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出逃的小鳥(1 / 1)

“啊啊啊啊——”   劉冀川被尖叫聲吵醒,猛地坐起來卻感覺一陣眩暈。   “嘶……”   “怎麼了?怎麼了?”陳風下床給作家倒了杯水。   作家喘著氣,瞳孔滴溜地轉,看見是病房後才一下子癱軟在床上。   李陽秋也緩過來了,喝了口水遞給劉冀川:“你沒事吧?”   劉冀川揉了揉腦袋:“沒事,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作家刷的扭頭看他們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後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一下子掀開被子下床,掏出筆記本在上麵瘋狂寫東西。   陳風過去看了一眼感到一股惡寒:“畫地這麼滲人呢?”   作家大腦很亂,三言兩語寫不清,但又怕忘記細節,隻好寫把關鍵的東西幾筆畫出來,黑色的輪廓,然後用手指粘上紅墨水上色,看著畫的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半晌他寫下三個字給他們看。   “你們忘記了——”   劉冀川眉頭一皺:“忘記了什麼?”   作家沒多說,驚慌地啃著手指想辦法,最後他還是決定自首。   那個女生來找過他希望他能發布聲明,作品內容與現實中任何人沒有關係,但是他沒有,還把她趕走了,他說一點風言風語就疑神疑鬼,她憑什麼讓他做這些,一點承受能力都沒有,怎麼不直接以死明誌啊?   他說:“不知道怎麼弄啊?你跳個樓也好割個腕也好,別在我這礙眼!”   但是他沒想到對方真跳,還是那麼高的地方,他原先隻是想讓她威脅一下眾人,割腕也好,隻是有一個明誌的態度,但是對方真死了……   他起先有點害怕,但是沒想到女生火了,他的書也因此火的更上了一個層次,有錢能使鬼推磨,他賺的盆滿缽滿,一下子也不害怕了。   想到那個腦袋破了個洞的女鬼,作家渾身一抖哭著懺悔,他翻開新的一頁開始寫。   陳風在旁邊好奇看著他寫下第一句話。   “我叫白家祥。”   “我有罪!我懺悔!”   ……   “林安!”劉冀川跑到外麵喊他,卻隻看見一個背影。   等他跑過去,原地隻剩下了一個小女孩。   “又跑哪去了!”劉冀川看了看女孩,女孩也就六七歲的樣子,看見他也沒跑,就在原地看著他。   劉冀川想了想:“剛才和你說話的那個哥哥去哪了,能告訴叔叔嗎?”   女孩搖搖頭:“他就,就走了。”   “奧……”劉冀川看了看四周點點頭又問:“他和你說了些什麼?”   女孩說:“我說我是壞小孩,所以爸爸媽媽說著愛我,卻依舊把我一個人丟在這。”   “哥哥說我不是壞小孩,我是一隻小鳥。”   “我說我不是小鳥,我是人。”   “哥哥說人不會被關起來,但是小鳥會被關起來,所以我是小鳥。”   “我說那我為什麼不會飛呢?”   “哥哥說那是因為我還被關著,等把籠子打開,我就能飛了,他問我想要自由嗎?”   “我說我想,我不想呆在這,我想要自由。”   “哥哥說,陽光普照之下,我會得到自由的。”   女孩露出燦爛的笑容,劉冀川卻感到一股惡寒,林安這家夥會有這麼好心?肯定背後又有什麼事。   劉冀川盡量溫柔問:“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魏玲玲。”   劉冀川點點頭:“那你不要亂跑哦,待會醫生找不到你會著急的。”   女孩答應了,劉冀川這才走到一邊給方忠民打電話讓他幫忙查查青山精神病院,魏玲鈴身上發生過什麼事。   很快,方忠民以為和案子有關,很快就把查到的資料給他發了過來,怕他看資料一下子看不完順便打了個電話。   “魏玲鈴,貧困家庭,家中本來有兩個女兒,年長的姐姐三年前跳摟自殺了,小女兒目前七歲,姐姐死後一直沉默寡言,有一天突然有了自殘侵向,家裡無法把她送入精神病院治療,目前他們家還是沒放棄在努力求子。”   劉冀川挑眉:“這個年紀還求著子呢!養得起嗎,還要支付精神病院的費用呢。”   方忠民應了一聲:“哦這個,魏玲鈴目前的費用繳來自一個叫宋希才的賬戶,這個我們還沒查。”   劉冀川嗯了一聲:“陌生人?有什麼貓膩嗎?”   方忠民說:“是她姐姐的同學,資料看不出什麼貓膩。”   劉冀川說:“她姐姐是怎麼回事?”   方忠民說:“說到這個你應該有印象的,雖然這事上次不是我們處理的,但是網上火過一段時間,就那個小說人物重合事件,她姐姐魏盼娣忍受不了流言最後跳摟自殺了。”   “那個作家叫什麼名字?”   “發你的資料上麵有,作家名字叫白家祥,他寫的書叫死亡之舞,筆名白羊。”方忠民想起來道:“說來也巧,魏盼娣和陶青青是校友,陶青青是她學姐,不過兩個人死亡時間差了十幾年,兩人應該沒關係吧?”   劉冀川說:“我還是感覺林安他有問題,局裡現在能抽出人手嗎?”   方忠民說:“我還是能出來幫你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我打算盯這個女孩看看。”   “小心點啊,被到時候又被他玩了。”   “我知道。”   剛說完他一回頭,女孩已經不在那了,他蒙了一下跑去找,護士們卻說也沒看見。   “林安!”劉冀川跑去監控室出示證件要求查監控,本來門衛還不太情願的,結果卻看見自己打了個噴嚏回頭找餐巾紙的瞬間,門不知道為什麼打開了,一個瘦小的身子立馬鉆了出去,門衛這才慌了:   “這門!這門這不能怨我啊!我是關好的啊!是鎖自己風化出問題了……”   劉冀川說:“那還不快找!”   “該死!”劉冀川打給方忠民說女孩跑出精神病院了,方忠民也愣了,沒想到事情發生的這麼快。   “你別急!我立馬查沿路監控,沒事的,她才沒跑多久……”   劉冀川朝著門口監控看見她離開的方向追,沒想到根本沒走多遠就看見了她,她站著不動,隻是一個陡坡,一個人似乎是穿馬路過來,看見她就愣住了,站在馬路牙子上。   他想說什麼,往前走了一步,馬路牙子邊緣挺滑的還有青苔,他一下子後仰倒下,一輛大卡車已經順著下坡下來了。   “不!”   劉冀川猛地沖上前但還是來不及,隻能堪堪抱住離得比較近的女孩,把她擋嚴嚴實實不讓她看見血腥的場麵。   “老劉!老劉!怎麼了?”方忠民在電話那邊焦急地喊。   大卡車上並沒有人,失控地撞在他們身後的圍墻上——從那個人身上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