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總結(1 / 1)

錢唐郡這次剿匪,進行了一周的時間,基本剿滅了大明山一帶的土匪,搗毀賊窩,收繳珠寶糧食十餘車。   大明山附近的村莊煥然一新,再也沒有土匪打家劫舍、作威作福了,對於農民來說,他們再也不用交兩份公糧了,著實是一件大喜事。   辰時,王凝之下軍令全營返回,身穿輕甲的士卒們邁著有力的步伐,押送一車又一車的財物向著郡城出發。   半個時辰後,士卒們押運至城外,沿途百姓見到此番場景,紛紛停下腳步,圍觀看起了熱鬧。   “這應是他們在哪裡打完仗,繳獲的財物吧,滿滿當當的,你看這壯牛都疲了,這裡麵的東西著實不少啊。”   “昨日大明山的那些土匪被剿了,你們不知道嗎?聽說是郡守親自帶領一千多名郡兵進山剿的,下手可快了,也就上午種完地的功夫。”   “俺也聽說了,那兩個大名鼎鼎的匪頭拉到鄉裡直接就砍頭了,那場麵真是血腥,膽子小連看都不敢看。”   “今天是走了運了,我半年進一次城,就碰到了件大事,嘿,待會兒手氣一定很好。”   “老兄,城裡的賭場半年前就被查超了,你不知嗎?”   “……”   城中的百姓聽聞此事,也不免津津樂道,其中可以猜疑和編撰的地方,成為了他們茶餘飯後的一大趣事。   這兩方土匪已盤踞在大明山一個甲子,從西晉始,今歲終,他們靠著搜刮民脂民膏積累的財富簡直驚人,相當於整個錢唐縣六、七年的稅收,真是比封建社會的官老爺都會剝削。   城中,一輛華麗的馬車穿插在押送隊伍中間,不用如何猜,車中必是尊貴之人。   “使君,這下咱們真的成土皇帝了,要錢有錢,要地盤有地盤,要軍隊有軍隊。”   “說什麼話呢,天底下稱皇帝的沒有兩掌也有一掌之數了,但正統的皇帝,隻有建康城的那位司馬皇帝。”   “是啊,承漢魏之基,僅此一家。”   帝王將相寧有種乎,自從王凝之當上郡守後,隱隱約約的流露……胡慶彤的內心便有了這番想法。   特別是最近我方硬實力快速膨脹,胡慶彤的心思更加活躍起來,自己身為使君之心腹,應當更加盡心盡力的輔佐。   到時使君若真能一統江山,憑借自己這心腹之心腹的身份,少說也能混個亭侯爵位、將軍這般尊位當當。   就在胡慶彤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時,王凝之清咳了一聲,將他拉回了現實。   司馬老賊雖說造臭千年,但現在還不是舉旗反他的時候,太早了,龜縮發展才是王道。   因此王凝之隻是同身邊心腹稍稍透露了一番,他們心裡需要有個底,看到了遠大的前途,也會更加賣命……   馬車中坐有三人,分別是王凝之、胡慶彤和劉宏青,原本胡慶彤作為營要披甲騎馬隨行,但因有要事,便留了下來。   “這次剿匪收獲甚順,我意是將繳獲之米糧分發給貧困農民,由各鄉、裡負責發放,縣衙、郡府監督,凡是有克扣者,就地問罪或罷官或流放。”   “繳獲之財物則全用於軍隊,我意擴編三千人,奏請陛下賜軍號,由原前營、後營、重騎營組成,原部曲兵擴充一千人,為中營,自此全軍共計三千餘士卒。”   王凝之一口氣說罷,眉目淡淡,緩緩看向二人,詢道:“你們二人有什麼不同的看法,盡管說出,我這也隻是預設一番。”   劉宏青撫了撫長須,微微解釋道:“在我看來,使君的兩個設法應是目前來說,最為合適的設法了,糧食給了貧農,一麵減少糧荒,一麵防止有人活不下去造反,錢財給了軍隊,壯大了軍隊人數,為日後的北伐取功做了基礎,這般合適的設法,怎能不支持呢?”   胡慶彤點了點頭,開口道:“我提一個意見,我們日後北伐作戰,定少不了犧牲,士卒們的撫恤應該要給,這樣不僅增加鬥誌,還能讓他們放下心來打仗。”   王凝之聞言笑了笑,“這一點我早已想到,你看紙上內容便知。”說著,便從袖口中拿出一張黃紙遞給胡慶彤,見紙上寫著十餘行小字:“參軍優待,擬政令,凡是參軍者都可優先分配土地……倘若之後不幸戰死,家中又無兄弟,郡府一並解決。”   眾所周知郡兵屬於地方軍,都是要靠地方(郡府)財政供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撫恤金這種東西自然也是郡府拿出。   劉宏青看後微微皺眉,胡慶彤倒是爽歪歪了,但撫恤的錢財可是郡府出啊,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包括家屬的安置費等等。   他是郡府的大管家,對於郡府的財政收入最清楚了,先說說主要部分有兩個,第一個自然是田稅,占大頭,第二是商稅,占比重也不小,約有30%。   兩者加起來大約在錢唐百分之90多的稅收,而商稅的來源主要是錢唐城,是的,僅僅一個錢唐城便占了全郡百分之三十的稅收。   錢唐城雖愈發繁榮,來往商客眾多,一度成為三吳地區的經濟和貿易中心,但再怎麼家大業大,也不夠王凝之花的啊。   進山剿匪費錢吧,一千多名士卒的吃喝後勤全是郡裡管,這還隻是小問題。   修繕城墻費錢吧,現在還說要擴建個外城,搖役、雇傭兩頭使,這是近萬人的吃喝拉撒。   修建大壩抵擋水患費錢吧,這些可全是雇來的當地村民,錢給的不多,但一天管兩頓飯,近5000多人,這又是多少糧食。   劉宏青白扯的手指給王凝之算了算,最後總結了一句,沒錢,真沒錢了。   “子川,我記得不錯的話,除開錢唐縣、富春縣的田稅外,其餘四個縣的田稅可沒有交上來吧。”   “嗯,我派人幾次催促,卻遲遲沒有回聲,哼,恐怕不是拿不出來,而是對錢唐劃縣不滿,也就是對咱們不滿啊。”   “田稅這件事情由不得他們,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王凝之淡然笑道,他心裡早有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