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身後的一聲高喊,吳曉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你什麼時候來的?” 看著露出一顆腦袋,躲在門口瞄自己的韓潮,吳曉問道。 韓潮沒出聲,大大方方的走進門來,用狹隘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吳曉。 有些刺眼的目光,將吳曉看的有些不自然,也不由低頭看去,這一看之下,不由驚叫了一聲: “臥艸!” 忘了自己剛剛將衣服都脫下來了,此時自己就是一個裸男。 吳曉趕忙抄起衣服,匆忙的就往身上套、 看著手忙腳亂的好友,韓潮自然的走到床邊,翹著腿半躺在床上,較有興趣的看著吳曉,調笑道: “莫著急,慢慢穿,都是男的害怕看?” 過了一會兒,穿戴整齊的吳曉一屁股坐在韓潮旁邊,兇狠的瞪著他說道: “雖然是你家,但你下回能不能尊重一下個人隱私,稍微敲敲門出點聲也行啊。” “哎呦呦——!我這擔心你,匆忙回家,你還怪我嘍。” 韓潮站起身來,用古怪的眼神盯著好友說道: “要不是家裡阿姨告訴我,你剛剛匆忙上樓,身體似乎有些異常,我會這麼早回來?不出聲是怕嚇到你。而且咱們認識這麼久了,我怎麼沒發現,你還有這個小癖好呢?” 一句話把吳曉說的臉漲通紅,惱羞成怒的說道: “我樂意!” 吳曉看韓潮悠哉悠哉的樣子,一時半會也沒有離開的意思,不由問道: “你回來的正好,和你打聽點事。你家樓下的那筒竹簡,什麼來歷,方不方便透露一下。” “也是我那個喜好收藏的老爹,圖便宜前天淘來的,你喜歡送你了!值不了多少錢的東西。” 韓潮擺了擺手,壓根沒把那筒竹簡當回事。 看好友依舊吊兒郎當的樣子,吳曉正了正神色,說道: “你正經點,和你說正事呢。” 看著吳曉一臉認真,韓潮頭疼的捂著腦袋: “你可真是的,我天天在公司被人問這問那,下班回來還得受你折磨,我真是欠你的啊。你等會我想想。” 說著,韓潮一屁股又坐在了床上,背靠床頭,想了起來。 片刻後說道: “想起來了,那東西就是我老爹前幾天在古玩市場淘來的,說來這東西來歷也不復雜,竹簡是春秋戰國時期的,上麵的汙漬是近期崩上去的。就是因為那塊汙漬,賣家才賤賣了這件文物,我爹閑著無聊就買了下來。但因為上麵有汙點,沒法展開擺出來,就一直扔在角落吃灰了。” 說完,看著身旁一臉沉思的吳曉,不由說道: “怎麼的兄弟,真想中了?” “沒有沒有,就是感覺那筒竹簡有點意思。” 看吳曉一臉心不在焉,韓潮心中就有數了。沒再多提這事,上前拍了拍吳曉,招呼道: “走了走了,和我去個地方,正好我今天回來早,今兒個帶你去洗滌一下心靈。” 說罷,就帶頭往外走去。 吳曉心不在焉的還在想竹筒的事情,聽到韓潮的招呼,也就跟了上去。 兩人一直下到地庫,開上車,就出了韓家別墅。 此時時間正值下午五點,富人區的路上車輛也多了起來。一輛輛的豪車從吳曉兩人車旁擦肩而過,吳曉甚至能看到來往車輛中,那些富人洋溢著笑容的臉龐,再回想起自己在醫院周圍看到的那些無助的麵容,心中暗嘆道: “這就是兩個世界吧。” 車子七拐八拐的行駛了不一會兒,韓潮就停下了車子,熄火示意吳曉到地方了。 吳曉都沒想到目的地這麼近,這地方甚至都沒出富人所住的別墅區,推開車門,看著眼前出現的龐大建築,不由有些呆住。 麵前是一棟可以堪稱宏偉的禮堂,歐式的風格,紅頂白墻再加上鎏金的紋路,無一不彰顯著奢華的氣息,最讓吳曉驚呆的是,此時冬季零下的溫度,教堂門口竟然有一座規模不小的噴泉,此刻依舊在向外噴著水。 韓潮看著吳曉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暗暗露出滿意的微笑,領著好友,就來到了禮堂的門前。 “叮咚——!” 韓潮上前按響門鈴,不一會兒,禮堂的門就被打開,一位身穿似乎是傳教士服飾的中年男子露出了身影,看著韓潮,笑著說道: “今天不是雙休日,沒想到你能抽出時間過來。” 隨後笑吟吟的將目光投向吳曉,打量了一番後,向側麵閃身,伸手說道: “快請進來,外麵冷。” 有些搞不清狀況的吳曉,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跟著韓潮走進了這間禮堂。隨著兩人進入,大門被關上,一股溫暖的氣息慢慢充斥著吳曉的身體,將剛剛在外邊沾染的冷氣紛紛洗刷的一乾二凈。 看向禮堂內,布局和電視中的教堂布局別無二致,一排排的長椅整齊對稱的擺放著,在禮堂盡頭,沒有十字架和聖子像,而是擺放著一件巨大的火焰雕塑,此時,正有一群身穿白色服飾胸口紋有火焰標識的人,圍在雕塑旁,默默念著什麼。 感覺衣服被拽了拽,吳曉側頭看去,就見好友韓潮拽著自己的衣服,領著他從側麵進了一個房間。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關上房門打開燈,放眼望去是一個個擺放整齊的櫃子,上麵分別標識著名字,韓潮此時才和吳曉解釋道: “這是我從來的一間民間教會,領你來看看。” “我就說麼,看著就像是教會,關鍵老韓,我也不信這東西啊。” 吳曉無奈的說道。 韓潮走到自己的櫃子旁,一邊打開取出平常自己穿的禮服,又抽出一盒新的備用禮服扔給吳曉,一邊勸著: “來都來了,就聽聽唄,最開始我也是不信,但慢慢聽下去,發現他們說的很有道理。” 吳曉一看好友已經開始換上了,也明白今天自己要是不換,就得尷尬的在這間小屋內呆到指不定幾點,無奈的打開麵前的盒子,也換上了剛剛所見那群人的同款白色禮服,摸了摸上麵質感很好的火焰紋章,吳曉問道: “這家教會我看和天主之類的很像啊,但他們為什麼供奉火焰啊?這教會叫什麼啊?” 韓潮已經換完了衣服,將褪下的衣物疊好放進櫃子,才對吳曉說道: “糾正你一下,那不叫供奉,那叫信仰。信仰的是火焰,即代表希望,又代表生生不息的火焰。” 吳曉一邊整理自己換下的衣服,一邊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兩人並肩向外走去。 推開門的時候,吳曉才想起來問道: “說了半天,這教會到底叫什麼啊?火神教?火焰教?還是.......” 韓潮伸手指了指吳曉胸口紋的火焰印章,眼神飽含一種莫名情緒的說道: “生——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