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雙瞳剪水,膚如凝脂,沒有畫妝的痕跡。配上這性.感的兔女郎裝扮,的確有嬌俏迷人的味道。 布魯斯看得出奧得裡奇用心了。 他坐在沙發上輕晃著紅酒杯,不時抿一口,一言不發。可是他深邃的冰藍眼眸似穿透了這個一往情深的女人,不知看向了哪裡。 女人從進了房間就站在這兒很不自在。呆呆的,又不是來給畫師當雕像!她看著布魯斯冷酷無情的俊臉忍不住走過去,想和他攀談。 倒是布魯斯冷漠的開了尊口:“我讓你動了?” “……” 女人詫異的停住腳步,這個客人真奇怪!要知道她的價格不低,就是買了做擺設的?難以理解。 布魯斯努力揮趕著腦海裡鬼使神差出現的身影——李飛穿著白色的兔女郎裝,披著她的招牌烏黑長頭發,眨著萌萌的大眼睛…… 他突然拍拍大腿,“過來!” 女人趕緊坐上去,深怕錯失良機,手纏著他的腰就要貼上去。 布魯斯強忍著把她掀下去的沖動,耐著性子說:“別亂動,隻要陪我喝酒。” 女人端起他給自己倒的酒,優雅的喝了一口。 安靜的空間裡,每動一下,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聲音都那麼清晰…… 一瓶酒很快被兩個人喝完了。女人沒有醉,媚眼如絲的看著布魯斯,忍不住問:“我們不開始嗎?我很期待這個美妙的夜晚!我的第一次和你一起……” 布魯斯忍無可忍的甩開了她…… 奧得裡奇正在跟威樂談論著這裡的女人和趣事,做為布魯斯的管家才有這份殊榮。不然奧得裡奇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才沒有這種閑功夫。 看著布魯斯出來,並且臉色不好,奧得裡奇擔心的說:“她是個新人,如果惹布魯斯少爺不開心,還請多包含。” “沒有。”布魯斯徑自坐下,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他們正在喝的烈酒。 威樂麵露難色的握住他手中不停在倒酒的酒瓶,說:“少爺你不能喝太多了!你想吃點什麼?” “別管我!”布魯斯甩掉他的手,又喝了一大口。 威樂看著奧得裡奇,希望有所幫助。“你這位聲色場上的大人物,最近沒有搞什麼更好的活動值得尊貴的少爺們參加?” 奧得裡奇搖搖頭。 “威樂,我們回去。我好像喝醉了,想早點兒休息。”布魯斯說著搖搖晃晃的起身。 威樂急忙扶他:“少爺小心。慢點兒走。” 夜風吹拂著,布魯斯棱角分明的臉上掛著一絲疲憊,哪有醉意? “把她給我找回來!隻要不傷害她,方法不限!立即帶到船上!”他感覺像很久之前就已經決定的事終於說出來了,如釋重負! 威樂看著自家少爺痛苦也於心不忍,趕快去辦。唉!就不應該放李小姐走! 很快,就又見到了李飛。看著“睡著的”她被保鏢抱著,他該死的介意,沒由來的煩躁,恨不能把保鏢斃了! 可是他也知道,她不是那麼好帶來的。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接過來,冷冰冰的對保鏢吼:“出去!” 保鏢摸了摸下巴不明所以,以為這麼快出色完成任務有獎勵呢。沒想到,怎麼好像反了? 威樂一邊退出去一邊解釋了一句:“少爺請放心,隻是用了一點點安眠的,馬上會醒。” 布魯斯一眨不眨的看著懷裡似已想念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的小女人。 她穿著白色的蓬蓬裙,瀑布一樣的黑發垂在身後。精致的小臉兒上方又長又密的睫毛似蝴蝶微憩。尤其是那顆紅櫻桃的小嘴,還是那麼誘人…… 嘴比腦快,他已經把她含在口裡品嘗了!這一吻溫柔繾綣,傾注了他無盡的想念。 直到覺得呼吸不暢,“嚶嚶嚶”的想撥開臉上的毛毛蟲,李飛才醒來。 睜開眼睛對上布魯斯的俊臉,她怔忪的以為在做夢,剛才明明是上了出租車要回家的。他上次把我的車開到他家還沒還我…… 她捏了捏布魯斯的臉,不是有所思才有所夢。溫熱的、手感Q彈…… 布魯斯低沉的聲音似砂礫打磨過:“又見麵了。” 李飛杏眼圓睜怒道:“你把我弄來的!?”綁架我哥哥威脅我陪了你一個月!又想怎樣? 布魯斯沒說話,而是揉揉她的頭遞上一樣東西——一個政府專用的大信封。 狐疑的打開看看他故弄什麼玄虛! 這下李飛更驚悚了!無以言表的驚悚! 她本人怎麼不知道和布魯斯什麼時候取得的合法夫妻關係? 日期還是兩年前!訂婚都是悄悄的進行,連個訂婚宴都沒有!怎麼可能簽了結婚證?可那簽名的確是她自己的! 怎麼可能?知道他是個花心大蘿卜起她就沒想過嫁給他!訂婚也不過是權宜之計! 腦子全亂了!怎麼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有夫之婦?還是兩年前就…… 李飛腳趾抓地坐立難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又不得不認清這個事實。這張三折紙記錄的清楚明白,這是真的!雖然不同Z國有照片的紅本本,卻是一樣有法律效力的東西! 布魯斯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說的雲淡風輕,卻字字清晰:“請你回來履行妻子的義務!” 義務?還妻子的義務?去死吧!(李飛腦袋裡隻有洗衣做飯操持家務。他女傭多的是。) 她烏溜溜的大眼睛瞪著他:“不懂!早你為這麼不拿出來?還禍害我哥哥!你到底是何方妖孽?又打什麼壞主意?” “……”布魯斯隻覺她總有本事把人氣個半死,偏偏他就想她!他討厭這樣有羈絆的自己。 他冰藍的眸子狂傲邪肆的盯著她,又透出一絲妖嬈的霸氣來,隻是眼神就逼迫得人無所遁形。 最後李飛錯開眼神,先敗下陣來!心有不甘!狗東西!她憤怒的起身就走。 “無聊去找別人!我還有事恕不奉陪!記得把我的車還給我!” 布魯斯也不攔她,清冷的聲音幽幽道:“在船上!你能去哪兒?我們可以一年都度蜜月。” 船上?度蜜月?哼!就是把人困在船上一個月,不著陸的一直漂在海上!虧他乾得出來!還一年? 李飛表情炸裂,又退了回來。“你到底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