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離開(1 / 1)

過完年後孔母的身子越來越差,咳嗽的也越來越多,但不知為何孔母話卻越來越多了,她讓墨樂把紡車搬到了院子裡麵,每天孔丘和墨樂講課時她便在一旁紡線織布,在墨樂和孔丘下棋時她也會時常在旁觀看,孔丘並不知道他媽為何會有這種變化,所以每次下棋下贏墨樂時他總會和一旁的孔母講解那局的門道,那時孔母便會在一旁默默的聽他講,時不時便會慈祥的看他一眼,那一眼中好似包含著無盡的溫柔,好似有好多想說卻不敢說的話,又好似全都通過這眼神和他訴說了。她真的很想對孔丘說“丘兒娘真想要看到你結婚生子成家立業的那天,看著你和兒媳婦拜天地,拜高堂,給爸媽生個大胖小子。”娘多想親眼看到呀,但是娘快要沒時間了,看來娘真的等不到那天了。   這天吃早飯時,孔母問墨樂“樂兒妹子,再過幾天就清明了吧?”墨樂想了想說到“確實是要到時候了,徵在姐怎麼了嗎?”孔母回道“無事,就是既然過幾日便是清明,今日我帶你們去踏青如何?”孔丘眼前一亮“媽,真的嗎?”墨樂也問道“徵在姐,近幾日天氣寒涼,你的身子可行嗎?”孔丘也反應過來問道“對呀,媽,你的身子沒問題嗎?”孔母說道“無妨,無妨,我這點氣力還是有的,我要再不出去走動走動,就怕之後沒機會了。”孔丘反駁道“媽,別說這種話,媽的身子還硬朗著呢,咳嗽隻不過是受涼了,會好的。”孔母微微笑道“好,好,會好的,會好的。”吃過飯後孔母便帶著二人出去了。外麵,空氣中充斥這初春的絲絲涼意和冬末的一絲潮氣,隨著太陽的慢慢升高,空氣中的那一絲涼意被慢慢驅散,那僅存的一絲潮氣也隨著那逐漸掛高的太陽消失不見。一路上的行人並不多,但大多都急匆匆的,偶有幾個步伐遲緩的,也能偶爾看到幾個牽著牛的牧童悠閑的走進路兩旁的田裡。初春的道路並不好走,隨著冬末的殘雪消融後,道路上充斥了不少泥濘,好似冬日在做最後的抵抗,但這種抵抗顯然是沒有意義的,冬日總歸是要隨著時令而去。路上孔母總會時不時詢問孔丘近期的學習情況,並讓他背於她聽,路上便會時不時傳出一少年斷斷續續的背誦聲,有時也會伴隨其母親的一聲聲詢問還伴隨著陣陣咳嗽聲。   走著走著他們不知不覺走到了去年撿到墨樂的河邊,河邊的水很清,兩岸邊上很空曠,隻有幾棵柳樹隨著春風擺動著枝椏。孔母微笑開口“姑娘,去年丘兒就是在這河灘上發現的你,那時你身上隻有幾片寬大的樹葉遮體,丘兒當時發現你後就紅著臉急忙回家來找我,我便在家找了塊寬布蓋在你身上把你背了回去,當時我看姑娘的麵像還以為是那個有錢人家的大小姐,沒想到姑娘竟是個先生,還願意教丘兒學問,這也算是丘兒的福氣。哈哈。”墨樂回道“徵在姐,這是哪裡的話,要是沒你們願意收留墨樂,我現在可能已經不知道凍死在那裡了,教丘兒更是我該做的,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報答你們,這一切也是緣分也是我的福分。”這時孔丘折了一條柳枝編了個柳圈帶在了孔母頭上,“樂兒姐..你看媽好..好看嗎?”孔丘問道,墨樂笑答“好看,好看。走和我去河裡摸兩條魚給徵在姐補補身子。”言罷便拉著孔丘去河裡摸魚了。孔母顏徵在站在岸邊靜靜的看著兩人心裡想著‘原來姑娘沒來前我可能還會苦惱丘兒還小該托付給誰,這下我也就放心了。’   晚上,吃過飯後,孔母拉過墨樂對她說道“樂兒姑娘,我走後丘兒便拜托你了。”墨樂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道“徵在姐,你真的要走了嗎?”徵在點了點頭道“是呀,我怕是撐不過今晚了。”墨樂聽後點點頭鄭重道“丘兒就交給我,徵在姐放心我墨樂定不負所托.”言罷鄭重的向顏徵在行了一禮,孔母點點頭“有姑娘著句話我便是死也無憾了。”說完也對墨樂行了一禮便轉身走進了屋裡。次日早上,孔母並未早起,孔丘疑惑便去房裡叫她,但他已經叫不醒了。   魯昭公七年(公元前535年),孔子的母親顏徵在去世。顏徵(zhēng)在(前568-前537年),又作“顏征在”,孔子的母親。其被後人加封為啟聖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