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li因撞擊昏死過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 再一次醒來是在一個類似於灑館的地方,Leli摸了摸還在隱隱作痛的頭,傷口已經得到好的包紮,再看床頭櫃,自己的手機被裝在防水袋裡,好端端的放在桌麵上。 辛德酒吧。 Leli腦中閃過這個詞匯,記得負克當初說過,如果輪船被攔截,大家就各想辦法下船,到辛德酒吧匯合,果然,樓底下有嘈雜的人聲。Leil從床上起來,拿上手機,準備紮好頭發下樓看看情況,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打開了,進來的是萊娜,手裡拿著一碗白粥。萊娜和她打了招呼。 “我們什麼時候趕路?”Leli連招呼都懶得打,她仍心有餘悸。 萊娜指了指碗:“等大家都吃完早飯。” 辛德酒吧的員工大多是自己人,他們接到消息說駭軍攔截了中橫號,於是立刻做好了準備,多虧了他們的幫助大家才化險為夷,Leli加緊洗瀨用餐,大家坐上調酒師的私家車離開。 車在風中呼嘯而過,一路上有遇到過收費站執勤盤問,但好在他們很年輕,還有孩子的存在,讓他們較為容易的過關。 送他們去涼蘇北部的兩位調酒師資歷較老,對涼蘇的情況很熟悉,兩輛汽車分開走,飛奔在各自的道路上。森洛西像兄長一樣詢問Leli的傷勢,Leli一一回答,然後惴惴不安的看向窗外,所幸這次危機之後,路上都沒遇見什麼大風大浪,下午兩點鐘左右,大家終於到達目的地,兩位調酒師沒有過多停留,吃了些東西就驅車而返了。 Leli觀察著周圍:獨棟別墅,周圍居民不多,向市中心方向幾公裡左右看幾個小區,但很冷清,可能不少居民在開戰之後一段時間躲去南方了,附近有一些中小型的商店,交通還算便利。森洛西用鑰匙開了門,等每個人都熟悉了環境,負克把各位聚集在餐廳: “我現在馬上要趕去莫任達斯出版社,社裡都是自己人,我不僅是你們的線人,也是本地出版社的負責人之一。” 眾人點頭,負克對森洛西說:“你每隔一個月親自到出版社交一次稿,如果有任務我們會當場對交,有時我們也會用付酬的方式親自派人找你們,明白嗎?出了任何問題你們都可以聯係社裡,另外,現在還是寒假期間,你們三個不用上課都抓緊時間適應。我得走了。” 負克又不放心的叮囑四個年輕人,不管是墨克爾反擊戰還是艾墨冷戰期間,他都沒有見過如此年輕的小組。 負克拿上大衣開後,四個人選好房間放下各自的行李,準備去附近熟悉環境順帶購置一些生活用品 ,周車勞頓讓Leli頭昏腦脹,傷口隱隱作痛,大家都勸她待在房間裡休息,Leli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先去把頭發剪了,省得麻煩。 艾克塞達斯地廣人稀,為了打贏當年的那場硬仗——墨克爾反擊戰,又幾乎犧牲了一輩人,因此二十年前軍隊放寬了部分標準,讓某些身上有不明顯紋身、因宗教信仰而需要留長頭發的人也能參軍。目前艾軍合格線發型的要求是男軍人頭發不能遮眉、過耳,女軍人短發不能及肩。如有宗教信仰,則長發需要在腦後盤好。 Leli先去南麵轉了一圈,那裡有兩家理發店已經關門了,一直到走到最南端,才找到一家還在營業的。 “剪到這裡。”Leli在齊耳處一劃,這店裡隻有一個人,是個五十歲左右,看著很敦實的大娘。 “這麼短啊?”大娘又在Leli指的地方比劃了一下。 “對。” 大娘立刻讓leli坐下,用梳子挑起她的頭發分層剪短。“你是不是在這裡讀書的啊?” “是。” “之前沒見你到這兒來過呢。” “我以前在莫任達斯讀書,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一年前轉學過來的——我一直在北邊買東西,現在那裡理發店關門了才到這裡來。” Leli泰然自若的扯著謊,大娘看起來很好客,多和她聊了幾句,Leli心裡不太耐煩,但沒有拂了她講話的興致。“你頭發染過嗎?”性格豪爽的大娘一番交談後已覺得和leli十分純熟,她梳理起一段頭發問,leli的頭發在光照下透出一絲藍色光暈,Leli順水推舟,點點頭,讓大娘把發色染成了北方人更常見的純黑色。 等到所有事都弄好,Leli也從大娘中套出了不少莫任達斯附近的信息,像什麼駭軍在南邊的郊外有一個雇傭兵營,每天晚上十點後街上不許有人,並且隔三差五還會有巡邏隊伍到鎮上轉一圈。 大娘幫Leli拍掉衣領上殘留的發屑,把染發劑遞給她,收下錢並告訴她沒可以帶來找她老家說話。 Leli點頭以應,等她低頭戴帽子,眼前撒滿夕陽的大理石地板上出現了一道冷色調的人影。Leli抬頭,看見一雙神色酷似老鷹的眼睛,眼睛的主人有頭高緯地區人種才會有的灰白色頭發,右臉上有道不長,很舊,也很深的傷痕,表情冷漠,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好說話的主,他個子很高,以艾克塞人的標準身高來看他大概是成年了的,並且有種年輕人才有的接近於危險的力量感。 他和Leli擦肩麵過,還冷冷的看了一眼Leli額頭上的包紮,不知道為什麼,Leli情不自禁的加快了乾的腳步,她感覺到了一種潛在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