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你?沈易(1 / 1)

張子安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睡,自從參與了這場神之間的遊戲後,他再也沒有睡過好覺,他甚至開始想念起在廢墟裡擺爛等死的生活,但這個念頭來得快也去得快,他很快振作起來,“現在最要急的事就是找到那本《死亡論》。”   第二天,他在一群死人間來回穿梭尋找著那本書,屍體散發出的屍臭味讓他幾次差點吐出來,但他終於打聽到那本書的下落。   “前輩,你聽說過一本叫《死亡論》的書嗎?”   “當然,三年前我還看過呢。”   “那現在那本書在哪?”   “賣給了新城區的書商了。”   “什麼時候的事?”   “就上個月7號,你不知道?”   “哦,知道了,謝謝前輩,那最近有那裡的事要做嗎?”   男人擺了擺手,張子安也隻好謝完後,到教會大廳的接待處找了管事員,從那裡得知新城區有幾個“死人”在外抹黑教會名氣,讓他去跟那些人進行友好的交談,在三個小時的車程後他來到了這座跟近代無異的新城區,他驚訝於兩區巨大的工業差異,明明舊城區還處於第一次工業革命階段,但新城區已經有人坐公交車上班了,如此巨大的差異竟在一座小城裡出現,“不愧是邪教遍地的聖洛克城呀。”張子安感慨著。   他的視線會聚於一個背靠出租車的男人,他的樣子讓張子安倍感親切,終於不用麵對著那些紳士小姐了,張子安一邊想著一邊向男人那邊招了招手。   男人也同樣看到了張子安,熱情地說著:“老弟,上哪去?”   “叔,我們這裡有什麼大的書店嗎?”   “懂了,新華書店是吧,走上車。”   張子安一邊打開車門一邊回道:“謝了,師傅。”但直到完全坐進車裡才發覺問道:“師傅,我們要去哪來著?”   “新華書店呀,還能是哪,年輕人記性那麼差。”   張子安的思緒被司機的話狠狠來上了一拳,“我不會沒有穿越吧?”但他很快又一次否定了這個想法,“不可能,如果沒變,我家怎麼沒了?那些人的名字為什麼那麼奇怪?”他沒有繼續思考這個問題,他詢問司機:“師傅,你叫什麼名字呀?”   “哦,父母為了好養活我,我叫王鐵柱,你叫我王叔就行了。”   “好的,沒事了王叔。”   一路上,王叔不斷跟張子安談著家常,讓張子安多少有些回到家裡的感覺了,但他很清楚這不是現代,書店名也可能是碰巧而已,沒必要大驚小怪的。張子安忐忑不安地坐著,直到三分鐘過後下車時他依舊不安,那本書真的在書店裡嗎?這種書一看就是那種要在網上才能買的,真的會有人把這書放店裡嗎?   他揮手向王叔道別,“王叔再見了,我把錢放後車座了。”   “再見,以後找我,我給你打折。”   出租車離開後,他四處找著書店的地址,同時完成教會任務,“人在哪呢?不給我那些人住址,怎麼找?”就在他思索的時候,一陣刺耳的警笛聲響起,聲音仿佛有魔力般讓他一點點靠近警車到達的地方,等他到的時候,案發現場已經圍上了一圈防護帶,他後悔看到這一幕,如果在看到其他人跪在地上或扶著欄桿嘔吐時,他就離開的話,他也就不會成為那些嘔吐者之一。   大約有十個人是這場案子的受害者,他們的身軀被砸碎成肉泥,像揉麵團似的聚在一起,他們的四肢被互相連接成了個十字架的形狀,隻不過是倒立的,受害者的頭顱被切掉了上半部分,隻留下下半部分被硬扭成大笑的嘴。   如此慘絕人寰的一幕,張子安的內心防線被徹底擊碎,這幾天的經歷讓他跪在地上吐了起來,就算將胃裡的東西全吐出來也停止不了,隻能繼續乾嘔,但他在終於停下乾嘔靠在欄桿上休息的時候,他看到了遠處的書店以及裡麵讓他無比熟悉的人。   “為什麼是你?沈易。”他望著那個與陪伴自己從小學到高中朋友無異的樣子與生前最後一次見到他時,他被人殺害時的傷疤掙擰地遍布他的左臉,一模一樣,“是誰都行,就算是我的家人也行,但為什麼是你?你明明在高考那天被人用刀殺了,你為什麼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