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樣,誰怕誰(1 / 1)

“臥槽,這遊戲還有不同陣營嗎?”   看著眼前針鋒相對的萊斯頓和臺爾曼,無辜的尤裡忍不住感嘆,被臺爾曼狠狠地瞪了一眼才故作正常地重新站在一旁。   跟著臺爾曼前來參加萊斯頓的會談,無辜的尤裡發現遊戲中還有黑幫,一個獨立遊戲,愣是有領主、起義軍和黑幫三種陣營,那後續的遊戲內容恐怕要多到離譜!   一想到未來自己高喊著“起義軍萬歲”和對麵“領主可恥,黑幫男兒”的玩家對拚,無辜的尤裡就莫名興奮,遊戲未來的討論度肯定少不了。   自己作為第一批進入遊戲的老玩家,在萌新麵前豈不是可以裝逼了?   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臺爾曼此刻很是尷尬——正如同在和客戶談生意時被客戶指出自己腳上粘了張手紙。   “臺爾曼先生,我無意與你們為敵,”萊斯頓淡定地抿了一口紅酒,“但你在我的地盤,還不交保護費,不合適吧?”   高腳杯中,血色紅酒微微蕩漾,仿佛平民的血淚。   淡定地聳聳肩,被無辜的尤裡破壞了氣氛的臺爾曼,宛若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   “我給你提供的可不止是保護費,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怪罪我,上帝啊,這毫無疑問是不公平的行為。”   高腳杯被萊斯頓放在桌上,萊斯頓布滿皺紋的中年麵容上露出一絲不悅。   整理了一下別扭的貴族華服,萊斯頓仍努力做出優雅的樣子,他活了一輩子,還從未見過有人如此對自己說話。   欠了欠身,萊斯頓的笑容多了幾分僵硬:   “臺爾曼先生為什麼這樣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可否展開聊聊?”   說話間,周圍幾個黑幫的保鏢也紛紛圍了上來。   旁邊看戲的無辜的尤裡,頓時躍躍欲試。   上次剛進遊戲就開戰,自己也死在亂軍之中,可身在夜裡,打起來根本不痛快。   誰曾想臺爾曼一擺手:“別那麼沖動嘛,萊斯頓,上帝可不喜歡暴躁的信徒。”   說著,臺爾曼把身子往椅子後靠了靠,可惜這不是搖椅,不然晃起來一定很舒服。   隻見臺爾曼翹著二郎腿,一邊抖著一邊給萊斯頓分析:   “平民可不像貴族,生了病得不到醫療,隻能靜靜地等待上帝的召喚,這段時間他們沒法工作,可平民不工作,哪來的錢給你交保護費呢?”   哦豁?   角度清奇啊!   聽到臺爾曼這麼說,萊斯頓忽然感覺很有道理。   聳聳肩,臺爾曼笑道:   “除此以外,還有不少平民被餓死、過勞累死、壓力過大自殺等等,如果能避免這些損失,萊斯頓,你想想,他們能多活幾年,能交多少保護費?”   嘶——   雖然感覺有哪些地方不對,但是萊斯頓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反駁。   趁熱打鐵的臺爾曼繼續說道:   “所以說啊,萊斯頓,你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拒絕起義軍免費給平民提供醫療和食物,如果你願意的話,甚至可以減輕平民工作強度和壓力……”   啪——   終於明白過味來的萊斯頓一拍桌子,眼神中的兇光再不掩飾。   瞪著臺爾曼,萊斯頓一字一句地說道:   “敢戲耍我的,你還是頭一個,平民不工作,確實交不了保護費,那我為什麼還要減輕平民的工作強度和壓力,讓他們更不工作?”   唉,哈初聖。   無奈地搖搖頭,臺爾曼表示:   但凡學過點經濟學,也不至於覺得自己被耍了。   周圍的黑幫成員紛紛圍了上來,將所有出口堵住,一旁無辜的尤裡也早已按耐不住,站到了臺爾曼身前將臺爾曼護住。   抄起酒瓶,無辜的尤裡喃喃自語:   “這遊戲怎麼跟某國產鋼四一個毛病,劇情都不能跳麼?”   不能跳也就算了,你好歹說漢語啊,聽不懂外語的情況下還不配字幕,啃生肉看劇情,代入感瞬間就沒了。   戰鬥一觸即發,臺爾曼隻有兩個人,萊斯頓卻能在本土地盤上召喚無數黑幫成員,怎麼看都是還未開戰就勝負已分。   “不能打架~”臺爾曼還是鎮定自若的樣子,“你殺了我也不能解決問題,改善平民待遇,是起義軍開會討論的決定。”   實際上,起義軍進城以來,連人員的選舉會議都沒召開過哪怕一次,更不用說具體政策的會議了。   按此前漢斯的說法,禮拜日才會召開起義軍入城以來第一次會議,可今天是禮拜五,還有兩天呢。   但這件事在起義軍內部,也隻有諸多起義軍領袖知道;而臺爾曼已被授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全權負責城內治理卻是滿城上下皆知的事情。   就算萊斯頓的黑幫有一張鋪天蓋地的情報網,也隻能對下不對上,畢竟黑幫這種東西,隻能靠上麵的庇佑才能存在。   果不其然,萊斯頓立刻下令眾人停手:   “難道我不能開門放領主軍進城?”   話還是很硬,可萊斯頓的語氣,很誠實地回到了最初和藹的樣子。   很明顯,這貨說話時自己都不信。   眼見自己掌握了主動權,臺爾曼微笑著從無辜的尤裡手中拿過酒瓶,給自己那一直空著的高腳杯倒了一杯。   期間,臺爾曼故意將酒杯的位置放偏,任憑酒水灑落一地:   “瞧,我們推杯換盞時,偶然間有部分酒水落在地上,這時候才輪到貓貓狗狗來飲濯。”   “我不相信萊斯頓先生甘心做權貴的狗,一輩子吃貴族、主教和富商的殘羹冷炙,況且,起義軍不一定能和領主軍抗衡,但在領主軍進城前掃平黑幫……”   酒很快倒滿,臺爾曼卻不急著喝,認真地觀察著萊斯頓的反應。   和臺爾曼預料的差不多,萊斯頓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又很快恢復正常。   將酒瓶交還給無辜的尤裡,臺爾曼繼續道:   “要知道,起義軍造反,就是因為看不慣領主高高在上的座牌,哪怕起義軍領袖不是這個意思,起義軍士兵也不喜歡黑幫分子作威作福。”   隨後,臺爾曼將杯中酒喝了一小口,起身做出準備離開的架勢。   身邊無辜的尤裡一臉懵逼:   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