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破月來花弄影,燦若桃紅美阮郎。 一步步深入府邸,阮木卻是再沒有同林軍講過話,林軍雖然納悶,卻也不敢多說。隻是暗中觀察四周,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隨著漸漸深入,賓客的身份卻是愈加高貴,而且更令人奇怪的是,大部分赴宴的都是年輕的女子,而且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許多女子的眼光都瞟向前麵的少府主,或是熾熱,或是內斂,間或少許看向林軍,則是帶著新奇與絲絲嫉妒,林軍不由感慨到真的是藍顏禍水,腳下也不由得與他遠了一點。 林軍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少府主的腳步確是停下,一個不留神,林軍差點撞到,但在撞到那一剎那,林軍卻是急忙的穩住身形,一時間,令不少觀察的人暗暗吃驚。 “小木,這位是誰?”一位衣著華麗的婦女看向林軍,麵帶疑惑與微笑的對阮木問道,阮木拱手行禮,“回額娘,這位是孩兒剛結識的朋友,孩兒打算帶他見父親。”哦,原來是小木的朋友,你父親在裡堂。”婦女點點頭,隨即說道。接著便是轉過身與另一位美婦講話,但就在阮木要進去時,婦女忽然麵色凝重地說道“今天可是個重要日子,可要端正點。” 聽了這句話,阮木卻是麵色不改,隻是哦了一聲,然後疾步就走,好像有什麼虎狼在追趕著他。林軍聽著母子的對話,心裡明白了些什麼,再在婦女行禮後,也疾步快走,跟上阮木的腳步。 且說婦女看似沒有再關注他們二人,神識卻已然附著於他們衣著,在看到阮木跟林軍的行為後,心裡暗自皺了眉頭,然後又微微點頭,最後又隔空對阮木他爸發了條信息。 “賢侄近來可好?燕兒可想你嘍!”裡堂與外室仿若天地之隔,一進去裡堂便有一震耳欲聾之聲響起,帶著幾分調侃,林軍放遠望去卻是一個氣勢雄渾的矮壯老頭,擠眉弄眼的對著阮木說道,而老者旁邊則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小丫頭,麵若霓虹,眉若柳葉,兩眼燦若星辰,端的是人間妄想,此刻卻是不安地用手輕錘老者,兩眼稍帶羞澀與熱切的看著兩人,或者說阮木。 ”大伯說笑了,小子何德何能,使得燕兒姐牽掛。”阮木一本正經地回答,然後一一對在場眾人行禮,待行禮後便側身,指引著後方林軍,鎮重地說道“這位是我的結拜兄弟,也是我的同門師兄,林軍。”林軍一臉懵,怎麼變這樣了?但林軍也是個機靈鬼,立刻走上前來,拱手作揖,說道“小可林軍,見過諸位大人。” “混……小子,你有師尊,怎麼不邀他今日來此處聚聚,這樣不是顯得我們家不知禮數”一位虎步龍行的壯年男子,原先滿麵紅光地走來,聽到二人說辭,立刻變了臉色,幾近罵出口,但終究還是從牙根裡擠出這句話,說罷,也不待阮木回答,便手一揮,“你大伯和燕兒姐遠道而來,特別是燕兒姐,剛才還念叨著多年不見,你們年輕人多聊會天。”然後,轉身就走,不再看二人。 林軍一聽傻了,不知如何,看來兩父子關係不好啊,怎麼辦?但隨即一道熟悉的聲音卻響起,引得林軍大受震撼。 “小金金,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莽撞和愛管閑事啊!”阮金立刻回頭,雙目圓睜,嘴巴微張。此時堂內一片肅靜,無論是柳龍父女還是林軍皆是無比震驚,唯有阮木,雙眼越發明亮,嘴角微揚,少年風發,快步上前,“徒兒見過師尊” 一位衣著簡樸,氣宇非凡的鷹眼老者緩緩自虛空顯形,不見作勢,隻是一步步出現在眾人麵前,身背鐵劍,須發皆白,含笑著對紫金府主說道,然後又看向阮木,微微點頭,兩手背負身後,環視眾人。 “影老,您怎麼來了,不先通知我一下。”阮府主立刻反應過來,臉上帶著尚未完全消散的驚訝,連忙問候道,畢竟自從他拒絕拜師,已經十幾年沒見了,沒成想今天卻以這種方式見麵,至於那奇怪的稱呼,他下意識忽略了。 虎落,虎行,誰可知, 無權,無勢,誰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