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歷史將宣判我無罪(1 / 1)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麵對孩子的疑惑,契布曼釀酒廠的工人福吉特顯得很是興奮,將契布曼釀酒廠發生的事情同他講述了一遍。   起義軍竟然進入工廠協助工人發錢?   本來挺喜歡起義軍的,這下更喜歡了。   今天是福吉特參加工作以來第一次在工作日看到家裡的夕陽。   這番場麵讓福吉特無比感慨,他一直等到了深夜,弟弟和妻子分別從木工作坊和紡織場下班回來,才將消息告知他們。   隨即,起義軍在一家釀酒廠協助工人討回被拖欠的薪水,這件事在平民區不脛而走,僅一夜之間,便傳遍了整個烏爾姆的平民區。   次日上工時,監工們驚訝地發現工人們變得比以前更加不服管了,任憑他們怎樣揮舞鞭子,以開除或罰款相威脅,都無動於衷。   沒過多久,工人們便聚集起來發起暴動,像昨日的釀酒廠一樣,工人們直撲工廠的金庫。   監工們的數量根本不足以應對工人們的暴動,但當他們的廠長打算號召自己的侍衛前來支援時,卻被起義軍擋在外麵。   甚至還有一部分起義軍進入了工廠,引導工人們保護生產設備的同時砸爛了工廠的金庫,取走了其中的財富。   當天下午,整個烏爾姆的工人們自發地和起義軍士兵展開了一場狂歡。   釀酒廠的工人們拿出珍藏多年的名貴紅酒、麵包廠的工人們拿出專供權貴的奶油麵包,彼此間開懷暢飲,好不快活。   而在臺爾曼調動起義軍協助工人奪取工廠財富的同時,也在傳喚這些產業的主人。   “臺爾曼先生,你對於下屬的放縱招致了非常嚴重的後果,我們認為你根本沒資格以上帝的子民自稱,看在主的份兒上,我發誓,我會用……”   麵前,一眾貴族的抗議聲此起彼伏。   淡定地坐在椅子上,臺爾曼如同在看猴戲一般看著麵前這些自詡優雅的貴族們漲紅了臉,對自己破口大罵的樣子。   都說男人的本質是讓放蕩者因自己而守節,讓忠貞者因自己而縱欲,但現在臺爾曼覺得,自己隻是喜歡這種反差。   那些動不動就吹噓自己如何風度翩翩的家夥,突然毫無顧忌地辱罵和人身攻擊的樣子,真的很有樂子。   搖搖頭,臺爾曼淡定地將一個平民送給他的高檔紅酒桶抱到了桌子上,雙手捧著痛飲了幾口:   “吶~真是好酒,你們在這吵鬧,不覺得煩嗎?”   “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你們無論怎樣咒罵我,都不可能挽回,總之,你們的錢已經到了我們起義軍和平民的手上,現在,讓我來告訴你們如何把損失降到最低。”   看著這些權貴,臺爾曼冷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一眾權貴的爭吵聲頓時小了很多。   難道臺爾曼打算先造成既定事實,再逼迫他們妥協?   這些權貴們麵麵相覷,想從彼此的眼神中商討出一個可用的方案,或者是看出彼此之間的態度。   “好吧,”一個穿著長袍的伯爵搖搖頭,“臺爾曼先生,如果你願意用和平的手段解決問題,那我們當然也想和平地討論。”   說得好聽。   心裡,臺爾曼不由得對這貨嗤之以鼻。   起義軍為什麼造反?   還不是因為和平的請願甚至是訴訟根本行不通——隻有貴族才有錢聘請律師,法庭上的所有人裡有九成九都是權貴和市民,誰會向著平民說話?   刀架在脖子上知道和平解決了,新垣結衣嫁人知道痛苦了,聯盟解體知道請薩寶了,這不是和某些孩子還手才變開明的家長一樣虛偽嘛!   “總之,起義軍會賠償你們的損失,但不是現在,我將以起義軍的名義向你們借貸這筆錢,你們的損失中有一半是低利息的,另一半是免息的。”   當你欠了1w以下的米時,催收公司會各種惡心你,但當你欠下幾百個w時,各界大佬都會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你,求你還錢。   權貴們討厭起義軍,這是客觀規律導致的,臺爾曼比誰都清楚。   保證他們忠誠的唯一辦法,就是在把他們的錢放在臺爾曼的手上。   “你們說,領主軍破城以後,看到平民手裡大把大把的金幣,會不會思考金幣的來源呢?”   看著那些極其不滿的權貴,臺爾曼好似談論今天的天氣一樣,滿不在乎地悠悠然開口問道。   這……   權貴們猶豫了。   對啊,領主軍破城以後,肯定會縱兵劫掠——雇傭兵的軍餉隻夠士兵日常生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高強度高風險工作的士兵們必須要找到一個發泄的方式。   各種放鬆都是需要錢的,因此無論是誰都必須允許手下士兵劫掠,隻要他的士兵是為錢而戰。   更何況軍隊的指揮官也希望在戰爭中借機發財,士兵們劫掠的一部分也要上繳到指揮官手上。   換言之,領主軍一旦破城,權貴們手裡的錢就再也拿不回來了!   “十年後,你們損失的全部財富將如數奉還,並且還會加上些利息。”   看著陷入沉思的權貴們,臺爾曼趴在酒桶上,微笑著說道。   趨利避害是人的天性,臺爾曼不認為這些虛偽的貴族們會例外。   想了想,臺爾曼又繼續說道:   “接下來,你們將放棄工廠的管理權,不過工廠的盈利也會定期打到你們的賬上,工廠將由起義軍和工人們自己來經營,你們覺得如何?”   什麼?   聽到這話,權貴們不由得大驚失策。   要是沒有他們負責協調管理,那整個工廠豈不是要停擺了?   麵對這些權貴們的質疑,臺爾曼也不惱——精英分子的傲慢,他才不會在意。   “我也不是在和你們商量,而是在通知你們,反正工廠裡的監工已經被工人和起義軍聯手趕出去了,你們想管理也管理不了。”   說話的時候,臺爾曼強行克製著自己不要笑出聲來,沒辦法,先斬後奏有時候真的很爽。   至於權貴們會對此不滿……   誰在乎?   歷史將證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