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邊逐漸染上夜色她們的工作才剛剛開始。 “來,喝。”傅硯錦一邊給一副生人勿近的顧玄圻倒酒一邊把身旁衣著暴露的女孩抱得更緊了幾分。 她身上有股香甜清爽的桃花味很是好聞,摟緊些香味更甚讓人不自覺的歡愉了起來。 顧玄圻把剛倒上酒的杯子在手裡晃了晃開口道:“品味下降許多。” 在昏暗吵鬧的環境下這句話隻有他兩人和緊貼著傅硯錦的女人能聽到的程度。 顧玄圻不僅在說傅硯錦身旁的女人還對傅硯錦今天選擇的夜店包間以及這包間裡哄鬧洋相盡出的眾人表示嫌棄。 “有時候換換口味嘛,不也挺熱鬧好玩。”傅硯錦順著顧玄圻的目光看向一個個抱著小姐膩歪滿眼情欲的貪婪男人,彎了彎唇角。 最後他把目光落在了自己手臂裡圈著的女人,黑色順滑的長發,低眉順眼的神情,像什麼來著,對,像一隻受到驚嚇卻假裝鎮定的小兔子,還有些可愛。 他突然對她有了幾分興趣。 “你叫什麼名字?”他放下酒杯用手抬起了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問道。 她被迫仰起了臉與男人對視,巴掌大的鵝蛋臉,柳葉眉加上一對丹鳳眼,筆挺的翹鼻,標準的櫻桃嘴,畫著清麗素美的淡妝襯得人更加驚艷動人。 “我叫許甜甜。”她也就回答了他問的問題,被傅硯錦壓著下巴算不上好受。 “多大?”傅硯錦看著她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 “21歲。”她剛大學畢業本該好好規劃人生路中途卻出現了意外。 她回答男人時還是一副驚嚇後強裝鎮定的模樣,她知曉隻有這般才能讓男人有保護欲和好奇心,這樣她才能賺更多的錢。 還沒等到眼前男人下一句問題她突然感到腦子受到了強力的撞擊,腦中像爆炸般,疼得人直不起身。 許甜甜掙脫了傅硯錦壓著下巴是力度彎了頭,弓起身一副痙攣模樣。 傅硯錦見狀著急詢問道:“你怎麼了?” 疼的直冒虛汗的她連他開口說的什麼都聽不清了,隻能伸出手牢牢的抓住傅硯錦,表達著,救我。 顧玄圻看著眼前突然犯病的女人仍品著酒,從容淡定地旁觀著包間從哄鬧一片到寂靜閉聲的全過程。 “甜甜,你沒事吧,我去找經理,誰打120。”一個大波浪濃妝艷抹的女人急匆匆湊到許甜甜身前憑著包間裡顯示屏透出微弱的光看清她滿頭大汗的模樣又急忙動身去外麵找人。 包間裡越來越濃烈的桃花香味引起了每一個的注意。 傅硯錦一把把她抱起朝著門外走去,他現在腦子裡想的滿是離這兒最近的醫院路線圖。 什麼香味在這時也顯得沒那般重要了。 包間眾人也識趣的把包間門打開讓來路來。 顧玄圻就著清甜的桃花香把最後一口酒喝了下去,疑惑味從何來卻不在意具體答案,放下酒杯站起身來。 他也該回去了。 傅硯錦懷裡的女人汗珠已經把頭發打濕掛在白皙的臉上,她因為疼痛難忍不時的抽動,修平的指甲抓握緊手心,本能的緩解疼痛。 還沒到門口許甜甜本來掙紮著的身體突然安靜了下來,她像是昏迷了過去。 傅硯錦看著昏死過去的女人一邊重復喊著:許甜甜醒醒,一邊加快了腳上的動作,跑了起來。 他那時還沒注意到桃花香味愈來愈濃。 在她安靜下來的霎時間,一股濃鬱的桃花香像似爆炸開來渲染了整個包間。 顧玄圻皺緊了眉頭,這股馨香不再是那般清晰甜蜜而是格外濃鬱,甜膩異常。 這讓他開始好奇這股味道的源頭了,不是普通的香水味而是漫山遍野桃花樹下一股強飛襲來花瓣飄灑下強烈的花香。 “你是誰?”假裝鎮定的聲音打破了維持許久寂靜的畫麵。 空氣中的桃花香味也漸漸淡化開來。 “放我下來。”女生不容分說的從男人的臂彎中掙脫了下來。 傅硯錦沒有因姑娘把他當做壞人強行逃離而感到詫異。 因為他看到了她望向自己時眼裡的真正的恐懼和無措,不再是剛才那會拙劣演技下的假裝驚嚇。 好像變了一個人。 他這時才注意到空氣中漸漸飄散的桃花香。 顧玄圻看著這滑稽的一幕不由的笑了起來,今天能趕上這樣的熱鬧也不算浪費時間了。 包間裡的小姑娘們看見許甜甜這般變化也甚覺奇怪,這時一個主張正義的男人對葉仟喊道:“剛才傅哥看你犯病好心送你出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現在人精神了不認人了是吧?”他拿出了他最大的嗓門說著,慷慨激昂的像個演說家。 葉仟望向朝它喊話的男人,不明白他在說什麼,現在心裡打起了鼓,不知道對麵是隨時會把她綁走的人販子還是立馬把她敲暈殺害的嫌疑人。 她現在麵臨著這輩子有史以來最大的人身安全問題。 “甜甜,你好的這麼快的嗎?”剛才出去叫人的陳真帶著經理回來了。 演戲還這麼全套的嗎?又是什麼新型拐賣人口騙局? 葉仟看著朝她走來的幾個人,一邊腹誹一邊想著該如何逃離。 她並不熟悉這裡的環境如果跑進了死胡同就是自掘墳墓了,她要朝著他們來時的路沖出去,這才可能有一線生機。 心裡給自己倒數著起跑的時間。 3,2,…… 一還沒出就被後麵的人拉住了。 葉仟抖了一瞬,全身都打起了顫。 顧玄圻拉住了葉仟纖細的胳膊,慢慢把她禁錮在自己懷中。 “你放開我。”葉仟大聲喊了出來,聲音中帶著驚恐和無助,她這時隻求這一堆人中有個良心發現的人救救自己了。 “我帶你出去,你不用害怕。”顧玄圻俯身用僅能兩人聽清的聲音朝葉仟說著話,“出去以後我們就能明白這中間發生了什麼。” 他的聲音低沉清冽,蠱惑著她相信身後未曾謀麵的陌生男人。 也許是他堅決的態度也許是她在過度驚嚇和緊張後酸軟無力的身體無法再掙紮讓她安靜了下來,默許了接下來他把她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