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客郎依舊在地上畫著詭異的符文,一圈一圈的真好覆蓋在趙客郎二人的四周,符文竄出陣陣血泡,瞧起來好不詭異。 劉奇也是從未瞧過如此陣法,雙手鼓動著真氣朝趙客郎拍來,趙客郎此刻沒有護體的畫軸,周身皆是破綻。 竹天等人也揮動長劍對著趙客郎後背各處刺來。 “真是麻煩。” 趙客郎並未召回黃紙,而是當著所有人的麵將趙大媽扯在麵前,隨手一撕,趙大媽如同紙做的一般,被趙客郎扯成一長截黃紙,隻餘顆頭顱怨毒的看著眾人。 朱奇帶著灼燒氣息的雙掌即刻間便能拍在趙客郎身體上,卻被那張著頭顱的怪紙給附著在手上,劉奇勢大力沉的一掌好似打在棉花上一般,完全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劉奇欲要撤掌,可雙手好似被吸附了一般,被緊緊往怪紙內吸去。 竹天等人也在即將刺中趙客郎身體時,趙客郎周身血色光華大起,大量血水自地麵沖天而起,將四周的劍門弟子再次沖散開來。 劉奇凝聚出大量真氣在雙掌之上,築基期的厚重真氣噴湧而出,自雙手噴出一條火蛇,欲把縛住雙手的怪紙給燒個乾凈。 隻餘一顆頭顱的趙大媽,頭發迅速花白,雙眼更加怨毒,不斷的發出哀嚎,怪紙業如同有年齡一般,迅速老化,發黃發黑,帶起了點點褐斑。 血水柱內伸出一隻手來,一把便將趙大媽化作的怪紙給扯入血柱內。 “趙客郎,你竟用他人生機來鬥法,未免業太過陰毒些吧。” 朱奇雙眼凝聚著真氣,瞧出這血水竟是大量凡人的生機凝聚而成,內心一陣惡寒。 “你便是曾經的劍門門童朱奇罷,許久未見,你都築基啦。” 趙客郎並未感覺任何不適,還是之前那古井無波的調調回答著朱奇。 朱奇不敢進入這血色長柱,隨即召回令牌圍繞在周身旋轉,令牌上也粘滿了黃色皮膚組織,這所謂的黃紙,想必也是人皮製作的。可又為何沒有半分怨氣,而是充滿靈氣? 朱奇握著令牌細細的打量著,黃紙也飄入血水柱中,浸在血水中,不一會兒殘破的部分竟恢復如初。 “難道,此血柱隻是療傷的作用?” 朱奇飛身至一正在打坐的劍門弟子旁,欲要實驗一番。 “李成寶,別打坐調息了,本門主送你一場造化!” 朱奇神色陰桀的瞧著自己門下弟子。 “門主,不,不用了,成寶,打坐調息便是。” 李成寶說罷,雙腿亦是貼上了速行符,欲要逃離此地。 朱奇大手一揮,赤色真氣凝聚的大手一把拎起貼上速行符的李成寶,扔入那血水柱中。 “噗嗤~噗嗤~” 血水柱如同沸騰了一般,不一會兒李成寶隻剩下衣物浸泡在血水中,身體消失不見。 “果然古怪!” 朱奇慶幸自己沒有貿然進入,四周喪屍的吼叫聲更近了,幾十隻喪屍朝幾人撲咬而來。 吳銘被冤魂操縱的身體也詭異的盯上了劍門弟子。 “我便去也,朱奇,有緣再見罷!哈哈哈哈!” 血水柱傳來趙客郎放肆的大笑,血水倒卷隻插雲層,“咕嚕咕嚕~” 流速開始變快。 “該死!” 朱奇本不願貿然行事,趙客郎本就是在他築基前便已經後天大成的前輩,這幾十年過去了,自己都築基了,缺還是後天大成,不過模樣卻說和當年相比並未半分變化。 此事詭異,需稟報門內,再做定奪。 朱奇舞動著令牌,穿插在喪屍群內,喪屍無不被令牌穿過頭顱在地上。 “劍門弟子聽令,隨即解救幸存者!老廟街道由我來清除這些孽障!” 朱奇下達命令後,朝屍群沖殺而去。 “是!” 其餘弟子皆沖入老廟或小區單元樓內開始搜尋起幸存者來。 竹天卻並未加入搜尋隊,而是麵露淫邪的直奔杜靈消失的位置找去。 吳銘的身體,亦是跟在竹天身後,扭曲的爬行著。 朱奇早已發現吳銘跟隨著竹天,並未阻攔,在他看來,吳銘不過是一怪異的普通喪屍罷了,他相信竹天定能解決這些普通的喪屍。況且他神識始終覆蓋在這四周,竹天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好個趙客郎,難怪敢隻身前往b區,就連先天強者都拿他沒辦法。” 吳銘看的心驚,慶幸自己並未和趙客郎對上。 “嘿,小娘子,我又找到你了!” 竹天,奔入一小區診所內,他用神識探查到杜靈幾人,正是躲在此處。 “唉,老廟怕是不能待咯!太危險了。” 何老說書的靠在一處擺放藥物的貨架上頹然道。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餓死我了!” 王五拄著一拐杖躺在行軍床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幾人絲毫沒有發覺危險的來臨。 “猜我找到了什麼?” 杜三從一處角落搬出一大鐵盒壓縮餅乾出來,滿臉歡喜道。 杜靈此刻卻開心不起來,生怕趙客郎或那怪異青年將自己找到,於是乎躲在另一行軍床上,用被子死死蓋住身體,縮成一團。 “老大,老大!起來吃東西了!” 王五拍了拍杜靈蜷縮的被子,杜靈並未做任何回應。 “嘿,小杜怕啥呢,這裡這麼多麻醉劑,待那個什麼竹天再來,你何叔立馬給他身體紮10個透明窟窿來。” 何老說書的氣焰囂張道,完全是忘記了之前被甩翻在地上,自己被自己麻醉的慘狀。 杜靈依舊不敢打開被子,悶在被子裡一動不動。 “唉,何叔,由著老大吧!” 杜三嘆息道,幾人也沉默的坐在行軍床上。 “哢嚓~哢嚓~” 厚實的木門被自動彈開,幾人再次警覺起來,杜三抄起地上的鐵棒警惕的看著大門,何老說書的也拿出了針管準備著。王五雙手纏滿了繃帶,完全不能作戰,隻能怒視著漆黑的木門,生怕從裡麵躥出什麼東西來。 不一會兒,竹天的身影又從木門內顯現,此刻他衣衫淩亂,早已沒有那翩翩公子的形象,神色玩味的看著眾人,在竹天眼中,杜靈等凡人隻不過是他的玩具而已,殊不知,吳銘的身體早已跟隨在身後,竹天雖早已散出神識,卻無法發現吳銘的蹤跡。 吳銘的神識自然也是看到了這番景象,嘴角不由得上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