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遠為了方便後續的安排,在曹少璘被抓當天就搬進了保衛團的駐地。 楊克難來找史遠商議。 “曹少璘已經被放出來了,據那個張亦上校所說,曹瑛的部隊明天就會趕到,我們是不是該行動了。” 史遠胸有成竹,說道:“楊團長,開始吧,普城的未來在我們手上,請除惡務盡。” 楊克難猶豫道:“全殺了?劉老板他們隻是向曹少璘示好,還沒有做出危及普城的舉動,我們完全可以將他們看管起來。” 史遠恨鐵不成鋼,說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難道要真的等到這些士紳地主聯合起來將普城拱手送給曹瑛時才能看清他們的真麵目嗎?” 就在二人爭論時,一個保衛團的成員趕了過來,說外麵有人來找楊克難和史遠。 楊克難和史遠一同前去,前來的人是劉老板的護衛王威虎。 王威虎看見二人,笑著說道:“楊團長,史兄弟,劉老板請你們二位前去赴宴,希望你們能撥冗參加。” 楊克難問道:“我跟劉老板的關係可沒好到這種程度,他和史遠也沒有半點兒交情,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請我們?” 王威虎解釋道:“楊團長,史兄弟,你們不是得罪少帥了嘛,劉老板這不是想幫忙牽線,從中說和,讓少帥對你們既往不咎。” 楊克難望向史遠,征詢他的看法。 史遠開口應下邀請:“行,我們待會兒就去。” 王威虎得到答復,喜笑顏開,拱手告別:“行,那就恭迎二位大架。” 等到王威虎走遠了,史遠才開口:“楊團長,這回你看清他們的麵目了吧。” 楊克難心情有些低落:“我本以為他們在普城生活了這麼多年,對普城會有感情,可沒想到……” 楊克難話沒說完,他和史遠都明白,以劉老板的性子,怎麼可能冒著激怒曹少璘的風險來為他們說和,他劉老板能成為普城首富靠的可不是善良與熱心,最大的可能就是劉老板想借這場宴會除去楊克難和史遠。 一來,楊克難和史遠將曹少璘得罪得死死的,除去他們二人說不定能討到曹少璘的歡心;二來,楊克難作為普城保衛團團長,手裡掌握著普城最後的武裝力量,隻要除去了他,那普城就是他們這些士紳地主說了算,到時候將普城獻給曹瑛,他們的地位不僅能得到保留,還很有可能搭上曹瑛的線,借曹瑛的勢力讓自己更進一步,擁有更多財富和權力。 “我這就去安排,既然他們都這樣做了,那我也不必留手。”楊克難清楚,劉老板的行為必然得到了他背後士紳地主勢力的首肯,他能坐穩保衛團團長的位置,自然懂得取舍。 史遠沖著劉府的方向,意味深長地說道:“鴻門宴?不知道誰是項羽誰是劉邦。” …… 劉府很氣派,四周圍墻高聳入雲,磚瓦磨合,精工細做,鬥拱飛簷,彩飾金裝,磚石木雕,無不展示著此間主人的豪奢。 楊克難和史遠來到劉府門口,王威虎早在門口守著。他看見二人前來,連忙招呼道:“二位可算來了,跟我進來吧。” 不過王威虎看到他們身上的兵器後,臉色難看地說道:“二位,這是走赴宴,帶著兵器不好吧,不如把兵器交給我保管,等二位出來的時候我再完璧歸趙。” 史遠笑著說道:“我和楊團長都是武人,兵器乃手足之延伸,輕易不得離身,再說了,劉老板熱心邀請我們,我們又怎會對他不利,這兵器帶與不帶又有什麼關係?王護衛非要我們留下兵器,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貓膩?” 王威虎臉色一變,打著哈哈道:“怎麼會呢,史兄弟真會說笑,是我考慮不周了,還請二位跟我來吧。” 史遠和楊克難跟著王威虎,走進劉府大門,來到一處走廊。 走廊深長,兩旁是高墻,王威虎帶著他們走到中間,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二位,差不多了,你們就留在這裡吧。” 隨著王威虎話音的落下,走廊的出口和入口都冒出人來,將二人圍堵起來。王威虎從旁邊人的手裡接過一桿長柄彎刀,揮舞著向史遠攻來。 楊克難從腰間抽出長鞭,史遠也將兩柄短刀握在手中,二人嚴陣以待。 王威虎雙手掄起彎刀,對著史遠當頭劈下,史遠一個閃身,避開攻勢,雙刀在王威虎手臂上劃過,留下兩道血痕。 王維虎吃痛,長柄彎刀從手中掉落,史遠的那兩刀直接割斷了他的雙手手筋。史遠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上前一刀,王威虎沒有了反抗能力,直接撲倒在地,雙眼圓睜,看起來死得很不甘心。 楊克難甩著長鞭,將幾名靠近的人抽倒在地。 其餘人看見王威虎倒在地上,也不敢上前,做鳥獸四散。 這些人本來就是和王威虎一起被劉老板請來看家護院,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認王威虎當老大,雖然王威虎在史遠手裡過不了一招,但是已經是這些人中功夫最厲害的了,麵對史遠和楊克難,他們怎麼敢停留? 楊克難看著他們四散奔逃,輕啐了一口:“一幫烏合之眾。” 史遠收起刀說道:“走吧,讓我們去會會劉老板。” 劉府的正宅,曹少璘坐在尊位上,拿著一根雞腿,不緊不慢地吃著。 史遠和楊克難就在這時推開門進來。 坐在曹少璘旁邊的劉老板看見二人,臉上頓時一驚,但隨即又麵帶笑容招呼二人坐下。 看見這個人剛剛還安排了人手,想要做掉他們,現在卻又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就連史遠都不禁佩服他的厚臉皮。 劉老板笑著說道:“曹少帥能大駕光臨,劉府真是蓬蓽生輝啊,我們普城對曹少帥的到來那是熱烈歡迎……” 沒等劉老板說完,曹少璘突然暴起,用吃剩的雞腿骨狠狠紮進劉老板的胸膛。 按照常理來說,雞骨頭是紮不死人的,但是曹少璘特意將雞骨咬碎,讓雞骨的末端變尖。 似乎是怕他不死,曹少璘又狠狠紮了幾下,劉老板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腦袋歪在一邊沒了聲息。 曹少璘將油膩的雙手在劉老板的衣服上擦了擦,不耐煩地說道:“吃飯就吃飯,哪兒那麼多廢話。” 或許是發現其他人都在看自己,曹少璘笑著說道:“都看我乾嘛,吃啊!” 他說這話的時候,雙眼一直沒有離開史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