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出了站,迎麵而來的是家人,還有林墨惜。相反,他們並沒有接親友時的開心愉悅,宋母甚至眼角留下淚水,“孩子,苦了你了,去家裡吃飯吧,我想,韻韻應該也想你了,吃完飯,看看她吧。”“嗯,走了三年,也應該是去看看才好。”陸書文看向遠方,許久嘴邊才蹦出這麼幾個字來。剛到家,宋母便招呼著陸書文上了樓,去宋林韻的臥室休息一會兒。進了臥室,坐到桌子前看著擺的照片出了神,“還是原來的樣子沒變,桌子上沒落灰,看來爸媽經常來我房間啊,也是,畢竟在他們眼裡,我是已死之人,不過,他呢,應該過得也挺好的吧,最起碼沒有傷痛,沒有痛苦...”拿著照片的手又放下。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便聽見宋母在叫下去吃飯了,坐下之後,阿姨就瘋狂往我碗裡夾菜,“這個,還有這個,都是韻韻愛吃的,看著你平時也喜歡,你倆口味倒是越來越像了,”我沒有吱聲,隻是笑笑,便繼續埋頭吃飯,“是啊,越來越像了...可我連他愛吃什麼都不知道”飯後,我被阿姨硬拉著在她的房間睡一晚上,或許是給自己以慰藉,也能讓兩個人開心一點,明顯的,兩位老人雙鬢早已爬滿白發,隻有他們自己清楚自己的苦楚。回到房間,隨便翻了翻,在日記本中,竟掉落了一張賭注證明書,連我自己都忘了放在了這裡,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在月考成績出來後,宋林韻越發好學了,這是聽她同桌講的,不過倒也能看出來,一個平時不近人煙的學習委員,竟然忙著讓老師加課,聽聽力,還是在自主自習這個最考驗自覺性的時候,野心顯而易見。有天早上,宋林韻來得很早,看到她時,她在做題,應該是數學,隻見她在紙上不停驗算著什麼,當陸書文來了之後,便走到他跟前,放下一張紙,赫然在目的是五個大字,賭注證明書。“你要和我賭什麼?”陸書文一臉自豪,笑著說。“賭成績,賭你下次不會超過我。”“是麼,那咱們來比比,賭注是什麼?”“誰當第一,誰給另一個人講題,怎麼樣?”“可以,原來在這兒擺我一道,從來沒聽你說過這麼多話。”“說好了,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好,說定了。”回過神來,已經九點了,趕緊洗漱一下,睡了,還是一樣的位置,一樣的味道,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