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去將病房布局簡單交代了一下,等他們將樓層病房都巡查結束,我們就坐電梯下來了,後來在一樓,就遇見了你。” 靜靜的聽完小護士的描述,吳曉心中默默道: “當天路過四號病房,看到的那些藤蔓,果然是變異物造成的,但變異物化繭,這是什麼情況?難不成變異物還能跨越物種進化?” 正想著呢,吳曉突然察覺到小護士一直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他看在對方說著這麼多的份上,安慰道: “蘇悅,都過去了,別總想這些了。” “不,根本沒過去,我每天晚上都會想起,想起我‘同事’那張臉,那個怪物,它一定會回來的,它一定會回來......” 聽著聽著,吳曉發覺蘇悅有些陷入了某種癲狂的狀態,那種眼神中都清晰透露出恐懼的樣子,讓吳曉暗暗離開了一些距離。 就在這時,一聲輕笑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僵局。 “嘿,兩位老熟人,聊著呢?” 吳曉循聲看去,一身教會服飾的韓潮慢悠悠走了過來,看到小護士這個狀態忙解釋道: “老吳,小姑娘就是這樣,上次你們那些事,把她嚇得最近神經兮兮的。” 上前摟過吳曉的肩膀,帶著他往院子深處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 “別理她,一會自己就好了。” 看著好友很熟絡的語氣和習以為常的樣子,吳曉納悶的問道: “你不說我還想問你呢,她怎麼出現在這裡,而且看樣子你倆還挺熟的,什麼情況啊?” “再走走,等會和你說。” 韓潮說罷,兩人走向了院子深處走去,等到已經看不到小護士的影子,韓潮才小聲說道: “這不小姑娘挺漂亮,哥們心思給你把把關,就閑的沒事打聽了一下。這一打聽你猜怎麼著?” 想賣個關子,但一看吳曉一臉無語的樣子,韓潮隻能接著說道: “她背景可不得了,老爸是匯通銀行的副行長,老媽更厲害,那是咱們市紅十字會的這個。”說著,伸出右手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這小護士是家裡獨生女,她家就住在這個小區,隻不過小姑娘比較低調,很早就在外麵租房子住了,早到連我在小區裡都沒見過她。這不也是出了事之後,自己住害怕,才搬回家裡的。” 說完,還捅咕了一下好友,壞笑的說道: “哥們替你打聽清了,她還單身呢,要動手抓緊啊” 吳曉無奈的說道: “得了吧,你這哪是幫我打聽啊,你這是讓我認清我倆的差距啊。” 其實,最開始在醫院的時候,看到蘇悅長得漂亮,還安慰自己度過雙親去世的悲痛時期,吳曉本來挺感激她的,但後來發生的一係列事情,讓吳曉明白,他和蘇悅並不是一類人。 畢竟也不是懵懂少年般的初哥,到了這歲數,不適合自己的人,吳曉還是能清晰的有個認知的。 但韓潮似乎對這事挺上心的,緊著在旁邊念叨: “有什麼差距啊,你也不是圖她家什麼,你有什麼自卑的。” “你老哥長相工作都沒得說,追追試試唄。” 看到吳曉一臉不為所動,韓潮又勸道: “實話和你說,她來教會,那是她媽媽托副會長的關係,把她送來一個是換個環境散散心,再一個就是讓教會時刻看著點她。你不知道,前幾天她的情緒天天都特不穩定,就你今天一來,她一下就好多了。” 說完又來了一句:“我看她是對你有意思,你信不信?” “唉——!” 吳曉嘆了口氣,看著好友可算嗶嗶完了,解釋道: “我真是從來就沒這個法方麵意思,你說的都是哪是哪啊?” 說完有點反應過來了,狐疑的說道: “你小子這麼上心,我看你你要監守自盜吧。” “行行行,沒意思就算了,話題結束,別往我身上扯,哥們兒缺這個麼?” 韓潮終結了話題,不顧吳曉的懷疑眼神,指了指兩人身前不遠處的井蓋,問道: “想不想,開開眼?” “?” 吳曉聞言,看了看不遠的井蓋。 “嗯,樸實無華,怎麼?你要給我表演偷井蓋啊。” 也算是調侃了還有一下的吳曉給了韓潮一拳,罵罵咧咧說道: “別老在這裝神秘,趕緊有活兒就上吧。” “跟我來。” 韓潮說了一句,就率先走在前麵,吳曉在後麵慢悠悠跟著。 不一會兒兩人一左一右站在了井蓋前。 吳曉看著井蓋上清晰的兩個“江北產”三個大字,感覺心中有無數的槽想一吐為快。 對麵的韓潮慢慢蹲下身子,從褲兜內摸出了一個鑰匙一樣的東西,小心的插進了井蓋口,隨著他手腕的輕輕轉動。 “哢嚓——哢嚓——......” 幾聲清脆的機簧聲響起,隨後隻聽“砰——!”的一聲輕響,井蓋在吳曉驚訝的眼神中彈起。 看到韓潮動作嫻熟的躲開,吳曉問道: “老韓,這地方到底乾嘛的,你不是加入了什麼邪教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連地道都出來了啊。” “來就得了,我還能害你不成。” 說話間,韓潮靈敏的來到井口,小心的握住井壁上的鐵梯,慢慢的向下爬去。 吳曉看了一眼周圍,靜悄悄的不像是有人的樣子,心思了半天,最後還是咬牙跟著好友下了井。 沒下去之前,吳曉心中想著,這下麵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地道,但越往下爬心中越驚,心想: ‘應該有50多梯了,這到底有多深啊。’ 好在井壁上每隔一段,就會有一盞鑲嵌在墻壁上的小燈,吳曉向下爬的時候也能看到下方的情景。 過了五分鐘的時間,吳曉的腳終於落在了實地上,鬆開手,原地活動了一下,緩解了胳膊的酸痛感,才仰起頭問道站在自己身前,等著自己的韓潮: “說吧,來這乾嘛,是造原子彈還是開什麼地下碰頭會?還是要......” 韓潮連忙揮手,堵住了吳曉接下來的虎狼之詞,伸手指了指身後。 吳曉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 “謔——!” 饒是以吳曉自以為見多識廣的自我認知,看到麵前這座建在地下的建築,也不禁發出了一聲驚嘆。 此時兩人麵前,一座建在被掏空地下的大禮堂,禮堂建築風格和地麵上的如出一轍,但麵前的禮堂外麵被刷上了火紅的漆麵。 此時整個禮堂,在鑲嵌在周圍石壁上的燈光一照,整棟建築仿佛熊熊燃燒起來了一般。 沒等他仔細參觀,身旁韓潮就急著拉著吳曉的胳膊,將他帶進了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