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宋知意在及笄之年便同柳言瑜成了婚,如今雖已過去三年,但宋知意卻隻有十八歲,這個年紀對於黃花閨女來說確實是略顯大了點。但是,對於宋知意這種情況而言,是很搶手的年紀,說難聽點,就是寡婦的黃金年齡的開端。 正是由於宋知意年紀輕輕就死了丈夫,又沒有孩子,人又長得貌美,腰細胸大,這樣的條件給一些自身條件不是很好的男子帶來了極致的誘惑。 這天,鎮上有名的公子顧緒來到了宋知意家,他和柳言瑜在世時是極為要好的朋友,經常在一起把酒言歡,切磋棋藝。柳言瑜也經常邀請他來到家中,宋知意也是認識他的,關係到也是比較親近。 這顧緒也是個極具風度與風情的男子。顧緒生的很美,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微瞇的時候好似有一把鉤子在眼中,哪家的女子,一不小心魂都會被勾走了。 顧緒的家世也很好,世代經商,家底厚實的很,又是家中獨子,從小便被寄予厚望,當然,也是百般嬌寵。 但是,顧緒似乎並沒有恃寵而驕,反而,他的文章寫的是極好的,待人接物也頗具君子風範。 唯一不好的就是,風流史很是豐富。 他像往常一樣來到柳家,開門,坐下,倒水連串的動作一氣嗬成,仿佛這是他自己家中。 “大娘,知知,我來看你們了?”顧緒喝完最後一口水,才對著裡屋說。 過了許久,裡麵並沒有傳來他所想要的答案。他又試探性地喊:“大娘,知知?” “應該出門了吧?不應該啊!”顧緒嘟囔著。 正當他打算起身去周圍找找之際,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 顧緒想著會不會有什麼不軌之人,便小心翼翼地尋找著聲源。 猛的,顧緒推開房門,看著坐在案桌前的阿辭,很是疑惑,質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此?” 阿辭隻是抬眼看看他,並不作聲,繼續在紙上寫字他的字。 顧緒見他毫無波瀾,不免煩躁不堪,又是質問:“你究竟是何人?” 見他不為所動,顧緒很是憤怒,上前便搶過他的筆。 阿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帶著上位者的那種不寒而栗。 不免讓顧緒有點心生恐懼,但是,身為一個男人,堂堂七尺男兒,流連於花叢中,絕不能讓這小子給比了下去。 就這樣,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被點燃,一觸即發。 恰巧,柳大娘正好趕了回來,推開家門看到的就是這番場景。 “你倆乾啥呢?”柳大娘看著兩位莫明就起敵意的孩子很是不解。 “大娘,他是誰?怎麼在這,他是不是想圖謀不軌?”顧緒很是激動。 “小緒,他是我救的孩子,失憶了,就住在這了。”柳大娘不以為意。 “大娘,你怎麼能這樣,他來歷不明,你怎麼能把他留在家中呢?” 顧緒生氣。 “不會的,阿辭這孩子心地很好的。”柳大娘笑了笑。 “再說,知知也同意阿辭留下了。”柳大娘又扔下了一顆炸彈。 “什麼,知知居然也同意了?”顧緒恨鐵不成鋼。 顧緒坐在氣呼呼的,壓根不想抬眼看阿辭這家夥。 “大娘,知知呢?”阿辭詢問著宋知意的下落。 “咦,知知呢?她不是說她先回來的嗎?”柳大娘此時才意識到宋知意的不在。 “什麼,那知知去哪了?”顧緒立馬站了起來。 “要不等等吧,說不定待會兒就回來了。”柳大娘寬慰著他們。 可是,一行人一直等到天黑了,柳父都從鎮上收工回來了,也不見宋知意的半點影子。 很明顯,事情已經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簡單了。 “不好,知知肯定出事了!”顧緒激動地說。 “我得出去找找!”阿辭說完便急忙想要出門。 “我跟你一起去!”顧緒緊跟其後。 他們一路上都在喊著宋知意的名字,祈求她不要出事。 過了很久,兩人都已經氣喘籲籲了,還是一無所獲。 正當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阿辭瞥見了一摸鵝黃色。 “快看,那是不是知知?”阿辭問。 顧緒定睛一看,這不就是宋知意嗎。 趕忙上去,隻見她暈倒在地上,周圍還有一把扇子。 “知知,醒醒!”阿辭搖了搖宋知意的肩。 “她醉了。”阿辭顧緒聞到了酒味。 阿辭見狀立馬抱起宋知意往家趕去。 很是不巧的是,柳大娘和柳父在家久等無果,便去尋求裡長的幫助。 裡長立馬發動了村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很多青壯男子踴躍參加,不免引得一些女子的不滿。 兩人回來的途中遇到了前來尋找的眾人,柳大娘上前詢問:“知知怎麼了?” “大娘,她醉了。”阿辭回答。 “沒事就好”,柳父鬆了一口氣,轉頭對裡長和眾人說,“麻煩鄉親們了!” “沒事,那我們就回去了。”裡長帶著眾人各自返回家中。 但是,村裡有些長舌婦,早就對宋知意很是不滿,總是懷疑自家男人被宋知意給勾走了。寡婦門前是非多,說的大概也就是這樣吧。 暗夜生長,宋知意找回來的事已經被傳成了被野男人給玩了,灌醉後給扔了。 說她很是不檢點,到處勾引男人,不要臉,怎麼不把她給玩死。 話說的是真的難聽。 至此,宋知意陷入了一場莫名敵意的風波之中。 宋知意卻不以為意。 她告訴了大家,她隻是突然想一個人靜靜了。 “那你不早點跟我說,害得阿娘,阿爹,阿辭和你顧緒哥如此擔心,你這孩子,唉~”柳大娘氣不打一處來。 眾人皆知她為何會在那喝酒,她是在想那個人了。 宋知意看著桌上擺著的扇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阿辭和顧緒也是知道的,任由她去發呆,不再打擾她。 從前從前,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她有多久沒有感受到他的心跳和溫度了。 似乎很久了吧,最近總是很想念他,尤其是在看到阿辭那張和他六七分像的臉的時候,總讓她產生一種他回來了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