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不同世界,不同經歷的男人因為某種機緣生活在一起,除了交流講述各自的故事外,就是用各種方式比著去釋放雄性的力量。狩獵和比武成了兩個人固定的生活方式。 楚明曾想嘗試著告訴楚明自己穿越的事實,但剛起了個頭,就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疑惑和不信,同時伴隨著因感到對方不坦誠而產生的失望。於是,楚明果斷打住。態度誠懇地告訴對方,自己本是長安楚姓大戶的一個妾養的棄子,後被路過的師傅帶離收養,這些年來隨著師傅居住在此山中,恩師不久前仙逝,自己才收拾行囊走出居住的山穀。至於自己使用的手槍,楚明說是自己師傅的一個外出仙遊老友從極西之地的國家帶給師傅的禮物。蕭軒明顯接受了這個合情合理但明顯粗製濫造的故事。同時極其誠懇地講述了自己的身世。原來他就是秦州本地單縣人士,今年19歲。父親本是縣衙主薄手下的一名押司,公務員家庭,小康水準。家中還有一弟,一妹。自小與本地富戶張家訂了一門親事兒,張家的女兒小2歲,去年本來要完婚,但縣丞的小兒子也看中了張氏女,一番運作,張家便來與蕭家退了婚,父親知道是縣丞的兒子搶了親事,便忍了下來。但年輕氣盛,多年習武的楚明怒氣上頭,親自去張員外家大罵張家背信棄義,張家自知理虧,沒人應答,但縣丞的兒子聞訊趕來,並現場言語羞辱蕭軒,蕭軒一怒之下把縣丞兒子雙腿打折了,按大宋律法這已經是重大的傷害了,按律至少判徒刑10年以上。這一下大禍臨頭了。父母給了他盤纏讓他連夜逃走,說明天自己去縣丞家登門請罪。他也知道自己闖了大禍,還想親自去找縣丞理論,說什麼殺刮隨他們,無奈母親以死相逼,才不得不逃了出來。這一逃,就逃了上百裡進了這齊壽山。坦陳地述說身世讓兩人的關係迅速拉近,蕭軒提出要結拜,楚明欣然接受,二人一序年齒,楚明為大,就這楚明都沒好意思說自己36歲,現代人的食物結構和保養讓36歲的楚明看上去也就像二十幾歲的人。而且穿越時空隧道感覺自己被燒焦了的楚明,當黢黑的皮膚褪去,露出來的肌膚竟然比穿越前還細嫩,以至於,楚明說自己20歲,蕭軒都以疑惑的目光上下大量了很久,他懷疑楚明就是想當大哥。 兩人撚土為爐,插木為香,大拜四方結為異性兄弟。 禮成後蕭軒就迫不及待地要與大哥楚明比武。楚明拗不過他,隻好笑著應戰,其實他也想試試宋朝武者的身手。便找了一個還算開闊的草地擺開了架勢,雙腳一前一後,不丁不八,雙拳前後平齊與胸,標準的格鬥起手式。 蕭軒一個健步上前,左手虛晃,右手實拳,黑虎掏心直取楚明前胸,然後左右拳閃電攻擊,出拳又狠又快。楚明接連側身後移,緩解對方銳利攻勢,看準時機,一個刁手,握住蕭軒的手腕,上麵一帶,下麵一腳,蕭軒便摔倒在地,楚明扭轉他的胳膊牢牢按住臂關節。前後也就十幾秒的時間,便製服了蕭軒。 現代擒拿搏擊術對古代武術,初戰,勝。 蕭軒一臉驚奇和欣喜,沒想到自己這個撿來的兄長竟然在武技上造詣不凡。 兩人又進行了幾輪比試,楚明覺得蕭軒武功根底確實深厚,但實戰經驗明顯不足,武藝的精華都是在實戰中產生的。這一點身經百戰的楚明可不是蕭軒這種毛頭小子能比的。 蕭軒已經對自己這個撿來的便宜兄長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至此,兩人在閑暇的時候,就以切磋武藝來打付時間。在楚明的指導下,蕭軒武技進步飛速。按蕭軒的話講,楚明的武藝要比他父親給他雇的槍棒教頭強百倍。楚明除了教授蕭軒實戰技擊技能,還基本按照訓練特種兵的方式訓練蕭軒,攀爬,過障礙,負重跑。弓箭狙擊等等。蕭軒大開眼界。對楚明佩服不已,幾乎事事以楚明馬首是瞻。 兩人狩獵隻蕭軒有武器,楚明的槍平常是不可能使用的,尤其是在知道自己來到了宋朝,子彈對他來說就更加的金貴了。非保命,救命基本不用。楚明常用蕭軒的弓箭,但蕭軒的箭壺裡現在隻剩下四隻箭了,平這次幫楚明殺狼,有不少箭簇被狼帶走丟失了。所以兩人覺得,非必要,弓箭也必須節省,畢竟在這深山裡製造鐵箭簡直妄想。於是楚明便用獸骨和動物的筋做了一個簡易的彈弓,開始蕭軒還嘲笑這個小孩子玩物無用,在幾次蕭軒用彈弓準確地把石子從動物的眼睛射入腦中後,他便驚為天人了。還磨著蕭軒教他彈弓技能。蕭軒教了,但這不是短期能見效的,需要長期的練習。平時狩獵的時候,蕭軒用刀,楚明用蕭軒的弓箭。 山中歲月,倏忽即逝,日升日落,不知不覺兩三個月過去了,這幾十天裡,蕭軒武功大長,楚明頭發大長,披散下來,已經可以蓋肩。而他們住所周圍的動物卻在逐漸減少。 兩人開始慢慢想南搜索狩獵。 這日,兩人向南已經追出了一二十裡,才將一個重傷的黑熊殺死。正興高采烈地剝熊皮,打算就地生活烤製熊肉。卻聽到左側遠處傳來了人聲有大聲嗬斥,有女人的哭泣。聲音雖遠,但聽得出來,由左向有行進,慢慢地向兩人所在地地方靠近。。。 這荒山野嶺忽然聽到了嘈雜的人聲,兩人不約而同地警覺起來。彼此看了對方一眼。 “你以前在這附近打獵見到過人嗎?”楚明低聲問道。 “沒有,我沒走出過這麼遠。也從來沒遇到過人。”蕭軒回道 “這附近可有什麼山寨?山匪駐紮的地方?” “齊壽山裡肯定是有好漢寨子的,由此向西麵40裡就有個山頭。首領都是響當當的好漢,也是齊壽山裡很有實力的寨子。今天這些人是從東麵過來向西行,難道是就是那些寨子好漢出山做買賣?這走得也太遠了?” 聲音又近了許多,楚明又側耳仔細聽了聽,很容易判斷出這些人應該是路過。但有女人的哭聲,說明他們應該就是山匪。 他向蕭軒使了個眼色,蕭軒就把樸刀遞了過來,楚明又向對麵百步內的一棵大樹了努了下嘴,蕭軒摘下弓箭,貓腰快速向那棵樹跑去,不一會兒便隱身樹中,一隻烏黑尖利的箭頭探出樹葉,陰森森地對著聲音的方向。 聲音越來越近,楚明依舊蹲在那裡不緊不慢,神情淡定用匕首整理著熊皮。 來人有十個,其中2男2女應該是被截獲的俘虜。都被反剪著雙手,男的是家丁或私人護院的打扮,隻是衣服已經破爛,手臂和身上都有已經風乾了的血跡,明顯是經過打鬥被製服。兩個女子都很年輕,眉清目秀,一個是丫鬟打扮,一個是一身紅衣婚服的小姐著裝,看上去也就十六,七歲。應該是富貴人家的主仆。其餘六人明顯是山匪,而且是那種不富裕山寨的山匪,粗糙的麻布衣褲,陳舊還有些破爛,頭上帶著塊黑布本是用來遮麵的,可能現在沒有顧忌了,都已經掉到了頜下。不過手中的兵器卻是不俗,一看就是質地精良,鋒利無比。兩柄帶鞘腰刀,兩柄樸刀。一把劍,持劍的應該是這幾人的首領。還有一個弓箭手。用的竟然是鐵胎弓。這一係列裝備看得楚明眼中冒火啊,摸摸了腰間的手槍,最終還是按耐住了自己蠢蠢欲動的心。 可能是因為兩個女子不斷哭泣的緣故雜音影響了這群匪徒的聽力,直到走近不到10步遠的時候,才發現蹲在地上的楚明. 走在前麵開道的二個山匪,嗆啷啷拔出腰刀大喊:“什麼人,報上名來”便迎麵向楚明奔來。 “山中獵戶”楚明麵帶微笑,點頭哈腰地回答道。一邊仍舊用匕首褪著熊皮。 山匪持刀走近,就看到一個明眸皓齒,白白凈凈的少年正在用一把從未見過的明晃晃的短刀在扒熊皮。 “獵戶?這麼大一個熊是你一人獵得?”山匪明顯不相信楚明的話。 “是在下和兄長共同獵得。兄長去附近尋熊窩了,就留我一人在這裡收拾獵物” 楚明繼續扮豬。 兩個賊人相信了楚明的話,互相看了眼,遞了個眼神,一人道“小子,算你倒黴,今天你的獵物就孝敬了爺爺吧,爺爺留你一條小命” “這可不行啊,好漢,今天我兄弟二人,拚了性命才獵到這頭大熊。”楚明看上去急頭白臉了,把手和頭搖得亂七八糟。 被綁著的兩男,兩女同情的看著楚明,主仆二女甚至有點眼淚汪汪了,內心一定是惋惜這麼一個少年就要喪命山匪之手。 楚明的表情引得押解俘虜的兩個山匪哈哈大笑。山匪頭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道:“阮二,別跟那小子廢話,拿了東西走人。” 叫阮二的山匪獰笑著走上前,揮刀便向楚明砍來。持樸刀的山匪已經開始推著俘虜繼續上路,沒人再去關心那個必死的獵戶。 楚明一個側身躲過刀鋒,身體不退反進,右手上撩,匕首從山賊下顎刺入,一擊斃敵。 抽刀後仰一個翻滾,左手已從腰間取彈弓在手。 啪!一顆石子正中另一個山匪的眼睛。同時,大喊一聲,“動手” 嗖---,噗!對麵樹上蕭軒射出的鐵箭直接洞穿持鐵胎弓山賊的後腦。山賊哼都沒哼就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配合默契,閃電出手,血肉橫飛地直接就乾掉三個山賊。 變生肘腋,剩餘山賊被嚇得魂飛魄散。沒搞清弓箭射出的地點,兩個持樸刀的山賊迅速趴在地上。山賊首領一個滾身搶身到一個不大的土包後麵。。 楚明揉身直上,一刀結果了那個捂著眼睛嚎叫的山匪。撿起了他掉落的鋼刀。 “好漢且慢,好漢且慢”藏在山包後麵後悔不迭的山賊頭目開始大喊。“我們是齊壽峰宋千的兄弟,請問好漢是哪個寨子的?剛才是我們失了眼,得罪了好漢,這三條命就賠給了你,還望兄弟行個方便,借路讓我們回山” 賊首一邊喊話,一邊四處尋找剛才弓箭射出的位置。他知道肯定是在背麵的一棵樹上,但自己搜尋並沒有發現蹤跡。 蕭軒謹記楚明的話,作為一個狙擊手,最忌諱暴露自己的位置,隻要位置不暴露,對敵人永遠是一個威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個威脅本身會讓敵人畏首畏尾,從而協助了自己隊友的進攻。 一箭斃敵後,蕭軒把身子隱入繁茂的枝葉中。尋找下一個機會。 “狗日的殺才,老子再三言明我隻是個獵戶,竟然還想傷我性命,這是你們在作死,須怪不得我”楚明持刀邊罵邊向匪首藏匿的山包走去。 “孫老六,你去拿王奎的弓箭注意身後的樹上,阮三,跟我一起弄死這個小子,給你哥哥報仇”。匪首見無法說服楚明,便拿出了拚命的架勢提刀向楚明撲過來。 被押送的四人也被眼前發生的一切震驚的魂不附體。看到山匪無暇顧及他們,兩個被俘的家丁滾身脫離掌控,那兩個姑娘也蹲下身來向別處移動。 此時的幾個山匪知道遇上硬茬,自己性命能否保全都未必,根本也顧不上這幾個俘虜。 孫老六拿起死去同伴的弓箭,矮身目光搜尋身後的幾棵大樹。 此時匪首已經與楚明戰到一起,雙方幾個照麵,楚明這把刀就幾次險些取了匪首的性命,這還是因為楚明第一次與古人麵對麵廝殺沒有什麼經驗。 待到叫阮三的土匪加入,楚明已經完全適應並開始強力發揮自己的搏擊之術。一把單刀,竟然將兩個山匪殺得毫無招架之力,幾招下來,阮三的胳膊,匪首的頭和腿都受了傷。又支撐了幾個照麵。兩人都慢慢地癱倒在地。 持弓箭的匪徒被眼前的情況嚇到了,一個走神,蕭軒的箭再次射到,正中肩窩,慘叫一聲摔倒在地,弓箭甩了出去。 至此,剩下的三個山匪,全部失去了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