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竟然遇到了祭怪。看來這位祭的實力還是不錯的。” 看著趙武躺在床上,血鴻鵠不由笑了笑。 祭怪? 陳啟蹙眉。 對於他口中的祭感到更多的忌憚,還有疑惑。 祭怪應該就是剛才看見的液體妖獸。 但是祭到底是什麼存在,一種修煉體係嗎? 祭祀? 在修行界,也有著祭祀的存在嗎? 前世的祭祀,多半是對神明懷著敬畏的普通人,導致了不少邪教的誕生。 但是這裡可是修仙世界。 沒有那些所謂的信仰之力,有著真正的仙神存在,飛天遁地是真的可以見到的。 那些所謂的祭祀,又怎麼可能實現? 這一次,不知什麼緣故,血鴻鵠的心情好了不少,給陳啟講了起來。 “祭,是把自己獻祭給不知名的仙神存在。” “或許你不信,但是就連我都是走祭的道路,我這一身力量,也是來自我祭的那位神明。” 聽到這裡,陳啟微微吃驚。 他原以為血鴻鵠是一位絕世天驕,但沒想到卻是一位祭者。 祭者到底有多強大? 血鴻鵠年齡他可是早有估計的,就比自己大上十幾歲,可是修為卻比自己高深到不知道什麼地步。 打著哈欠,血鴻鵠這一次沒有了之前的那種陰冷,殺氣。 “我也是時候離開了,陳啟,我送給你最後一份禮物,關於祭的事情。” “或許你以後會接觸到,但那也是之後的事了。” “祭的對象,可能是仙神,也可能是邪神。” “那些神並不在這個世界,而是在無邊世界之中。” “這個世界大半都歸大夏皇朝統治,西邊有著佛域,那裡有著一花一葉皆世界的說法。” “那些存在,就是存在於這無限空間之中。” “那些存在,就是要修士的種種執念,意誌,他們以這些強大。” “這種人是受到大夏排斥的,但是卻很常見。” 血鴻鵠嘴角勾起一個譏諷的笑容。 為什麼常見? 因為野心,因為不滿,因為生存。 人對於力量的強求,人對於現狀的不滿,人對於求生的本能。 在這種種時候,人陷入歧途的可能大大增加。 一旦陷入,那些邪神可不會放過,而是會吃乾抹凈,吞噬一切人心欲望。 “可怕……” 陳啟兩個字評價。 這天外的邪神,或許有仙神吧。 可這種行為,陳啟已經無法稱其為仙神了。 邪惡的行徑,誘惑他人不斷下墜,這算什麼仙神? “現在我在這裡也到時候了,陳啟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成為祭者嗎?” 血鴻鵠亢奮無比,身上寬大的衣衫更是在氣勢勃發之下,獵獵作響。 周圍的寒冷空氣,都被他的熱情洋溢燃燒,回溫,世界好似都在回應他的問題,附和著他的精神。 “為何?” 陳啟問道。 “為了營造一個世界!營造無災,無難,公平,完全正義的世界!” “我原本是一個沒有靈根的修士,別說修行,能夠在這危險的世界求生就已經不錯了。” “但是我在見識了修煉者漠視生命之後,我就知道,別說長生,連正常生存都是難事!” “所以我下定決定,我要靠自己,建造一個世界,完全公平,善惡有報,眾生平等,生命等價的世界。” “可你殺了這麼多人?” 陳啟很難理解,一個想要建造這樣世界的人,卻殺了形成這些世界的人。 “這些都是成就世界的必要犧牲!” 血鴻鵠鏗鏘有力,語氣之中滿是自信,不似作假。 他有自己的信念,對於殺人沒有任何的負擔。 也正是因為這份信念,現在的他才能夠繼續承受邪神的力量,而堅定不移,堅持目標。 “我還是不敢認同,成就平等世界,要是用極致的秩序,控製,那還是平等世界嗎?” “或許要火力實現,可是真正重要的,還是改變根深蒂固的想法,直接把自己的觀念壓在他人身上,隻能適得其反。” 血鴻鵠擺了擺手,他的信念無比堅定,任誰都無法改變。 “陳啟,你現在還不理解,我知道,我教你也不是要說服你幫我,隻是我的一種隨手為之而已。” “今後你要是理解,歡迎你加入我的陣營,這是血神令,你拿著他來找我,自然暢通無阻。” “我現在要走了,見識見識這位祭者的手段,順便看看能不能吞噬她的力量,強化自身。” 血鴻鵠淡然一笑,身形化為一陣血光,向著天邊移去,隨後閃電般的向著山脈內飛去,肉眼都無法捕捉。 這種級別的高手,總是有著自己的個性,陳啟也不能勸阻,隻能看他離去。 雖然少了一個老師教導,但同時也是少了一個癲佬在身邊。 隻能說是福兮禍兮,福禍相依。 咳咳…… “這是哪裡?” 床前響起咳嗽聲,陳啟連忙上前。 “大哥,這是我在獵妖坊市的住所,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看見你受傷,就把你帶過來了。” 隻是,這時候的趙武明顯情緒不對,眼神都是呆滯恍惚的。 半響,他才看了看陳啟,眼中有著淚水縈繞。 最後化為嘆息。 “沒想到還是這樣,看來我真是天災命格啊!” 狠狠錘擊著自己胸口,趙武對於心中的憤怒幾乎噴出,喉頭一塊血就要噴出。 別人都說他是天災命格,他可以絲毫不在意。 這一次金鋒的死,卻是讓他感覺陷入了噩夢之中。 “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啟抓著他的手,上前阻止。 趙武明顯是傷心欲絕的狀態,手中的動作是半點不受力,這樣打下去必定傷及身體根基。 “金鋒大概是死了。” 金鋒死了? 陳啟還記得自己印象中的那個像是大哥哥一般的人。 金鋒的年紀比他大三十幾歲,也一直擔任著他大哥哥的角色。 雖然隻是短短幾天,但給他的印象卻是很好。 而且他還是戶長,在坊市內青蛇幫的勢力內,安穩無比。 怎麼會死? “大哥,誰殺了金鋒大哥?” 麵上一熱,陳啟直接脫口而出。 報仇! 必須報仇。 金鋒的性格就不像是會惹事的,那就是被人殺害。 自己這個做弟弟的,要是力所能及的話,難道還能眼看著這份仇恨不報? 趙武緩緩放下手,雙手又忍不住捂住自己粗獷的臉,發出低沉的聲音。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