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林淑婉叫醒了睡夢中的趙福來,趙福來揉著眼睛嘴裡嘟囔著:怎麼守著守著給睡著了,肚子終於沒那麼疼,讓我看看害了我這麼久的蟲子在哪?我非得油炸了它。”王書海晃了晃拿在手裡的酒瓶,趙福來打開瓶蓋盯了半天,說道:“這啥也沒有啊。”王書海解釋道:“你沒開陰眼,當然看不到這至陰至毒的蠱蟲了”。趙福來聽到後便準備摔瓶子,想著摔死著害人的毒蟲。王書海急忙阻止,說道:“還是先留著吧,看看我師叔怎麼說。” 趙福來停下了要摔瓶子的姿勢,說道:“對啊,我先去看看救我命的大恩人”。趙福來走到臥室,看到張鐵軍又躺在床上喝酒,趙福來撲通一聲就跪下來了,然後咚咚咚就是三個響頭,張鐵軍趕緊把趙福來扶起來。趙福來說道:“雲逸真人救我性命,剛開始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輕視了您老人家,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以後有用得上我趙某人的地方,我萬死不辭。” “好啦好啦,別說的那麼嚴重,你要真想報恩,我這人就好喝兩口,昨天那瓶還真沒盡興”,張鐵軍笑了笑說道。 “今天的酒肉都包在我身上,算是我趙某人報答大家,我這就出去給大家買好酒好肉,隻是錢可能不夠再買二十年了,嘿嘿”!說完大家哈哈大笑,趙福來便轉身獨自上街去了。 等趙福來走遠了,王書海對張鐵軍說道:“師叔,這件事情您怎麼看?” 張鐵軍抿了一口酒之後說道:“煉化蠱蟲,據說是老苗族的人從小每天將各種毒蟲放在蠱中讓它們自相殘殺,活下來的毒蟲毒性便會更加厲害,顏色也會逐漸變淡,直至完全透明,如果毒蟲中途沒打贏死掉了就又得重新煉化,往往需要花費數十年,此時的毒蟲已經有實無形,不需要毒性便可傷人於無形之中。按你說的這趙福來在飯店和別人的沖突,一般人也不至於耗費幾十年精力修煉的蠱蟲來毒害他,想必其中還有其他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等趙福來回來後再好好問問他,看他和別人是不是有什麼血海深仇?” 幾個人在家等了很久都不見趙福來回來,王書海怕他蠱蟲剛取陽氣微弱再碰到什麼事,便準備出門去找他,正要走出門,隻見趙福來手上拿著酒和胃藥無精打采的走回來了。 “怎麼了趙主任?蠱蟲已經取了你怎麼還悶悶不樂的,去了這麼久回來隻拿著酒也沒買肉,”林淑婉看到趙福來手上隻拿了瓶酒和胃藥,便關心的問起了趙福來。 趙福來把酒和藥寄給了張鐵軍然後坐下來嘆了口氣,再三追問之下才知道,原來趙福來這次出門就帶了一萬塊錢,出去買酒之後錢不太夠了,於是想著給家裡打個電話報個平安,順便讓家裡再給他寄點錢。電話那頭是他媽接的,他媽說自從他走了不久他爸也病倒了,和他當初的癥狀一模一樣也是肚子疼的受不了。再一打聽,趙廠長的幾個朋友也是鋼鐵廠、軍工廠的廠長,他們幾乎同時都病倒了,都是不明原因的肚子疼。幸好他爸還記得用雞鳴聲可以緩解肚子疼,順便告訴了其他幾個工廠的廠長,這才暫時沒鬧出人命。趙福來母親問他是怎麼治好的,趙福來想到那玉魂菇就那麼點已經都被自己用了,便支支吾吾的回答了他媽,說他會想辦法的。 王書海首先開口道:“看來這件事果然沒怎麼簡單,有人想方設法的對幾個重要的鋼鐵廠和軍工廠的重要領導下手,可是這玉魂菇實在是不好買,而且價格貴的嚇人,幾個廠長也不見得每人都能拿得出一萬塊錢,怪不得趙主任回來以後悶悶不樂”。說完之後幾個人都沒了主意隻能呆呆的坐著。 “其實祛除蠱蟲還有一種方法”,張鐵軍說完這話幾個人齊刷刷的看向他,隻見張鐵軍抿了一口酒接著說道:“之前給他取蠱蟲的時候我是以玉魂菇這種至陰之物協助我魂魄離體,可是現在有這麼多人中蠱,隻能通過找到下蠱之人,破了他的蠱術,則此蠱自然可以解。” “可是這世界這麼大,要上哪去找下蠱的人啊,當初在飯桌上,我都沒看清那奇怪女人的模樣,她就是站在我跟前我現在都不記得了”?趙福來問的問題也正是王書海在考慮的。 “蠱蟲其實和下蠱之人本命相連,若蠱蟲受損,下蠱之人也會遭到侵蝕,幸好咱們這有一條蠱蟲,可以用這條蠱蟲幫我們指出下蠱之人的位置”,張鐵軍詳細的解釋了一下。聽到這話趙福來冷汗直流,心想幸好今早上沒把那條蠱蟲油炸了,否則這會就真沒辦法了。 張鐵軍進了內室,不一會走出來了,手上拿了一張布和幾根香,將布鋪在地上,隻見布上畫著一張八卦,八卦周圍畫著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八個方位,張鐵軍在八個方位上分別點了一根蠟燭,然後把酒瓶拿出來打開瓶蓋倒扣在八卦圖中心,從香爐裡抓了一把香灰,從酒瓶底往下灑去,不一會香灰便把酒瓶圍了一圈。隻見張鐵軍嘴裡振振有詞,然後手指了一下酒瓶,緩緩把酒瓶拿起。幾個人屏住呼吸看著什麼都沒有的八卦中心,不一會在香灰上麵出現了一條細小的痕跡,那條痕跡在原地畫了一個圈之後,便徑直的走向了巽的方向,隻見張鐵軍又拿出酒瓶在痕跡末端一扣,拿了根蠟燭在酒瓶口燒了一圈,把酒瓶拿起來蓋上蓋。 趙福來悄悄的趴在王書海耳朵跟前問道:“老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你說這痕跡跑到那塊是什麼意思啊?” 王書海說道:“巽在八卦中代表東南,如果我師叔是用蠱蟲指出施蠱之人方位的話,那說明下蠱之人便在我們的東南方。” 趙福來聽了後搖搖頭:“不對吧,咱們明明是從京城來的,我也是在BJ北下的蠱,這蠱蟲會不會是被香灰迷住了眼,走錯方向了,咱們本來就在祖國最南邊了,那東南方都跑他媽國外去了,跑他媽越南去了。” “越南,如果是越南那就對了,和我的猜測一樣”,王書海突然很大聲的說道。 這下把幾個人都聽迷糊了,林淑婉也問道:“書海哥,為什麼越南就對了?咱們明明是從京城來的,趙主任也是在京城被人中的蠱啊”。 王書海激動的說道:“剛開始我就和我師叔在想什麼人有這麼大的深仇大恨對趙主任用這麼狠毒的招數,可是後來又聽說幾個鋼鐵廠和軍工廠的領導都中蠱了。鋼鐵廠和軍工廠都是生產武器裝備的重要環節,自古以來兵器庫都是行軍打仗的重要攻擊目標,這明顯就是有人針對我國重要武器裝備生產環節動手,破壞我國的武器生產活動,越南人一直在邊境製造摩擦,傷害我國平民,試圖侵占我國領土,去年我國也開始了對越自衛還擊作戰,所以這件事真的有可能是越南為打仗做的工作”。 聽到王書海這麼分析,幾個人都震驚了,沒想到這件事背後居然有著這麼深的算計。趙福來說他得趕緊給他爸再打個電話說明情況,讓他爸抓緊把這重要情報匯報給上級領導,同時保護好這些重要工廠的正常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