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李敬之眼眶通紅,死死的盯著黃潤。 “又見麵了,怎麼著,人手不夠了又來抓壯丁了?”黃潤故作鎮定的開口道。 剛才老王躲在坑洞裡,突然聽到石塊外麵發生的動靜,不經有些驚詫,慌亂之間發出了聲響。 “我說了,我不脅迫內心家國的人參軍。”李敬之見是之前路上遇到的乞丐,放鬆了下來。 “那邊好像有道藍光,過去看看!” 遠處的蠻軍士兵傳來交談聲,緊接著朝著橋洞走了過來。 李敬之趕忙停下道蘊的運轉,隨即鉆進了河裡。 “臭花子,剛才見到什麼人沒有?”士兵一臉鄙夷的提了提坑洞前的石塊,激起了一層灰塵。 黃潤連忙捂住口鼻,用衣袖扇了扇風說道,“哪有什麼人,就我一人罷了。” 蠻軍士兵顯然有所懷疑,一把將黃潤從坑洞裡拉了出來,坑洞很窄,隻能容下一人,士兵伸手在坑洞裡摸索了一下,沒有什麼發現。 “不要讓我知道你藏人,否則殺了你。”隨即士兵又踩了踩坑洞周圍的石塊,沒什麼動靜,才安心的離開了。 李敬之慢慢的從水裡探出頭,沖著黃潤拱手說道:“多謝,沒想到你這花子居然會救我。” 黃人緊緊的盯著李敬之,吞咽了下口水說道:“這些都好說,不過在水裡憋了這麼久都沒事?神人啊。” “這是修道之人的必備技能,能在水下憋的比正常人長上許多。” “修道?我隻知道天道,道還能修?”黃群好奇的問道,心裡想,這修道這麼神奇?如若我會修道是不是尋親之路會簡單不少? “道當然能修,隻不過這道修流傳尚窄,也要講究氣運,一般從嬰幼兒時期開始引導,怎麼你看起來很感興趣?”“可否傳授我修道方法,另外這修道有什麼用處?”“這修道的目的肯定是走向武道巔峰,殺人用的,至於傳授方法,你雖剛才對我有恩,我也沒法傳授與你,其一,我剛才說了,要從嬰幼兒時期引導,你已經超齡了,沒辦法感悟,其二,道修所用的資源極其稀缺,就算你走上了道修,也難成大用。” “唉,世家子弟間傳授的功法唄。”老黃搖了搖頭望向夜空,仿佛在訴說著天地的不公。 “花子,怎麼稱呼?你可知道這城中有何出去的方法?”李敬之打斷了黃潤的思緒。 “想躲避蠻軍的追殺?方法我倒是知道,但我也不能平白無故的幫你吧,況且幫了你,說不定是要掉腦袋的。” “你若幫我和眾戰士出城,我定有重金想謝。” “你看我稀罕錢嗎?兵荒馬亂的錢有什麼用?” 李敬之想了想,隨即說道:“你很想修煉?道門你可能是摸不著了,但我這裡有一本《刀訣》,也是偶然得來,本來是配合著道法一起修煉,但用來強身健體,防個身也是可以的。你若感興趣,助我出城,就贈予你。” 黃潤眼裡閃過一絲金光,雖沒法走上道修,但能防身也算不錯了,邊開口道:“我在這邊陲小鎮中生活了這麼多年,偶然間在這河道裡遊泳,發現河下有一處缺口,一直連著城東邊的湖裡,從哪裡便可出城。” “好,明日,我來此處尋你,馬上就要日出了,我先隱藏好自己,尋一下我的副手,講消息告知與他,明日我同你用符籙標記好路線,讓後麵的戰士陸續出城,等到了城外,我定將《刀訣》交托給你。” “一言為定。”黃潤盯著李敬之的眼睛,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隨即又鉆進了坑洞裡,用石塊又將洞口掩藏了起來。 “如何?帶我出城?”夜幕降臨,李敬之躲過一道道巡查又來到橋洞下,移開黃潤躲藏的坑洞上的石塊,沖著黃潤說道。 “隨我來。”黃潤張望了一下四周,慢慢的下了水。 兩人一前一後,在河裡潛行者,一身黑衣趁著夜光,完美的與河水融為了一體。突然,黃潤猛然向水下紮去,雙手在水底不斷摸索著,從缺口處遊了出去。李敬之見水下沒了動靜,也一個猛子紮在了水裡,從缺口處遊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將一道藍色符籙附在了墻壁上,藍色符籙閃爍了一下,隨即化作了虛無。 兩人出了城又遊了很遠,一直到城東的湖邊才探出頭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城墻居然會有個洞在水下。”李敬之驚奇的說道。“可能是幾年前蠻軍入侵時,用火器炸通的吧。”黃潤一邊將衣袖擰乾,一邊說道。 “我的刀法,你不能反悔吧。”黃潤朝著李敬之遞了個眼神。“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明日傍晚,你來旁邊的山崗上,我將《刀訣》取來給你。“好,那就再次謝過李將軍了。”黃潤故作矜持的拱手道。 轉眼到了次日傍晚,李敬之從軍營裡領了板子,換了身白衣來到了山崗。 “這是《刀訣》,現在他是你的了,我是修道的,對我作用不是很大,更何況使槍,更對我無用了。”黃潤用剛晾好的麻衣擦了擦手,捧了過去,說道:“黃某在此謝過將軍了。”李敬之笑了笑,從腰間取下一把雁翎刀,交給了黃潤,這把刀也贈與你,光有刀法沒有刀也是練不成的,就當是回報戰士們的救命之恩了。”黃潤望著刀柄上彎曲如波浪的金絲,不僅吞咽口水。“那我就不客氣了。”隨即將刀接了過去。 “今後有何打算?”李敬之背過身問道。“尋親,我沒什麼家國情懷,我連根在何方都不知道,怎麼談家國情懷,萬一我是蠻人的後代,豈不是要朝著東吳舉刀拚殺?” “也罷,尋親就尋親吧,也未嘗不是好事,祝你成功吧。此次戰役責任在我,我還要回軍中領罰,就不在此多留了,祝君好運。”說完,李敬之擺了擺手離開了。 黃潤站在原地,捧著《刀訣》和雁翎刀,望著逐漸消失的白衣男子,搖了搖頭,輕嘆口氣,緩緩道:“路不同,豈能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