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也是到處是玩家在獵殺低級魔物,來的路上白星回也順手解決了一隻,但是殺掉一隻魔物經驗條居然隻是象征性漲了一點點,按這樣下去估計今天遊戲時間結束前都不會有玩家可以升到五級,四級應該頂天了。 下定決心做一個娛樂玩家的白星回卻不想加入這個搶升級的行列,一來是覺得完全搶不過,二來是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來到世界樹跟前,白星回不禁摩拳擦掌,自己有多少年沒有爬過樹、登過高了,現在在遊戲內還是下午兩點左右,隻要爬上最多個把小時,他就能爬到樹頂,然後在樹上看著夕陽落下,他都不敢想象這是多麼美麗的場景,而且自己能用雙腳走路運動,是多麼奢望的事情,他覺得自己此刻有發泄不完的精力,隻為在遊戲世界中尋找一種久違的體驗感。 於是白星回順著世界樹的枝乾一點一點像上爬去,意料之外的,這個世界樹一點都不難爬,好像設計好了一樣,幾乎不隔多遠都有一個恰到好處的著力點可以供於向上攀登,而爬上個十來分鐘就能到達下一個樹杈,這樣哪怕累了,也能提供一個休息點短暫停留。 白星回完全沉浸在向上攀登的爽快感之中,差點就要喊出那句經典的名言“爬樹王,我當定了”。不知不覺中,時間早就超過了白星回預想中的一個小時,他已經停留在其中一個樹杈上欣賞過落日的美麗了,這景色讓他這樣一個從小生活在丘陵地形的人感動不已,“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古人誠不欺也。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原本還能看到的地下村落星星點點的燈光也快要遠的看不清楚了,穿過一層又一層的雲霧,終於白星回好像爬到了一個再也不能攀登的高度了。呼出係統,現在已經是遊戲時間的晚上11點多了,整整爬了九個多小時,對於爬樹非比尋常的熱愛,雙腿能動的激動和喜悅以及白星回與生俱來的遠超常人的耐心,這三者對於他的登頂缺一不可。 最高處的樹冠上,樹葉和枝椏濃密地平鋪出來,形成了一個鬆軟的平臺恰好可以讓白星回愜意的躺著,他此刻隻想就這樣在樹冠上躺到第二天上午的日出,然後再下線,下去可以直接跳下去然後在重生點復活,這一定也是一種特別的體驗。 在那之前,白星回也好奇現在玩家都多少級了,他呼出了係統界麵,打開主城等級排行榜: 1、傾千城 LV4 2、熊貓大G LV4 3、滄海一笑LV4 4、天下第一帥LV3 5、劍客範十三LV3 6、天一術士LV3 7、天一射手LV3 8、寒霜月LV3 9、天一劍士LV3 10、勤能補拙LV3 。。。。。 未上榜、青崖LV1 剛才遇到的熊貓大G還有寒霜月都赫然在榜上,沒想到一下子就遇到了兩個高手,在榜單上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ID範十三,白星回摸摸鼻子,自己好像還真有點想念他的垃圾話,真好和他分到一個主城中,這樣40級以前就可以在遊戲中碰麵了,牧歌和會長估計沒分在這個城裡。 還有這個傾千城,好像霸占等級榜單很久了,後麵的幾個排名或許有波動,這個人的等級一直都遙遙領先,最少領先了第二名半級左右,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白星回還覺得在自己下線之前不可能有人能升到五級,看來再不消多時,這個傾千城很快就能升到五級,成為華光城第一人了。 至於幾個天一什麼的ID,這估計是一起玩遊戲的一幫人,雖然現在還不能創立工會,但是他們大抵是同一個遊戲工作室的成員,而這個天下第一帥大概率就是一個舍得砸錢買工作室的二世主,這種人大多喜歡取這種跋扈的名字。白星回在上個遊戲中可不少見這種二愣子,想到上個遊戲遇到的這些人,死去的回憶開始攻擊他,他暗暗想著以後一定得多躲著點,千萬別和他們產生什麼交集,免得惹得一身騷。 撥開茂密的樹叢,白星回翻身一躍,穩穩的躺在了樹冠之上,時間將近午夜十二點,他睜大了眼睛,仿佛這樣才能好好的看看這個世界,正值是滿月,明月當空,群星在天空中閃耀著,《七神》的世界埃澤拉大陸沒有汙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沒有陰霾,這裡的高度已經早已到達雲層之上,繁星遠比在現實世界中他所見過的最美的夏夜的天空還要多,一顆顆組成了浩瀚無際的銀河,甚至還能看到些許的流星,一顆顆亮晶晶的流星,就像河裡濺出來的水花似的,在這浩瀚銀河的當中飛了出來,劃過深藍的夜空,悄無聲息地像北麵墜落下去。 白星回默默看著流星許著願望,哪怕他知道這些流星碎片大抵會成為遊戲中的某種材料。他此刻沒有多餘的感情,有的隻有感動,那是一種在壓抑了近十個小時後的一種爆發,在身心俱疲的極限後,看到眼前難以形容的美景的那種純粹的感動。 這種類似的感情他以前也有過,他還健全的時候曾經一個人跑到華國的最北方去看過極光,寒冷刺骨的冬夜裡,最北方的溫度可以到達零下50度,在那樣的天氣下,穿著臃腫的衣服,努力蜷縮著身體去維持體內一點點的溫熱,刮在臉上的是幾近刀割般的寒風,手腳已經幾乎被凍得沒有知覺。而正當他要放棄的時候,天空中則出現了許多玄幻飄渺的綠色光芒,如同精靈在空中翩翩起舞,一時之間他忘記了寒冷,隻剩下對大自然美景致以最高敬意的感動,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眼淚已經凍在了臉上。 那個時候,他才真正明白了活著的意義,就是不斷積累、收獲生活中的感動。而此時,即使在虛擬世界中,他也如此真實地感覺到自己活著,自從他雙腿殘疾後,這份感動遲到了太久,他都差點忘記了自己還活著,他開始堅信,在這個遊戲中,他一定可以實現自我的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