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快來啊!新烤的肉串!精品,一串1個銀幣!” “羊肉羊雜湯!快來了喂!剛打的燒餅...” “肉丸胡辣湯!解酒來...” ... 這裡距離SKG總部有20公裡。 我開車到這附近,按導航在唯一一個停車場停好車,繼續步行尋找。 華燈初上,穿過一條小街,拐個彎,驚喜地發現了這個小巷子。 街道兩旁各種風味小吃,充滿煙火氣。 酸湯跳跳魚就在巷子的最深處。店不小,有十幾張桌子。 時間還早,顧客少。我挑了一個安靜的角落。 “老板,點菜!有什麼招牌菜!” “來~了!”老板娘拿著玻璃紙壓成的菜單跑了過來。 我打量了一下,跟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簡約的小店拿手的菜,風騷的老板娘在放電。 “我們家主打跳跳魚,下午剛從濕地抓的,香煎、清燉都不錯,還有拿手的酸湯。多來點,補腎!” 我是該補補了。賽布麗娜走後,我的腰酸疼的行。 “好啊,我就一個人,老板娘你看著上吧!” 老板娘聽罷,丹鳳眼一忽閃,又放了一道電:“我怕你這身板頂不住。” 說完,淺淺一笑,一溜煙跑了。 什麼頂不住?我? 我去,我好像被占了便宜... 老板娘這一語雙關的能力...我喜歡,哈哈哈。 服務員小夥已經上了杯茶,我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還是那個味道,入口沒甚滋味。 店裡的投影電視正在播放新聞。 “今日訊,SKG集團已向吠舍遞出橄欖枝,同意將雅迪斯大陸布雷斯特城建立臨時聚集點,收容已越界的吠舍,尋求進一步解決。暮星已同意暫停一切攻擊性行為。” 喲,陳勝的執行力還是不錯的,比我這拖延癥晚期強太多了。 “下麵是,本報對SKG集團常務副總裁陳勝先生專訪。” 投影電視的畫麵上,陳勝在辦公室正襟危坐,背後的墻上掛著一幅波點畫,上午去找他的時候,那地方還是一幅山水畫,沒想到這麼快就換了! “屏幕前的各位,大家好。我是陳勝。 SKG集團一直致力於推動人類科技進步,致力於維護人類社會和平,致力於人類文明發展。我們始終認為,各集團、各組織、各團體的共同和平,才是人類的真和平。 當前,我們對吠舍提出的改善其生活條件的需求十分關注。我們認為,一定存在能夠符合各方利益的解決途徑。SKG集團將在新任總裁艾利克斯·史密斯先生的帶領下,與吠舍積極交換意見,找到這一解決途徑。” 不錯,不錯,陳勝還真是上道。可堪大任。 這時候,老板娘指揮著服務員上菜。 先是一道香煎跳跳魚,大概有十幾條魚,兩麵煎透,蘸著椒鹽吃起來香酥可口。 第二道是清燉,剝洗乾凈後,直接加水清燉,略施薄鹽,當個清口的湯。 第三道是拿手的酸湯,魚在熬製好的酸湯中慢慢加熱,滾熟後,可以食用。 還送了盤青菜、豆腐。 我沖老板娘微一點頭,就開始大快朵頤。 久違的風味,與記憶完美匹配! 店裡還沒怎麼上人,老板娘就斜倚在吧臺,跟旁邊的服務員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慧姐,你剛聽了嗎。集團有新總裁了。” 原來這個老板娘叫慧姐。 慧姐打了個哈欠:“前幾天新聞就說了啊,你沒看。是史密斯家的,老威廉的兒子。選來選去的,不還是三大家族。” 小服務員繼續:“之前不是都說陳勝先生要當總裁嗎?” 慧姐:“嗨,操心這個乾嘛。待會該上人。你趕緊扒口飯去。” 小服務員應了一聲,便去後廚。 店麵裡就剩下我和她。 這酸湯又酸又辣,真過癮。我早脫了夾克,挽起襯衣袖子,解開領口,瘋狂打掃著跳跳魚。 慧姐盯著我噗嗤一笑:“先生,你可真有趣。” 我抬起頭,手背抹掉鼻子下清流,斯哈斯哈的問道:“啊?老板娘你說啥?” 她接著笑道:“看你這身打扮,應該是在集團裡做事的,怎麼會跑到我這小店,還吃的那麼香。” “還有,我是老板,不是老板娘。你叫我阿慧,或者慧姐就行。” 說完,遞給我一張紙巾。 我笑了笑,擦擦鼻涕:“都怪慧姐你這酸湯太美,把我勾過來了。” 她:“真會說話。你以後肯定能做個高管。” 我:“借你吉言啊,我等著當集團總裁了。” 幸好,我拒絕了陳勝給我做專訪的建議,不然,史密斯這張臉,此刻怕是家喻戶曉了。 慧姐又說道:“真想不到SKG會跟那邊和談。” 我又吞了隻跳跳魚,囫圇說道:“您還挺關心...政治。” 她:“嗬嗬。那可談不上。我父輩是從那邊過來的。自然關注一些。” 我有點好奇:“哦?說來聽聽。那邊,我是說赤亞大陸,不是拒絕使用大模型嗎?” 她:“倒不是拒絕大模型,實際上那邊也在用。隻不過,那邊的大模型沒這麼...這麼有個性。” 我更好奇了,若她的說法是真的,那這兩邊是可以共同生活的啊。 她繼續說道:“在這裡,連集團的首腦、律政院的法官都是大模型,什麼都是大模型說了算。聽說,每個大模型還有各自的喜好,跟人一樣。” 的確,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玄女、薩芬娜、斯芬克斯,我目前接觸到的大模型,跟人的思維沒什麼兩樣。 我:“那伯父,我是指您父親,為什麼來這呢?” “還不是因為赤亞大陸人太多,水不夠,地也不夠。” “爸爸湊了好久,才攢下一磅提純稀土。” 我聽的有些茫然:“什麼意思?稀土?” 慧姐:“兩邊的貨幣不能通用。那一磅稀土,在這邊的黑市換成50個金幣。” “做完手術,剩下的錢開了這家店。” 我又迷糊了:“手術?什麼手術?” 慧姐白了我一眼,撩起了垂在耳旁的發梢。瑩白的耳根後,有一道細微的刀口。 我:“哦,你這是做了手術,植入了腦機芯片。” 慧姐點點頭:“不這樣,律政院那邊怎麼注冊。” 正說著話,三三兩兩的來了幾桌客人,小服務員忙的不可開交。 慧姐又說:“你先吃著。不夠再點點兒,我先去忙了。” 我點點頭,邊吃邊想。 看來,吠舍不像是記憶中的那樣:是一群不同意進入模型紀元的人。 或許,他們中也有人為了生存,可以接受模型紀元。 有些人因為沒有足夠的錢(金幣),接受腦機手術,而無法進入紀元。 看看,還真是:坐在辦公室碰到的都是問題,下來調研全是辦法。 忽然,店門被一把推開,咚的一聲,門把手撞到墻上。 我真擔心這一下會把那扇脆弱的玻璃門碰碎。 “阿慧,考慮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