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鱷對王平解釋道:“這個說起來就有些麻煩了,我還是給你舉個例子吧。” 被蘇鱷稱為墨叔的那個中年男人抬眼看看周圍之人,發現大家已經不再關注自己寫皇叔那件事情,方才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當初他真的是缺靈石花,然後就試著寫了一下,沒想到就火了。 有一次蘇鱷跟他談及這件事情,他跟蘇鱷爭論起了作者的看法,一不小心就說漏嘴了。 稍稍回想了一下後,蘇鱷緩緩開口,向王平解釋吊死鬼的事情道:“聽墨叔他們說,大約是七年前吧,114號村子出了一件怪事。 每隔幾天,晚上就會有人吊死。 死者全部是男性,最小的十歲出頭,年齡最大的有五十多。 一時間,人心惶惶,所有人都驚懼不安。 說什麼的都有。 有人說是冤死的人回來索命了,那些欺辱過他的人都得死。 也有人說是村子裡的風水不好,招來了臟東西,村子裡麵的所有人都要死。 還有人說是不敬仙佛鬼神的後果,應該在村子裡麵建立寺廟道觀等東西,拿童男童女和少年少女祭祀。 總而言之,說什麼都有,各種各樣的猜測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雖然對於吊死人的傳言五花八門,什麼樣的都有,但是,九成九的傳言都表示邪祟在害人。 實際上,哪兒有那麼多邪祟? 說白了,都是人為的事情,最後將所有罪名扣在了邪祟身上而已。” 蘇鱷頓了頓,思考了一下措辭,隨後繼續說道:“事情的真相其實是這樣的。 村子裡麵有一戶人家,一共有三口。 老父親是個病秧子,四十多歲的年齡,奄奄一息,瘦骨嶙峋。 他有一個兒子,年近二十歲,又矮又醜,還有一條因為小時候生病發燒而瘸掉的腿。 對了,他還有一個二八芳華的妹妹,腦子不靈光,隻會傻傻的笑。 不幸的是他的妹妹長得太漂亮了,即使穿著破舊的衣服,臉上灰塵仆仆,依然掩蓋不住。 按照他們那個家庭的實力,老夫親的兒子注定娶不上媳婦。 一天晚上,可能是夏天的天氣太熱了,這家夥就把他親妹妹給。 唉! 最重要的是,他的需求太大了,他妹妹承受不住,直接香消玉殞。 他被關進了大牢,最後讓劊子手一刀砍了,腦袋和屍體更是被喂了野狗。 至於他父親,在接二連三的打擊之下,氣得上吊自殺了。 再之後,村子裡就開始有人接連上吊死亡。” 王平眼神怪異地看了蘇鱷一眼。 蘇鱷訕訕一笑道:“王前輩,您別這麼看我啊。 虛假的真相就是這樣。 接下來的話,才是真正的真相。 那人並沒有糟蹋他妹妹,她妹妹是被村子裡麵的數個男人輪了一遍後扛不住死了的。 他的父親並不是氣得上吊死亡,他是被人用繩子勒死,偽裝成這個樣子的。 後來死去的那些人自然也不是上吊死亡,而是被人用繩子勒死,之後偽裝成上吊的。 幫助他們一家報仇的人是村子裡的一個殺豬佬。 他和那家人的兒子關係非常不錯,兩人常常在一起喝酒聊天。 看到好友一家如此遭遇,他壓不下心中的怒火,所以才...” 王平沉默了一下後開口道:“既然大家都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那也就是說,城主府將這件懸案給破了。 那個殺豬佬被問斬了,對吧?” 蘇鱷點點頭,語氣略帶嘲諷地說道:“對啊! 正義也許會遲到,但,絕對不會缺席。 那個殺豬佬殺了那麼多人,肯定得被斬啊。 要不然,落霞宗的正義和公平何在?落霞宗的律法和威嚴何在?落霞宗的規則和秩序何在?” 王平苦澀一笑,並未對這件事情做出評價。 接下來的時間,除了每月那三天巡夜時會回家一趟,其餘時間他都深入森林之中尋找弟弟王勝。 隻可惜,三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依然是沒有結果。 王平很想讓蘇瀧用秘法看一下弟弟王勝是否還活著。 然而,真到要去做的時候,他又猶豫了。 倒不是他舍不得那一千塊下品靈石。 而是,他害怕自己聽到王勝已經不在的消息。 這天晚上,王平幾人跟著蘇鱷,如往常一樣開始巡夜。 不同的是,他們今天碰到了真邪祟。 剛剛進入村子不久,隱約間,一些咿咿呀呀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蘇鱷抬眼眺望遠處的村子中心,那裡是聲音傳來的位置。 “熟悉的感覺,是她嗎? 嗯,看樣子,傳言是真的,她又回來了。” 沉思半晌後,蘇鱷不由得是喃喃低語出聲道。 王平看看周圍的其他人,發現他們好像都知道這件事情,心中不由得很是疑惑。 “看樣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個村子裡出了真邪祟。 蘇鱷他們跟對方好像還認識。” 王平在心中分析道。 蘇鱷帶著眾人一邊朝著目的地走,一邊對王平解釋道:“大約半年前吧,有個戲班子在這個村子裡唱戲的時候留宿了一晚上。 好巧不巧的,那天晚上,山匪來襲,將他們殺了。 死去的人化成了邪祟,開始在村子裡麵殺人。 後來得知那晚來的不是山匪,而是村民們將戲班子中的男人殺了,女人囚禁在地窖中調教成了玩具折磨至死。 我感覺她挺可憐的,心一軟,便讓她離開了。 近些天聽人說,晚上的時候,會聽到村子中心有人在唱戲。 有些人睡著睡著發現自己竟然坐在臺下聽戲。” 說話間的功夫,蘇鱷帶著王平他們來到了村子中心。 看到了那些粉墨登場唱戲的人,不,準確的來說,是邪祟。 蘇鱷並未立刻動手,而是帶著王平他們坐下,跟那些神情麻木的人一樣,靜靜地看著臺上的戲子唱戲。 大約半個多時辰後,對方的戲唱完了,臺下那些神情呆滯,雙眼無神的人紛紛起身離開。 他們如木偶一般,扭動著僵硬的身體離開,回到各自的家中。 而這時,戲臺子消失了,那些戲子們也一個接著一個消散,隻剩下一個身著彩衣的旦角。 “落霞宗境內,邪祟禁行。 你不該回來的。” 望著朝自己一步一步走來的她,蘇鱷站了起來,眼神復雜地望著對方,語氣非常無奈地開口道。
一十七:落霞宗境內,邪祟禁行(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