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普通家庭(1 / 1)

正月底,北方的風吹到人臉上還是有點冷,雪還沒化開,天氣陰沉沉的,整個空氣都很壓抑。   這是西嶽的一個小村莊,地勢平坦,泥巴加稻草砌的墻,屋頂上是用稻草搭建的,這就是每個村民賴以生存的居住之地,就這麼過了一年又一年。   村裡的百姓也是凍的颼颼的,手插入袖子裡來取暖。突然一個小丫頭臉頰紅撲撲的跑到了村東口李嬸的家裡大聲的喊道“李嬸我娘快生了,我爹讓我過來喊你去”。李嬸打開門說到“我現在就來”,說著轉身拿了把剪刀就跟這丫頭一起走了。   這丫頭名字叫劉鐵男,年齡6歲,在這貧瘠之地,女孩子地位是很低的,操持家務,女紅啥的必須樣樣精通,不然嫁到婆家第一名聲不好,第二是非打即罵,這個還是女孩子比較好的歸宿,更不用說上學讀書了。   劉鐵男爹叫劉富虎,她娘自己都不知道叫啥名字。劉富虎在外麵做事,雖說沒什麼文化,但是在外也開闊了眼界,知道下一代不能像自己這輩人一樣狗屁的東西也不懂了。利用一文錢工錢給街上的算命先生讓他給自己女兒起個名字。   算命先生起初是不願意的,起名啥的必須5文錢,這個不僅要看父母是做啥的,期望孩子以後的道路,還有孩子的生辰八字。但是劉鐵男已經長到5歲了,起名有點晚了,又架不住劉富虎每天進出城順道給他打招呼,這一回生二回熟,也就給了劉鐵男這小丫頭片子一個名字。   由於劉富虎弟兄二個,父母去世的早,家裡人丁又少,也是渴望家裡有個男丁繼承香火的。劉鐵男不僅感覺很好養活,而且也能寓意家裡有男孩會繼承香火。   李嬸一轉眼就到了劉富虎的家裡,看見劉富虎就說趕緊燒熱水,還有這把剪刀也用火把剪刀頭燒燒。劉富虎趕緊應了句,拿著東西就去忙活去了,心裡的感覺有人幫忙了。長女劉鐵男也是他找的李嬸幫忙接生的,但是中間隔了六年時間,又有著繁忙的工作,硬是把他之前的經驗給忘完了。   劉富虎的老婆姓謝,排行老二,娘家人都喊她二丫頭,嫁到劉家,當時劉富虎的爹娘都在世的時候都稱呼她為謝二丫頭,而劉富虎也是在有了劉鐵男之後稱呼她為丫頭她娘。   此時謝二丫頭上半拉身子蓋著個棉被,這還是前些年劉富虎駕駛馬車在城主府5裡地遠的地方找到了當時離家出走的一個大財主的兒子後,財主給的一條棉花被子。現在在這還沒有春回大地的季節裡睡覺非常好一個東西。   李嬸打開門快速的走到床頭看了一眼謝二丫頭,看著精神狀態還可以,然後用手指伸向了私處,發現已經宮口開了三指了。李嬸說“放鬆,你都已經生過一胎了,現在保持一些體力”。突然李富虎在屋外敲門,“我給二丫頭打了兩個雞蛋,裡麵加了點紅糖,趁熱喝,現在天冷”。李嬸把碗拿了過來,放到了謝二丫頭床頭,謝二丫頭也是心裡有點暖流經過,今天的木訥男人終於對自己好了一把。不像像現在的女權主義心想就這倆雞蛋就把老娘給打發了?活見鬼了。   謝二丫頭和李嬸有一塔沒一塔的聊著,聊了李嬸今年接生了幾個孩子,丫頭多還是帶把的多啊以及劉富虎和謝二丫頭的產後的準備事項。外頭劉富虎燒著水,劉鐵男加著柴火,順帶也把剪刀頭給燒好。   此時的謝二丫頭肚子急疼,肚子裡的孩子往下墜,開始呻嚀起來。李嬸趕緊喊劉富虎把熱水盆端過來。李嬸一邊安慰著謝二丫頭,一邊讓謝二丫頭使勁,隻要頭先出來就好了。此時此刻劉富虎和劉鐵男都焦急的等待著。   劉富虎雙親死的早,現在也就一個弟弟了,名字叫劉富豹,現在鎮上給一個財主家當木匠,養活自己可以,讓他娶親結婚是沒這經濟條件的。現在也就是好死不如賴活著,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在這年代家裡弟兄兩個有一個沒條件娶親的很多。   聽到一聲哇哇大哭,李嬸說了一句“帶把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然後果斷的給嬰兒剪短了臍帶,用溫水給孩子洗了把臉,臉上混合著血和黏液及糞便。把孩子用小被子包裹好放在了床頭讓謝二丫頭先看看。然後又用溫水把謝二丫頭下身給清洗了一遍,把臟水倒出去後又端了一盆溫水又擦洗了一遍。   此時劉富虎和閨女劉鐵男也知道了孩子的出生了。李嬸把第二遍的水倒了之後就說進來把,這時劉富虎和劉鐵男才小心翼翼的進入房間。   劉富虎看到謝二丫頭和旁邊的孩子都平安無事,真的很慶幸,女人在生孩子也是非常危險的,幸好母子平安。這時劉鐵男也興奮加好奇跑上去去看看小弟弟長的什麼模樣,看到他心中有一種莫名的血脈聯係。   看到基本都被李嬸收拾的乾凈利索之後,劉富虎果斷的把自己家養的活雞抓了兩隻給了李嬸,李嬸在一番推脫客氣之後也接著了,劉富虎這三十歲的人了,這點人情世故還是懂的。   劉富虎知道謝二丫頭用生命給自己生孩子,心裡也是非常感激和感恩的,家裡養的十隻母雞和兩隻公雞剛才給李嬸拿了兩隻,現在謝二丫頭身體弱,母雞留著下單,平時村裡的雞蛋都是貴重物品,都是用三五個雞蛋拿著到鎮上去換其他的生活必須品,很少去殺母雞。但是老母雞湯是對凡人身子是溫補的。   怎麼辦才好呢?劉富虎想著,這妻子都給自己生倆孩子了,現在吃個雞怎麼了?難道自己這麼沒本事連雞都開始摳摳搜搜了,這還算男人嗎?還算一家之主嗎?難道像自己死去的爹一樣連自己都嗤之以鼻嗎?說來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