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木背著韓教主,大頭的鞭子困著金壯漢,蘇榮一、古金千等人和女子孩童都跟在身後一起回到寒嚴教。 瘦子看到韓教主一愣,了解事情全貌後一拳懟到金壯漢臉上,氣的罵道:“你說的讓我們過好日子就是欺師滅祖?大師兄你良心讓狗吃了?” 大師兄低著頭不說話,瘦子又是一拳,大頭鬆開了鞭子。 “咱兩從小就流浪街頭,是誰給咱們的第一口白米飯?是誰餓著肚子看望受傷的弟子,挨個慰問?是誰在我們辛苦練功後為我們塗抹消腫化瘀的藥?你問問他們南派,峰主能叫出每個人的名字嗎?” “愚蠢至極”,金壯漢喊的直咳嗽,他哭笑不得的嚎叫了幾聲,眼角含淚的走到瘦子麵前,“餓著肚子慰問?那是他娘的上一頓紅燒肉吃多了,沒事兒過來消消食兒。” 他說著咬牙切齒的拎起瘦子的衣領,“他被我關起來前你他娘的吃過幾個雞腿,幾口肉,這段時間你又吃過多少雞腿,多少口肉?有他在能輪得到你吃肉?” “我再也不吃肉了,行了吧。” “你他娘的沒救了。” 金壯漢無力地坐到地上,哼哼幾聲聽不出來是哭還是笑。 他聽到瘦子祈求老大夫原諒他,替他道歉,讓老大夫排除雜念精心給教主治傷,猛地一抬頭,斜眼看到教主夫人還站在旁邊,又掃了一眼圍過來的師弟們,哈哈大笑道:“原來最傻的是我。”隨後笑的像個瘋子。 蘇榮一捏了捏古金千的手,做出要說悄悄話的姿勢,見古金千彎腰耳語道:“少爺你猜,二師兄的肥膘跑哪裡去了?” 古金千皺眉。 “都換成心眼兒了。” 古金千愣神的功夫,北派弟子將金壯漢押走了,表示門派叛徒自行處置,望外人不要插手。 回去路上古金千已經琢磨明白蘇榮一的話,若二師兄和其他弟子不明白金壯漢的良苦用心,就不會故意輸掉比武,他定是知道大師兄要改革,隻是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或是真的接受不了對恩人的不敬行為。 “少爺你猜,韓教主的小命保不保得住?我們救得了一次救不了永遠。”蘇榮一蹦蹦噠噠的問著。 “那要看韓教主是否能想通改革的事。” “少爺聰明,他們礙於麵子不會放了金壯漢,可一個金壯漢倒下了,還會有千千萬萬個金壯漢站起來。” 蘇榮一號言壯誌般舉起一隻胳膊,差點懟到歐陽實厚的下巴,她笑瞇瞇的道歉,又拽過古金千自己跳到前麵倒著走,“少爺,是歐陽大哥發現你不在房間,大頭也不在,才叫我一起出來找你的,我覺得你應該謝謝歐陽大哥。” 古金千頭都沒轉的加速向前走去。 “少爺,古大少爺,古金千!——太沒禮貌了。” 蘇榮一氣的直跺腳,正要追被歐陽實厚拽住了胳膊,“沒事的,古公子剛剛受過驚嚇,給他點緩和的時間。” “還是歐陽大哥最大度。” 眾人回到客棧後,朱鶴下令,最多再休息五日,六月十八必須上路。 “非得是六月十八嗎?不方便。” 蘇榮目突然一喊嚇朱鶴一跳,心想拖家帶口就是麻煩。 “是我家少爺不方便。” “你說什麼呢?” 蘇榮一急的拍了他一下,要不是他有傷恨不得現在就離開這裡。 朱鶴側身看向古金千,“古公子說說看,怎麼個不便法?——哦對了,是朱某考慮不周,趕起路很多事情就不方便做了,是不是牽扯到什麼分配問題……” 朱鶴疑惑的神態看了眼蘇榮目和蘇榮一,他兩也對視一眼不明所以。 古金千立馬擋在蘇榮目身前,抱拳行禮道:“沒什麼,寵兒無禮,朱峰主見諒。” 十八日清晨,大家都早早起來收拾行李,一頓忙乎真正出發時都快到午時了。 蘇榮一看著南派弟子齊刷刷的紅色製服騎在馬上,拍了拍蘇榮目小聲說:“哥,你看這隊伍像不像是送親的,要不我和少爺也換一身紅色配合一下?” “想的美”,蘇榮目懟了她腦門一下。 按朱鶴的計劃,傍晚時分正好趕到下一個要考察學習的古家客棧,在靈水縣,作秀也要做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