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0月,一個普通工作日晴朗的上午。 緒竹建工集團總部二層會議室,總工程師程新元與他的技術團隊早已經等候多時。 緒竹建工集團董事長牧緒竹和她的辦公室主任兼私人秘書尹俊姍姍來遲,雙方隔著暗紅色的會議長桌各自落座。 麵對自己的老部下和公司的核心技術圈成員,牧緒竹始終給予暖人的微笑。 總工程師程新元率先發話:“牧總,本來我們打算年後再來找您遞交辭呈,但是姚氏集團那邊催的太急,非要我們年前就辦理入職手續,說是明月灣跨海大橋工程設計需要提前做好準備……” 牧緒竹:“程總,我記得,從緒竹建工集團成立的那天開始,你就已經在公司了吧。” 程新元:“您也許不記得了,從李氏集團那時起,我就是公司裡從事技術開發的員工……” 牧緒竹:“嗯,是的。從李氏集團重組變為緒竹建工之後,我第一件事就是提拔你為總工程師。” 程新元:“牧總,您對我們的恩情,我們不會忘記,但是我們也在緒竹建工兢兢業業的乾了這麼多年,所有的功勞苦勞,我們也算是都回報過了……” 牧緒竹:“程總,我們是老相識、老同事。目前公司裡麵確實遇到了一些困難,但是我們也在全力以赴攻關明月灣大橋工程項目。一旦項目拿下,緒竹建工將會重新步入快速發展的軌道……” 程新元:“牧總,實話實說,我們今天這樣做,對您和您的緒竹建工集團確實有些不太厚道。但是也希望您能多體諒我們,姚氏集團給我們開了三倍的工資,還許諾我們相應的股份……” 程新元繼續說道:“每個科研人員的職業生涯不算長,現在這個年紀也處於上有老下有小的狀態,要是換做您,恐怕也無法拒絕這樣的待遇,您說是不是?” 牧緒竹微笑的點了點頭:“程總,在座的各位,大家人各有誌,天高任鳥飛,想要各奔前程,我不阻礙大家。” 牧緒竹:“在座的各位如有想要繼續留在緒竹建工集團的,我願意在原有工資的基礎之上,實現翻倍。我向大家承諾,一旦拿下明月灣跨海大橋項目,我會額外發放豐厚的獎勵……” 整個會場寂靜一片。 牧緒竹見狀,知道木已成舟,大家的心早已遠去,最後笑著說道:“那我祝願各位有著美好前程,大家離職後,我將會多發放一個月的工資作為補助,今年年底原本應該發放的獎金,按照大家已經工作月份計算,一分都不會少。” 牧緒竹:“如果在姚氏集團工作得並不得意,緒竹建工的大門,將永遠向各位曾經一起奮鬥過的同事們敞開。” 程新元帶領他的團隊,一一與牧緒竹握手告別,牧緒竹不斷躬身,並對每人人報以善意的微笑,眼神中充滿謙卑、不舍與祝福。 眾人走後,牧緒竹癱坐在椅子上,閉眼垂頭,兩個拇指不斷揉搓著太陽穴。 秘書尹俊說道:“這個姚誌遠,是真夠下血本的,三倍工資挖了我們二十多個核心技術人員。” 牧緒竹:“據說他們最近又從證券公司的私募基金裡麵融了不少錢,還計劃明年在境外上市。資金優勢大大的提升,就是想盡辦法壯大實力,把明月灣大橋項目收入囊中。” 牧緒竹:“目前已然到了決戰的時刻,這場競爭我們一旦失敗了,或許緒竹建工在寧陽再也沒有立身之地了。” 尹俊見牧緒竹情緒低落,索性走上前來,以頗有節奏的方式,雙手揉按著牧緒竹的肩部,牧緒竹全身舒展,享受著尹俊的高超技藝。 尹俊:“牧總不必憂慮,畢竟明月灣大橋最後花落誰家還沒到最後下定論的時候。” 尹俊:“姚氏集團明目張膽的挖墻腳,會在寧陽的建工領域引起大家的警覺和反感。縱然它一家獨大,早晚也會成為眾矢之的。” 尹俊:“想想當年三國時的袁紹有多強大,但曹操卻評價他什麼,色厲而膽薄,好謀而寡斷,乾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亡命。看似強大又怎樣,最後還不是在官渡之戰中被一舉蕩平。” 牧緒竹仍然緊閉雙眼,說道:“你把姚誌遠比作袁紹,我一點都不反對,這麼多年我觀察他,其實就是個小人得誌而已,也就是靠了他前妻嶽父官場的關係,將攤子勉強撐了這麼多年而已。” 牧緒竹:“我隻是擔心,緒竹建工恐怕熬不到姚氏集團被曹操乾掉的那一刻,就像公孫贊一樣,率先成了他們的炮灰……” 尹俊安慰道:“我在您身邊也有幾年了,從沒見過您如此悲觀。在寧陽市的建工領域,您的創業經歷簡直可以被稱作一部傳奇。” 尹俊:“您知道外人怎麼稱呼您?當代花木蘭,當代穆桂英,什麼坎坷,什麼風雨沒見過……” 牧緒竹:“也許是我年歲大了吧,風雨我確實經歷了不少。但是這次,我覺得實在是有些不一樣……” 尹俊:“不論遇到什麼事,隻要緒竹建工集團有您在,我心裡就踏實……” 牧緒竹感激的拍了拍尹俊的手,轉移了話題:“去鼎泰達商貿的車準備好了嗎?我看看他們又想出什麼幺蛾子了。” 尹俊小心翼翼的扶著牧緒竹站起身來:“車輛就在樓下,我們現在出發也行,時間比較充裕。隻是勸牧總您應該有心理準備,我們最近可能都不會遇見太好的消息。” 牧緒竹:“該來的總會來,怕沒有用,躲更沒用……” 二人下樓乘車,一路沒什麼正經話就到了鼎泰達商貿公司的大廈。 鼎泰達商貿總經理陸總早已經在樓下恭候,熱情且謙卑,將牧緒竹二人招呼至休息室,還囑咐服務員端上茶水、咖啡和水果進行招待。 牧緒竹見到如此這般殷勤的接待,預感到確實沒有什麼好事。 牧緒竹:“陸總,你我公司合作這麼多年,算是老朋友了,何必一見麵就這麼客氣。你是了解我牧緒竹的,從來不喜歡排場……” 陸總:“牧總您是客氣。這些年來,承蒙您大力照顧我們的生意,一直想請您好好吃個飯。但是您總說忙,一直也不肯賞光。” 牧緒竹:“陸總,實在是抱歉,以前是我怠慢了您。我們也承蒙了您的關照,與你們合作這些年,你們提供的原材料價格十分的公道,我們一直把你們當時最優質的合作夥伴……” 陸總滿臉歉意的說道:“唉!您是我們的大客戶,是我們的金主,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當然願意無條件和你們繼續合作下去……” “哦?”牧緒竹已然聽到了話外之音:“陸總,您今天是話中有話,有事不妨直說。” 陸總似有為難,說道:“不瞞您說,今天把您請來,就是想親自告知您,鼎泰達不得不計劃終止與緒竹建工的合作。” 牧緒竹頗為鎮定,親切的問道:“陸總今天何出此言,緒竹建工與鼎泰達的商貿合作一直非常順利,莫非是緒竹建工這邊做了什麼令鼎泰達不滿的事?” 牧緒竹:“是不是貨款匯款不及時?亦或是采購人員索要回扣?如果真是出了類似的事情,我牧緒竹即刻第一時間展開調查,嚴厲懲處,絕不姑息……” 陸總立刻搖了搖頭,說道:“牧總,說實話,在鼎泰達商貿的所有客戶之中,論貨款匯款速度和采購人員對自身行為的約束,是絕對沒有趕得上您緒竹建工的。” 牧緒竹疑惑的看著陸總:“哦?那會是什麼原因?請陸總明示。” 陸總繼續說道:“前幾日,姚誌遠把我叫到姚氏集團,已經向我攤牌。說姚氏集團的生意,和緒竹建工的生意,我們鼎泰達隻能選擇其一……” 陸總:“姚誌遠簡直就是命令加威脅,全然破壞行規,破壞市場競爭原則。我也不清楚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總:“您看,姚氏集團的生意,占了我們鼎泰達商貿公司銷售額的將近一半,我們實在沒有辦法。對於緒竹建工,我們抱以百分之一百的歉意,隻能忍痛割愛。”說著聲淚俱下,垂下頭,雙手直抹眼眶。 牧緒竹拍了拍陸總的肩膀,安慰道:“陸總您不必內疚,我們在生意場上想要立足,許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我能夠充分的理解。” 牧緒竹:“我們和姚氏集團並沒有什麼明麵上的過節,要怪就怪在緒竹建工這幾年發展太快,實在是有些鋒芒畢露。在一些重大項目上,不免和他們有些交集,甚至是交鋒。這令同行們感受到了壓力,這些的責任其實都在我……” 看到牧緒竹沒有責怪,而且非常的通情達理,陸總大為感動,暗中挑了挑大拇指:“今天是鼎泰達對不起牧總,如果有一天姚氏集團施加的壓力不再,鼎泰達將願意為緒竹建工的高鵬展翅,傾盡所有力量……” 回程的路上,牧緒竹神色凝重,一向堅韌樂觀的她,第一次感到危機重重。 尹俊說道:“鼎泰達是寧陽建工領域最大的商貿公司,如果它停了我們的生意,我們原材料的采購,將會成了大問題。” 牧緒竹:“這要怪我,供應鏈設計長期過於單一。本來明年我打算拓寬原材料進口渠道,但是還是晚了一步,實在是沒想到,姚誌遠斷我後路斷的這麼快。” 尹俊:“實在不行,我們馬上重新找新的商貿公司,而建工領域的商貿企業估計已經全部被姚誌遠全部鎖死……” 牧緒竹搖了搖頭:“建工領域外的商貿企業,並不熟悉建工行業原材料的相關生產企業,相互之間接觸較少的話,一時半會,恐怕難以建立有效的渠道。” 尹俊絞盡腦汁:“實在不行,我們可以聯係內陸的相關建工領域的商貿企業,他們應該十分熟悉該領域的供應商。” 牧緒竹依然搖了搖頭:“緒竹建工的許多原材料,需要從國外進口。寧陽是全國最大的商貿港口之一,隻有寧陽的商貿公司更精於相關對外貿易的流程,這是內地商貿公司所無法比擬的……” 尹俊無奈的說道:“總不能我們一家一家的去原材料企業采購吧……” 尹俊不再說話,牧緒竹的三言兩語,就把當前的局勢說的一清二楚。 回到緒竹建工,牧緒竹獨自把自己關在辦公室,不見外人。 市場部主任於洪找到尹俊,說是有要事報告牧緒竹。尹俊沒有辦法,帶領於洪強行的敲開了牧緒竹的房門。 牧緒竹強打精神,熱情接待。 市場部於洪說道:“牧總,我們的工程投標遇到了一些麻煩,似乎有人在刻意的……” 沒等於洪說完,牧緒竹刻意打斷:“似乎有人刻意阻斷我們的工程中標,對嗎?” 於洪點了點頭。 牧緒竹依然笑道:“於部長,不必有所顧慮,有話可直說。” 於洪:“好的,牧總。事情其實並不復雜,今天剛剛得到消息,豐南區跨街天橋項目和豐北區金劍賓館的樓宇建設項目,我們已經跟蹤很久,按照正常情況,本來我們應該十拿九穩。” 於洪:“但是姚氏集團以價格低於百分之二十的投標價格中標,算上上個月,路東區華誼商場的項目,我們已經被姚氏集團連續搶奪了三個標的……” 牧緒竹:“這個投標價格連成本都夠不上,姚氏集團果然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於洪:“牧總,現在已經是10月份了,按照目前丟標的勢頭,恐怕到了年底,今年的銷售業績會有大幅度的萎縮。明年年初就是明月灣大橋投標的時間點,以今年的業績,恐怕對這個大項目的投標十分不利。” 牧緒竹:“於部長,不必著急,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公司目前遇到的這些麻煩也屬正常,無論如何,不要在公司內部擴大負麵的影響……” 於洪滿口答應,隨後便退出了牧緒竹的辦公室。 尹俊沒有離開,順勢關上了辦公室的房門。 牧緒竹情緒失控,將自己辦公桌上的所有物品資料重重打翻在地。 尹俊看到這種場景驚訝的張大嘴巴。 尹俊:“牧總,您千萬不要動怒。您半年前剛做完心臟恢復手術。大夫說最好的保養方法就要保持情緒的穩定。” 牧緒竹趴在桌子上麵,將頭深深的埋入雙臂之中。 尹俊:“我也跟了您好幾年,從來沒見您……” 突然外麵有人敲門,目前這副情景,尹俊隻能呆立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房門又響了幾聲,牧緒竹緩緩的站起,認真的擦了擦眼淚,整理整理頭發,徑直走向門口,開了房門走出房間。她將門虛掩,免得外人看見辦公室的淩亂。 原來是人事處的負責人,找到牧緒竹簽字,確認關於總工程師程新元等二十餘名技術人員的離職。 牧緒竹迅速的將陰鬱的情緒轉換為春風滿麵,不但笑著簽了字,還與人事處長做了簡單的交談,隨後又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來到辦公桌前,牧緒竹蹲下身子,試圖拾起並整理好剛才被她打落在地的物件,尹俊趕忙過來勸阻,牧緒竹回到座位,尹俊將承擔打掃的工作。 牧緒竹冷冷的說道:“真是禍不單行,看來姚氏集團是經過了周密的部署,想要全方位的鎖死緒竹建工。” 牧緒竹:“按照現在的進程,緒竹建工不到三個月內,資金鏈將會全部斷裂。到時候,明月灣大橋的工程建設項目,將會穩穩的落入姚氏集團的口袋。” 尹俊邊整理資料物品,邊說道:“牧總,你吉人自有天相,緒竹建工目前還遠遠沒到山窮水盡的那一步。” 尹俊:“要不,實在不行,我聯係一下姚氏集團,與姚氏集團做一次談判,我們提出要與姚氏集團對明月灣大橋進行聯合投標,讓姚氏集團拿工程大頭,大家也沒必要打得頭破血流。” 牧緒竹:“在戰場上拿不到的東西,在談判桌上也休想拿到。現在說這些話已經晚了,我們已經成了姚氏集團砧板上的魚肉。” 牧緒竹:“現今姚氏集團對我們的打壓,並非一時興起,而是早有謀劃。怪就怪在這些年我讓緒竹建工發展太過激進,不但鋒芒畢露招致別人忌憚,而且所備資金鏈也並不充裕。” 牧緒竹:“一直以來,緒竹建工在明,姚氏集團在暗,我們一直在戰場搏殺,他們卻在暗中窺視時機,意圖暗箭傷人,不是,是暗中想置於我們死地。” 尹俊:“自古以來,無論政治、軍事還是商業,老大和老二之間都會有一場生死較量,姚氏集團也並非是一開始就坐上頭把交椅的。” 牧緒竹苦笑一下,轉移話題:“那個,半年前,我在月島買的橡樹港灣的房子,已經裝修好了嗎?” 尹俊沒有停下手上的活,說道:“上個月已經全部裝修完畢,之後一直開著窗晾著甲醛,下個月初肯定能夠入住。” 尹俊:“不知道牧總為何前幾個月突然想起給秦鋒買房子,還讓我在您家人麵前守口如瓶。” 牧緒竹:“秦鋒長大了,這麼多年我辛苦培養他,現在送他一套房子,也正是要用他的時候。況且牧幻綺那麼愛他,他也算是我未來的女婿,畢業結婚的時候,當作給他們的一套婚房。” 尹俊眼神閃過一陣失落,隨後問道:“牧總,房子的裝修您是否最近去看看?” 牧緒竹:”不必了,你辦事,我放心。你和秦鋒、幻綺算是同代人,眼光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差異,況且秦鋒本身也不是挑剔的人。等我空閑的時候,拉上秦鋒、幻綺、青樂、羽丹一起去看看。工作上的事,家庭上的事,都讓你操勞費心了。“ 尹俊:”操勞費心談不上,能為您多做點事,我就心滿意足了。還有,明晚寧陽市建工行業協會組織的年會,牧總,梁會長還特邀您參加。“ 牧緒竹:”去參加參加也好,這是每年的慣例了,一是組織建工行業的人認識認識,加深加深了解;另一個目的就是讓大家捐點會費,支持一下協會日常的開銷。姚誌遠肯定出席,我倒是想好好會會他,看看他到底幾斤幾兩。“ 第二天晚上,牧緒竹準時赴約,年會地點就選擇在盛世豪情大酒店,場地和飲食均由姚誌遠一並承擔。與建工行業相關的投資人、媒體也一並到場。 往屆年會,牧緒竹都是會場的焦點,許多人與她靠近攀談。而今年的年會,大家卻有意無意對她敬而遠之。牧緒竹心裡明白,她目前已經是行業老大姚誌遠的商業敵人,沒人願意在這樣的場合向她示好,以免惹火上身。 牧緒竹備受冷落,獨自飲酒,在旁冷眼旁觀,從群體的交流中窺視商業關係。 倒是姚誌遠主動上來敬酒,牧緒竹鎮定自如,微笑接待:”姚總,好久不見,聽說您承辦此次年會,為了行業交流發展,願意掏真金白銀,真是慷慨。“ 姚誌遠:”慷慨談不上,略盡綿力而已。在寧陽建工行業,其實大家都是一家人。在這個大家庭裡,我也勉強算是兄長,罩著大家,為大家某些福利,理所應當。“ 牧緒竹:”姚總您過謙,您可是寧陽建工行業的翹楚,是指路明燈,你槍打到哪裡,我們這些追隨者就跟到哪裡。“ 牧緒竹:“寧陽明月灣跨海大橋的項目,全國矚目,細數一下,寧陽市的建工企業,隻有您姚氏集團有絕對實力將工程項目收入囊中。到時候姚總請您千萬不要吝嗇,讓我們跟著您一塊享受寧陽市建設的紅利。” 姚誌遠一手舉杯,一手搭在牧緒竹的肩上:”好說好說,這麼大的工程項目,我一人絕對不會獨吞,帶領寧陽建工企業共同進步,也是作為我這個兄長不可推卸的責任。“ 姚誌遠:”其他人還好說,但是你緒竹建工集團可不一樣。你們的技術和人才在寧陽建工企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算是響當當的。我看不如你們緒竹建工直接並入我們姚氏集團算了,咱們強強聯手,共同披荊斬棘,走出寧陽,走向世界,做更大的事業……“隨後握了握牧緒竹的手,以示聯合。 牧緒竹:”姚總,您是有大誌向,做大事業的人。我們緒竹建工在您的關照下,隻是勉強生存而已,實在沒有什麼更多的欲求。“牧緒竹故意放低姿態。 姚誌遠:”我就覺得緒竹建工有潛力,跟我們一起聯手,踏入更大的平臺,不為你自己,也要為你的上千名員工著想,你說是不?“ 牧緒竹笑而不語,開始對姚誌遠瘋狂勸酒。起初姚誌遠還能從容應對,但發現牧緒竹這個女人實在酒量驚人,逐漸開始招架不住。眾人湊熱鬧上前一起勸酒,姚誌遠不能在女人麵前認慫,但是牧緒竹大量飲酒之後全無異樣,姚誌遠最終不勝酒力,被灌之後便爛醉如泥。 看著姚誌遠的窘態,牧緒竹冷眼旁觀,獨自一人離開。尹俊早已在車上等候,牧緒竹車輛後排落座,閉目凝神。 尹俊:”牧總,今天見到姚誌遠了嗎?“ 牧緒竹:”老小子猖狂至極,看來這次是非要將緒竹建工置於死地。“ 聞到牧緒竹滿身酒氣:”牧總要多注意身體,隻要有您在,緒竹建工定然會安然無恙。1000多員工都指望著您。“ 牧緒竹:”姚誌遠欺人太甚,我一定會讓他自食其果。“ 尹俊:”天色不早了,牧總我送您回家。“ 牧緒竹:”我不回家,我去你家。“ 尹俊開車徑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