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雞鳴聲火車緩緩駛入了昆明火車站,下了火車三個人找地方吃了個飯就趕往汽車站,坐上了前往大理的長途汽車,汽車上坐滿了形形色色的人,有背著背簍賣完了山貨往回趕的村民,有牽著小豬仔坐車的農婦。王書海和林淑婉坐在一排,趙福來坐在他們前排掛著個收音機聽著雞鳴,車上豬叫聲雞鳴聲一片,快要發車的時候一個身材瘦小皮膚黝黑的姑娘拿著大包小包慌慌張張的擠上了車。姑娘走到了趙福來跟前,趙福來主動站起來幫姑娘把行李放在了行李架上。姑娘急忙道謝,這時王書海在後麵打趣道:“平時也不見咱們趙主任這麼主動,怎麼今天見了雲南姑娘變得這麼樂於助人了?” “去你的,咱好歹是京城下來的,要將雷鋒精神發揚到全國各地,不管是BJ上海還是偏遠山區,要讓處處都能看到雷鋒同誌的影子…”,這趙福來貧起嘴來就說著個不停,逗得旁邊姑娘笑個不停,笑了一會開始盯著趙福來胸口掛著的錄音機看,趙福來看到後又開始貧了:“小姑娘沒見過這東西吧,這叫錄音機,進口的,把大公雞塞進去就可以聽大公雞打鳴,把小姑娘塞進去就可以聽小姑娘唱歌…”,那姑娘隻是笑著沒說話,趙福來覺得自討沒趣了便不再說話了,幾個人在車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汽車搖搖晃晃的開了六七個小時,終於到了大理,幾個人下車後站在原地不知道去哪,這時候趙福來說道:“這個雲逸真人是你師父的師弟,也就是你師叔,你師父六婆在她們村裡那麼受人敬仰,那她這個師弟肯定也差不到哪去,我想這會兒可能已經在某個道觀當領導了”。 幾個人聽完後覺得趙福來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便開始在大理附近找道觀。三個人在大理到處打聽,一連找了四五家道觀,可是都沒人聽過雲逸真人,幾個人一直找到傍晚還是毫無音訊,隻好坐在路邊休息。這時趙福來說道:“這麼多年來了,這雲逸真人是不是搬家到別的地方了,可能出意外都不在這個世界了,哎,這下我趙某人怕是兇多吉少…哎…我命休矣…”。 “這不是京城來的活雷鋒同誌麼,你們幾個怎麼坐在這裡唉聲嘆氣的?” 三個人抬頭一看,這不是白天在車上碰見的小姑娘麼,趙福來見了姑娘又來勁了,搭話到:“小姑娘,咱們還挺有緣,你怎麼還沒回家”? 那姑娘說道:“我家住的離這不遠,我就在附近逛了一會,我知道你們是來乾什麼的,你們跟我走吧”。 “你怎麼知道我們來的目的,我們又沒跟你說過”?林淑婉警惕性還是比較高。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活雷鋒同誌應該是中蠱了吧,哪有人在脖子上掛著個錄音機聽雞鳴,除非那人有精神病,咱們碰到兩次也算有緣,你們跟我走就對了。” 三個人聽到這互相看了一眼,然後起身便跟著這姑娘走了,走了二十多分鐘進到一個小巷子,剛拐進巷子就看到一個胖女人站在一家門口用著當地方言破口大罵,一邊罵一邊用手指。這時候那瘦黑姑娘急急忙忙走到胖女人跟前,挽著胖女人的胳膊,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大團結給了胖女人,還不斷的給胖女人鞠躬賠笑,胖女人拿到錢後又對著屋裡罵了一句然後走了。 這時候王書海他們三個也走過來了,隻見屋裡大堂內躺椅上睡著一個老頭,老頭穿著背心拖鞋呼呼大睡,旁邊地上還放著一個空酒瓶。幾個人站在門口一時不知道該不該進去,瘦黑姑娘走過來邀請他們進門,邊邀請邊說道:“幾位別見怪,這是我父親,剛才在門口的那位是巷子口開商店的,是我父親欠著人家酒錢一直拖著沒錢給,所以今天才讓我去昆明賣了點家裡的東西,你們幾個先坐,我去給你們倒點水”,說完她便進了廚房。 三個人進了屋仔細端詳著屋內的陳設,發現這屋內確實簡陋的可以,家具都破破爛爛的,這時趙福來把王書海拉倒一邊悄悄對他說:“這姑娘怕是看咱三個有錢,把咱們騙到他家晚上把咱們搶了吧,我可聽說這邊境城市治安不太好啊,這老醉鬼怎麼看也不像雲逸真人啊?” 聽到這王書海也有些迷惑,六婆在村子裡那是受著周圍十裡八鄉的村民尊重,她的師弟照理說也是得道高人,怎麼著也不至於為了幾十塊酒錢被人堵在門口罵。 林淑婉這時說道:“六婆說過他師弟年輕時因為貪酒誤事被師傅逐下山了,貪酒這點倒是和這醉老頭挺像”。 這時候躺椅上的老頭翻了個身,揉著眼睛喊道:“妮兒,今天給爹買沒買到了大公雞做下酒菜啊?” 這時候瘦黑姑娘端水出來了,“爹啊,你以後能不能少喝點酒,欠人家錢人家都跑家門口罵來了,你要再這樣我就把自己嫁出去以後不管你死活了”。 這時那老頭也清醒了一些:“這三個人是誰?怎麼跑咱家來了?你要嫁出去把人都領家裡來了,那你也不提前給爹說一聲?” 這時林淑婉趕緊說道:“老前輩不要誤會,我們此次來是有別的事相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請問老前輩可是雲逸真人?” “雲逸真人,你們是什麼人?打聽他乾什麼?”那老頭說著坐了起來。 王書海說道:“雲逸真人是我師叔,此次來找他有事相求”。 醉老頭聽完後撓撓頭說道:“我也沒聽說我有個師侄啊”。 “給師叔請安”,王書海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然後便一五一十的將自己如何拜師六婆,趙福來又如何中蠱的事情和盤托出。 聽完後那老頭哈哈大笑:“哈哈哈,和師姐一別幾十年沒見過了,沒想到師姐居然收了個徒弟,青雲觀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說著說著醉老頭皺了皺眉嘴裡嘟囔著:“中蠱...唉,很麻煩的啊,也不知道我這把老骨頭還能不能挺得住”。 撲通一聲,趙福來也跪下來了,“求雲逸真人救我性命,我這段時間脖子都快被這收音機拽斷了,耳朵都快被雞鳴聲吵聾了,求大師救我…”。 “你們既然來了就先在這休息下來吧,現在天色晚了,救你的事明天再說吧,救中蠱的人對身體的負擔不是一般的重,要不是看在我這剛見麵師侄的份上,一般人我是不會出手的。對了以後你們也別叫我雲逸真人了,我已經被逐出師門了,我本名叫張鐵軍,你們叫我張叔或張老頭都行,這是我女兒,叫張玲兒”。說完後老頭仔細端詳了一下王書海,笑了笑又躺下睡了。 於是幾個人收拾了一下便去睡了,林淑婉和張玲兒睡一間屋,王書海和趙福來睡一間屋,聽著雞鳴聲,王書海一夜未眠,在床邊坐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