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紅旗軍之父——烏爾裡希(1 / 1)

“所以,烏爾裡希這麼快就敗了?”   看著城門前落魄的烏爾裡希和他麾下那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雇傭軍,臺爾曼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雇傭兵好歹也是靠戰爭吃飯的,成建製的雇傭軍更是能起到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誰曾想竟然一戰擊潰。   看來,特魯赫澤斯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弗裡德裡希·臺爾曼先生,”烏爾裡希穿著從雇傭軍指揮官那借來的全身板甲,“我已是走投無路,希望你們能夠接納我的隊伍,他們將任你指揮。”   任我指揮?   聽到這話的臺爾曼不由得笑出聲來。   怕不是雇傭軍鬧著要加錢,所以你把鍋甩給了我吧?   “好好好,烏爾裡希先生,快快請進,諸位兄弟也請進城吧。”   說著,臺爾曼很是熱情地拉住了烏爾裡希的手,帶著他一起進了城。   感受到握住自己的手上滿是老繭,烏爾裡希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貨真就是個泥腿子啊!   出身高貴的自己,哪怕被一個賤民觸碰,都是對血統的玷汙。   幾十年前,貴族觸碰普通人都是需要收費的,因為人們相信高貴的血脈會為自己驅除疾病。   進了城以後,臺爾曼果斷地把雇傭軍拆散,安排在了不同的酒館裡。   開玩笑,他們要是真的發起暴動,那絕對會是一場災難,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讓他們聚集起龐大的規模。   看在免費供應的勞軍宴麵子上,雇傭軍的各級軍官雖然對此頗有不滿,但基層雇傭兵倒是也沒鬧事。   隨後,臺爾曼給每個人支付了一枚銀幣的預付款安撫他們不要搞事情,隨後便和聞訊趕來的蓋葉商討接下來的打算。   “現在你打算怎麼做?”   “什麼怎麼做?”   麵對蓋葉的疑問,臺爾曼一副無須擔心的樣子。   “那可是一群隨時都會發起暴動的雇傭軍,還有一個墻頭草貴族,你不會真的以為他是誠心誠意地來投奔我們吧?”   蓋葉覺得一向胸有成竹的臺爾曼此刻變得非常奇怪,好像對這些人完全相信了。   淡定地給蓋葉遞上一杯葡萄酒,臺爾曼借機把身子湊到蓋葉耳邊,悄聲道:“這些家夥可都在酒館裡呢,你這麼大聲說話是想現在就逼反他們嗎?”   額……   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以後,蓋葉急忙接過葡萄酒一飲而盡,隨後兩人如同喝醉酒的醉漢一般,搖搖晃晃地上了二樓。   與此同時,一樓繼續喝酒的雇傭軍指揮官擺擺手,一個黑影閃身走出酒館來到了沒人注意的角落,縱身一躍爬上屋頂,幾個大跳落到了蓋葉和臺爾曼密謀的客房門口。   “雇傭兵是一群經驗豐富的士兵,雇傭軍是一支組織嚴密的軍隊,白送的你總不能不要吧;至於符登堡公爵烏爾裡希,能在中計導致全軍潰敗以後,仍能收攏潰軍重新組織起他們,依靠交替掩護的戰術有序撤退到這裡,能力自然也是毋庸置疑的。”   抿了一小口葡萄酒,臺爾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更主要的原因還是,臺爾曼的陸軍麵板裡,終於發現一支骷髏師和一個元帥了!   由於指揮點數一直不漲,臺爾曼隻能看著起義軍中隻有兩個將領而無元帥而感嘆。更不用說那一群四葉草,訓練了這麼久,配合自己注重戰術的培養方針,也才訓練到了兩級半的經驗等級。   如今,有了一支骷髏師和一個元帥的加入,又怎能拒絕呢?雖然這個骷髏師的黃條也不滿,但除了新組建的那幾個民兵,又有幾支軍隊的黃條是滿的呢?   “可是,他們的忠誠性完全不能保證,與其把一顆定時炸彈放在自己身邊當枕頭,不如冒著落枕的風險硬睡!”   和臺爾曼交流久了,蓋葉也學會了比喻。   然而臺爾曼對於他們,早有準備。   就算他是個投機分子,隻要能搞清楚他們想要什麼,臺爾曼也有把握保證他們暫時的忠誠。   時間久了,在農民戰爭的熏陶下,臺爾曼不信他們還不立刻改信!   “我的老師曾教導我,起義軍的隊伍會把可以爭取的投機分子培養成合格的戰士,對於混入隊伍中那些無可救藥的投機分子,等到主要矛盾解決了再處理也不遲。”   攤了攤手,臺爾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直接收編是不可能的,雇傭軍的紀律性有多差,看看未來的三十年戰爭給神聖羅馬帝國帶來了什麼就知道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臺爾曼要做的,是有條件的改組隊伍。至於具體要開出多大的加碼,就要看雇傭軍的領袖能做出多大的讓步了。   現在紅旗軍必須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原來如此,臺爾曼教友您能有如此想法,令我非常驚訝,您的老師,想必也是個知識豐富的老者。”   蓋葉並不喜歡政治,因此他得知臺爾曼打算用政治的手段爭取到這些他們的支持以後,索性把事情都甩給了臺爾曼。   但對於臺爾曼在政治上的造詣,蓋葉也是敬佩不已——這實在是泰褲辣!   因此,蓋葉對臺爾曼的老師也產生了好奇。   在蓋葉看來,他一定是個在權力鬥爭中失勢被迫隱居的高級貴族子弟,不然怎麼會這麼擅長政治呢?   沒想到臺爾曼很是嚴肅地搖了搖頭:“不,我的老師不止一個,告訴我那件事的老師,他永遠年輕!”   好吧,蓋葉也沒打算了解太多,隨口一問罷了。   懸著的心放下,蓋葉打開門告辭。   有些奇怪的是,這次的門在打開時似乎遇到了一些阻力,最後似乎無法完全敞開——總感覺有什麼柔軟的東西墊在後麵。   不過蓋葉也沒太在意,這個年代在墻上掛一些裝飾是基操,說不定是酒館墻上掛著什麼皮毛標本呢。   蓋葉走了,臺爾曼自然也沒有繼續留在客房裡的必要。   起身伸了個懶腰,臺爾曼來到門口,前世隨手關門的習慣至今也沒有戒掉。   “嗯?”   一個黑影隨著臺爾曼的關門,倒在了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