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2點,機場停機坪。 一架貨架劃過黑暗的夜空,緩緩降落在跑道上。牽引車帶著噴灑車從另一側開來,與飛機在停機坪相遇。 夜裡,空曠的停機坪風很大,冷風把工作人員身上的防護服吹得往一個方向偏去,就像是一張真空壓縮的保鮮膜貼在了人身上一樣。 “左邊一點,再左邊一點。” “往前,往前,繼續,往前。” “好!停!” ......... 一名工作人員手裡拿著指揮棒燈,指揮著噴灑車的司機大哥把車開到指定的位置停放。 工作人員A:“報告,飛機左翼區已經準備就緒。” 指揮中心:“收到。” 這時,無線電傳來飛機左翼區已經準備就緒的回復。 工作人員B:“報告,飛機左翼區已經準備就緒。” 指揮中心:“收到。” 停在飛機兩次的噴灑車同時開始作業,車背上的噴頭同時噴灑消毒水柱,一左一右兩道水柱在半空中交匯形成一座半圓形的拱門水簾。 叮咚! 無線電對講機傳來一聲提示,緊接著站在飛機正前方的指揮員立刻揮起手中的指揮光棒,示意機長駕駛飛機正麵勻速穿過水簾。 四散飄落的水霧在停機坪的巨大照明燈下,顆顆分明。空氣裡的光恍若減慢了水珠墜落的速度,水珠之間的縫隙滲透了光的影子,那光線和溫暖的色調仿佛上帝之光照耀著世間一般。 照明燈的光與灑水車的水構築的丁達爾效應或許就是清冷的夜晚裡最美的的一道風景。白色的飛機猶如白色的鳥,飛越了上帝開啟的神殿之門,進入了自由而安詳的國度。 10分鐘之後,整架飛機的機身被清洗消毒了一次。飛機再次停穩之後,機組人員隻是才被允許走出機艙。一行數名機長工作人員在防疫工作人員的指引下登車前往指定地點進行體溫車輛和醫學檢測,之後就會被送去機場附近的地點隔離酒店進行14天醫學隔離和觀察。 等機組工作人員離開之後,裝卸人員需佩戴口罩、穿著防護服、鞋套、防護手套、護目鏡(或防護麵罩)等防護用具進行貨物裝卸的作業工作。 “A組先上去清點貨物,B組去跟上,你們負責上去進行表麵消殺。C組,把叉車開過來準備裝卸。” “動作迅速!抓緊時間!” “注意口罩和防護服的完整性,出現破損了要立即報告並更換。” “大家的geranium防護要做好,保護好自己。” ........... 裝卸工作人員穿著厚重的防護服,笨重的身體和靈活的身手成現出一個奇怪組合的現象,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的工作。也許,這就是熟能生巧吧。 機場每天有許多架次的貨運航班降落,國際進港貨物時,機場防疫工作小組就會對國際進港貨物在指定區域進行整板及外包裝分步消殺,同時對卸貨後的拖車進行消殺。保障國際全貨機航班的重點崗位人員每周進行一次核酸檢測,嚴格執行“人物同防”要求,實施航空貨運常態化疫情防控。 夜晚,這樣的工作要重復很多次。 如果說機場是國家的門口,那麼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還有很多像機場防疫工作人員一樣的守門人堅守在全國各個口岸,港口,機場,邊境等地方,他們嚴格看守國家的大門,義無反顧奮戰在國門一線,嚴防疫情輸出,擴散和輸入,阻斷病毒的傳播渠道,守住出入境防疫工作的第一道關卡。 國門衛士,這是他們的名字。一群讓為國家築守象征自由與平安的高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