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俢年,席暖,孟西他們三人,高中時便很是要好。在孟西眼裡,祁俢年和席暖金童玉女,才子佳人。她一直希望二人能開花結果。 這麼多年過去了,二人卻遲遲沒有動靜。有些事情不能強求,尤其是感情,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這天席暖組了個局,邀請孟西祁俢年齊聚夜魅。 孟西已是很久沒有見到祁俢年,再次見到他很是興奮,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心情復雜了,但心裡依然還是小鹿亂撞。 高中時期孟西暗戀了祁俢年三年,但祁俢年的心裡眼裡全是席暖,隨著祁俢年放棄一切追隨席暖前往法國,孟西所有的期望變成失望。 她不像姚安安那樣得不到便不讓所有人好過。比起愛情她更看重三人的友情。愛情患得患失,但友情地久天長。沒有幾個人能真正做到做不了愛人做朋友。 她表麵隱藏的很好,再加上本就嘻嘻哈哈的性格,大家誰都沒有看出來。 孟西是一個善良樂觀的女孩,為朋友她可以兩肋插刀,也絕不會做出背著閨蜜,和閨蜜男友不清不楚有感情糾葛的事。 孟西最痛恨就是這事,因為她的母親就是因為被閨蜜挖墻腳,鳩占鵲巢。母親含恨而終,她一直不肯原諒父親。 在孟西眼裡,祁俢年早已褪去當年的稚氣,變得沉穩乾練,還那麼柔情似水,心裡眼裡全是席暖。 熟悉韓驍後,孟西才明白,為什麼如此美好的祁俢年不得席的暖的心。 有韓驍在的地方便會籠罩韓驍的光環,哪怕祁俢年再完美,也失去了顏色。 曾經孟西推波助瀾祁俢年能和席暖在一起,但是知道韓驍喜歡席暖,席暖也喜歡韓驍後,她便不這樣做了。 並不是因為她有私心,而是她覺得,相比於祁俢年韓驍更適合席暖,重要的是席暖也喜歡韓驍。 三人一同舉杯,為重聚乾杯。 孟西打趣席暖和祁俢年“什麼時候喝你倆的喜酒啊?都等八年了,等春天等秋天,等的花兒都謝了” 席暖佯裝微怒的輕輕拍打了一下孟西,並道“你胡說什麼呢,怪怪的,我和修年哥一直是好哥們” 祁俢年聽到了席暖的解釋,眼裡的光瞬間消失,好在他很會調整,也許是多年的習慣,也許是很會偽裝。 片刻他的麵目表情恢復如初,讓人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變化。 “孟西還是老樣子,這麼愛玩笑,你和暖暖一直是我的妹妹” “真的隻是妹妹嗎?”孟西雙眼直視祁俢年。 祁俢年眼神出現了閃躲,不敢直視孟西,低頭喝了一口桌上的威士忌,以緩解尷尬。 片刻後神情自若,半真半假佯裝玩笑的說道“郎有情妾無意,哈哈”,他也想捅破這層窗戶紙,他追隨席暖八年了,他時時刻刻都想修成正果,奈何郎有情妾無意。 借著孟西的打趣,他想試試席暖,看看她的反應。 這時席暖嗔怪孟西“不要鬧了好不好,我們三人永遠是好哥們” 說完她又轉頭看向祁俢年“你說對不對,修年哥” 祁俢年內心很是失落,佯裝鎮定的再次拿起起酒杯“說的對,來,友誼地久天長” 孟西看出了祁俢年的失落,但也無能為力。為了緩解這既緊張又尷尬的氣氛,她拿起酒杯與席暖和祁俢年相碰“友誼萬歲,乾杯” 席暖舉起酒杯“為我們過去,現在,將來的友誼,乾杯”她重點強調了下將來。 這無疑是給祁俢年當頭一棒,合著這麼多年的努力全都功虧一簣,他不忍心,更不甘心,更不接受。 “過去的終將過去,現在的正在進行,將來的一切皆有可能”祁俢年信誓旦旦的說。 其話中之意不言而喻。 席暖自然懂祁俢年話裡話外的意思,隻是感情的事真的勉強不來。如若喜歡,早已走在一起,何必現在。她無奈的搖搖頭。 三個人各懷心事,一直喝到淩晨1點。都有一些微醺。 祁俢年叫來了代駕,不等代駕到來,三人便走出夜魅,淩晨一點的大街,是歲月靜好的獨白。 在這萬籟俱寂的時刻,隻有微風和星辰在對話,為這寧靜添上了一絲神秘的色彩。街道是如此的靜謐,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份寂靜中迷失了方向。隻有路燈依然挺立,不倦地照耀著這個似乎被遺忘的世界。 這個時間本來大街上人就很少,麵容姣好的三人站立在街頭,很是引人注目。 這時代駕趕了過來,按照祁俢年的吩咐,取來了祁俢年的人,停在三人旁邊。 祁俢年率先拉開了後排車門,席暖和孟西分別坐了進去。然後他又拉開了副駕駛的門,隨之坐了進去並關上車門。 飲酒後的呼吸頻率較平時稍高一些,不一會兒,車廂內便傳來淡淡的酒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祁俢年告訴司機率先送孟西回家。其實他是有私心的,他想多一些和席暖相處的機會。 他時常在想,隻要和席暖相處的時間足夠長,席暖終將會發現他的好。就好比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 他想讓席暖依賴他,甚至離不開他。他有時特希望席暖能小鳥依人一些,可強大的席暖,哪肯這樣。她瀟灑自如,一直都是牽著別人走。 很快到達了孟西的公寓,孟西和席暖依依不舍的道別。又偷偷瞥了眼祁俢年,祁俢年的意圖她再了解不過,隻能心裡默默的祝他幸福,早日抱得美人歸。 孟西轉身向自己的公寓走去,同時也無奈的笑了笑。她笑自己,多年後依舊對祁俢年心動,隻是祁俢年從未留意過她,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席暖身上,隻能感受席暖的好,卻從未注意別人的好。 她笑祁俢年,追隨席暖這麼久,依然不得席暖的心。 或許她和祁俢年同命相連。 她一直等祁俢年,可祁俢年一直在等席暖。真是人生好輪回啊!愛而不得,癡心錯付。 一路上席暖一言不發,微閉著雙眼。故意裝睡。 祁俢年幾次欲言又止,但都不忍心打擾到席暖。 他想隻要自己一直在席暖身邊,有的是機會。 一路氣氛沉重,好在很快到了席暖的家。 沒等祁俢年去叫席暖,席暖便已睜開了雙眼。祁俢年心中了然。 席暖向祁俢年道別,便向自家別墅走去。 望向席暖的背影,祁俢年無奈的搖搖頭,吩咐司機將車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