定安排酒店工作人員從網上下載打印,然後貼在這裡的。他們營造這個區域就是為了讓我們舒緩心情,放鬆減壓。酒店真的太貼心了。” 葉建鳴的話大概是道出了所有參觀了這個塗鴉墻的救援隊員的心聲了。疫情爆發之後,各個醫療救援隊緊急馳援漢山市,醫護人員連續在抗“疫”主戰場作戰了二十多天。這是一段令人難以忘懷的日子,無數與死神賽跑的搶救瞬間、患者舉起大拇指的感動一刻、隊員們相互鼓勵的溫馨話語,這一個一個的瞬間都深深印在了醫療隊員的腦海,也感染著牽掛他們的人們。就像是這些墻上的塗鴉畫一樣,錄了醫護人員刻骨銘心的抗“疫”時光。 任時麟:“好了,大家看完畫也各自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繼續奮戰呢。” 眾人:“好!” 任時麟叮囑的話是這麼說,但是他自己依舊站在畫前津津有味地欣賞著。周淑儀和一旁的隊員一起結伴往電梯走去,她已經把全部的畫都看完了,懷著美好的心情,他準備回去房間好好睡一覺。 周淑儀和同伴在走廊分開後就各自回房了。周淑儀剛推門進去自己的房間,一陣斷斷續續的哭聲傳來。她連忙關上房門往房間裡麵跑去。 房間的地上坐著一個人,她是周淑儀的舍友方潔。這個時候的方林坐在地上,抱著手機在哭。周淑儀見狀,立刻跑上前去。 周淑儀:“怎麼了,方姐?發生什麼事?” 方潔一看是周淑儀,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頓時又落了下來。 周淑儀:“方姐,你別哭啊?發生什麼事情了?” 方潔:“我對不起她,我對不起她。” 周淑儀一頭霧水的聽著方潔重復的說一句話,不知所雲。這時,方潔把手機遞到周淑儀麵前。手機是亮著的,屏幕上是一副小孩子的手工畫。 周淑儀:“方姐,這是?” 方潔擦了擦眼淚,哽咽地說道。 方潔:“這是我三歲的女兒和她姥姥一起完成的手工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說這幅畫叫做《山的那邊》。” 周淑儀看著眼前的這幅手工畫,畫的內容很簡單,一些紙片剪成了樹木和山的形狀,然後塗了顏料。圖畫的中間是一個戴著口罩的2個小紙人。小紙人的四周貼隻一些圓形紙片,畫著許多觸角。周淑儀覺得那應該是小女孩心中病毒或者細菌的樣子。 周淑儀:“這小紙人是你嗎?方姐?” 方潔:“是我和我先生。我先生也是醫生,我們是一個醫療隊的醫生。我的女兒剛才和她姥姥一起給握打視頻電話了。她說她想爸爸媽媽了。她還說‘媽媽,如果我是一隻小鳥就可以飛過來看你和爸爸了。’” 話落,方潔的眼淚猶如斷線的風箏落了下來。周淑儀摟著她,輕聲安慰道。 周淑儀:“沒事的,疫情很快就會被控製住,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到時候你就可以回去見寶寶了。別哭別哭。” 方潔:“也不知道等我回去的時候,她還認不認得我和她爸爸?” 周淑儀:“怎麼會不認得呢?她一定認得你們的。你們是她最想念的爸爸和媽媽呀。” 方潔靠在周淑儀的懷裡淚流著眼淚,她想家了,想孩子了。周淑儀在方潔看不到的角度擦了擦眼眶的淚水,她也想家了,想自己的父母,想南方的早茶,想那個春天會下雨,東西會發黴的城市。 這場疫情,各省醫療隊遠赴漢山市參加抗疫救援工作。他們有些為人父母,有些為人子女。但是為了國家,他們義無反顧的奔赴前線。他們就是這場疫情的“救援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