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貓眼,看到是劉士儒後我鬆了口氣,打開了半壞的門。這小子算是我在本市唯一的哥們了,純浪蕩子弟。 “你小子,給你發消息也不回。今兒不是說好去吃自助的?我內部渠道搞到一張八折券。”進來後,劉士儒看著狼狽的房間和我身旁的王勤。搖搖頭,“乖乖,你讓人說什麼好呢?”我忙打斷他的遐想,“今天是去不了了,正好你在,哥們要借你的車用一下,可能要出個遠門。”“用唄,正好你才考到駕照,拿著練練車。不過,你要去哪?今天正好,不帶妹妹一起去體驗五星酒店的美食?” 我不願牽扯到他,便打個哈哈“去看丈母娘,可能去個幾天。我回來會給你發消息的。你要是找我,給我打電話就行,來這找我肯定不在。”“你這說的,怎麼跟有事一樣?”劉士儒盯著我收拾行李細軟的動作。不過轉頭又當知心大哥哥一樣問王勤八卦,還一邊吐槽我的惡習。“你不知道,這人襪子喜歡好幾天攢一起再洗。“”妹妹你怎麼和他認識的?”...... 嗬嗬,有點尷尬。不過在這無賴地追問下,王勤倒是放鬆了些,略微靦腆地應著,也好。收拾完我攆著他下樓,送他上出租車的時候,我語重心長地說“少打聽,有事沒事打電話,別來找我,趕快走吧。”劉士儒這次倒是認真地問:“你真沒事?”“沒事” 我向前麵的司機說:“師傅走吧,車費到付。”臨別的窗口,送裡麵伸出一個國際友好手勢。 等我坐到劉士儒的車上時,一時無語。我學的是手動擋,沒開過自動擋! 帶著夕陽的餘暉,車停在郊外的一棟別墅的不遠外,我特意在車上觀察了一陣,見沒什麼異象便將車停到不遠處的路旁。我看著王勤,“我們確定要進去了?你真的不需要和家裡人說嗎?”我覺得這件事已經牽扯到我了,但王勤的決定權還在她手裡。不必和我一起冒險。“我相信你”說著用手握著我的手。雖然是在困境中,但心裡還是會有點喜悅,算是苦中作樂? 進入到庭院內,李曉東正在裡麵操弄著香爐臺案,案上還有一些符籙器皿,看起來煞有其事。“來了?還不算晚。”他轉過身,笑著看我。“你,這是為我們準備的?”我站在邊上,不曉得他搞什麼葫蘆。“暫時不是,隻是為了擋住一些臭魚爛蝦,你和她去屋子躲一躲,不要出來。”說罷指向一扇開著的門。我和王勤也隻好進去等著。 天慢慢暗了下來,田野空曠,顯得清冷許多。庭院周圍風聲漸起,朝著大堂襲來,卻看不到風的形體,讓人視覺和聽覺產生一種違和。“去”李曉東一聲嗬斥,隨手扔出一枚銅錢,不偏不倚立在門檻之上,風卻也吹不動它,好像立了一堵墻。“小心!”此時我看從屋頂上飛來一把小刀直襲他背後。李曉東反應極快,一個鷂子翻身,手中射出一件器物,讓人看不清。隻聽得沉悶一聲,風聲也慢慢停下。 停息一會,我以為已經解決了,“吱”地一聲,正準備推門出去。卻聽到他說“別出來”。還真是言出法行,幾個詭異紙人從墻外翻進來,勢要將李曉東圍住。他在臺案上信手取出一把木劍,倒是像個道士一樣,嘴裡念念有詞,手指在劍上畫著。紙人的手正掐向他脖子時,劍身側麵一擋,耍一個劍花,順勢挑飛紙人的雙臂。我和王勤在屋子裡,看著又心驚又新奇。 但饒是這等好身手,李曉東還是被逼著後退。紙人妖異的麵容,詭異的行動,配合暗淡的燈光,駭人內心。眼看應付不過來,李曉東閃轉騰挪來到臺案邊,劍尖點上提前準備好的符籙,刺向紙人。而遇到符紙的紙人燃了起來。不一會紙人們都挨個消亡,我也鬆了口氣。 “真是好本事,可謂是英雄出少年,但是人我還是要帶走的。”一位衣著普通的中年人從門口進來,進來時銅錢也應著掉落。李曉東看著他問“你要帶走哪個?”看著好像風平浪靜,但當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敗下陣來。我看到他背後的手微微擺了擺手。 我給王勤一個眼色,往裡屋裡慢慢移動。後屋門是開的,我也顧不得什麼,出了門帶著王勤便一路狂奔,幸好車離得比較近。走的時候回頭看去,別墅前院的燈滅了。現在顧不得他了,這群人來者不善。我正發動車,王勤喘著氣問我:“李雲,我們該怎麼辦?現在我好混亂。”“我也很混亂,但是我們現在這個狀況,想不清楚。”“那去哪?”我一咬牙,車子正起步往前走,嘴裡的萍字還沒出來。一把冰冷的匕首就抵在我的脖子上。 “去哪?那當然是去這裡了。”一張紙片從身後的陰影中被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