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白年的救治小太子體溫終於穩定住了,蘇婉兒喜極而泣。但之前為了孩子去求皇帝身上本來就單薄,淋了雨身上濕透現在也有些不舒服。 白年輕輕為小太子掖好被子,目光轉向了那靠在床邊沉睡的女子。蘇婉兒的臉蛋在微弱的燭光下顯得微紅,偏白的膚色更添了幾分病弱之美,紅唇微張,仿佛在訴說著無聲的柔弱。她的睡顏中透露出一絲安詳,卻也隱藏著深深的疲憊。 白年不由自主地走近,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欲。他輕輕脫下自己的外袍,小心翼翼地蓋在了蘇婉兒的身上。他的動作輕柔而細致,生怕驚醒了她。 看著蘇婉兒安靜的睡顏,白年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如果可以,他其實願意守護她,照顧她,直到永遠。 白年回頭看了幾眼,小太子的呼吸均勻而平穩,蘇婉兒也安靜地沉睡。他輕輕關上門,心中充滿了不舍,但知道自己不能停留。白年的身影在雨夜中顯得格外孤獨,他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離開了這個地方。 他走在空曠的宮殿中,他知道,無論未來如何,他都會記得今晚的一切。 就在白年走後皇帝還是內疚的過來看了看小太子和蘇婉兒。映入眼簾的是小太子安靜躺在床上而蘇婉兒靠在一邊入睡,沒一個宮女太監在身邊。 皇帝推開宮門,夜幕下的宮殿更顯空曠和寂靜。燭光微弱,隻能勉強照亮房間的一角。皇帝的眼中帶著內疚和關切,目光首先落在了小太子的床上。 他看到小太子安靜地躺在床上,臉色雖然還是有些蒼白,但呼吸均勻,似乎已經安穩睡去。皇帝的心中稍稍安定了些,他知道,這多虧了白年的醫術。 然後,皇帝的視線轉向了靠在床邊沉睡的蘇婉兒。她臉色微紅,如同桃花初綻,長發隨意地散落在枕邊,隨著她的呼吸輕輕起伏。她的睡顏寧靜而安詳,仿佛所有的疲憊和憂慮都在這一刻消散無蹤。 皇帝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放緩,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蘇婉兒身上。當他走近時,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了她身上披著的白年的外袍。那熟悉的衣料,瞬間刺痛了他的雙眼,讓他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憤怒。 他停下腳步,目光如刀,緊緊地盯著那件外袍。手指不自覺地捏緊了拳頭,青筋在皮膚上凸起,顯示出他內心的情緒波動。他感到一股強烈的嫉妒和憤怒在心中翻湧,仿佛要將他淹沒。 蘇婉兒在睡夢中無意識地動了動,她的發絲輕輕滑落,拂過皇帝的手背。這細微的觸感猶如火上澆油,讓皇帝的憤怒更加熾烈。他猛地轉過身,一甩衣袖,大步離開了房間。門在他身後重重地關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回蕩在空曠的宮殿中。 蘇婉兒被一陣響動驚醒,她迷蒙地睜開眼,四周一片寂靜。她首先看向了小太子的床鋪,見他安靜地躺在那裡,呼吸平穩,額頭的熱度也退去了許多,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然而,轉瞬間,她感到自己的全身灼熱如火,渾身無力,她意識到自己可能也發燒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披著的白年的外袍,心中湧起一陣茫然,也有一絲慌張。她是皇後,如果讓皇帝知道罰她不說,恐怕還要拖累白年。 皇帝憤怒地回到自己的寢宮,門砰地一聲關上,震動了宮殿的每一寸空氣。他大步流星地走進內室,目光冷冽,仿佛要將一切盡收眼底。 四周的陳設在他眼中都變成了發泄的對象,他猛地揮手,將桌上的瓷器掃落在地,碎裂的聲音在空曠的寢宮中回蕩。 瓷器破碎的瞬間,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寢宮裡回蕩,仿佛連空氣都被這股憤怒撕裂。碎片四濺,有的劃破了皇帝的手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鮮血緩緩滲出,但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隻是冷冷地看著那些碎片。 他的目光轉向了掛在墻上的名畫,那是他曾經欣賞過的藝術品,此刻卻成了他發泄的對象。 他猛地揮拳,畫作在他強大的力道下瞬間崩塌,畫布撕裂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他還不解氣,又走到窗邊,猛地推開窗戶,冷風呼嘯而入,窗簾在風中飄舞。 在旁邊侍奉的蘇公公大氣都不敢喘,他深知皇帝的脾氣,知道此刻的皇帝正處於暴怒的邊緣。他小心翼翼地跪在一旁,低垂著頭,生怕引起皇帝的注意。 皇帝的胸膛急速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帶著雷霆萬鈞之勢。他瞪視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將這無盡的黑暗燃燒殆盡。 突然,他猛地轉身,目光如電,直射向蘇公公。蘇公公渾身一顫,感覺自己的心臟仿佛被鐵鉗緊緊夾住,呼吸困難。 “蘇德海!”皇帝的聲音冰冷而威嚴,仿佛從地獄深淵傳來。 蘇公公身體一僵,連忙磕頭回應:“奴才在。”他的聲音顫抖,心中滿是恐懼。皇帝的怒火他不是第一次見,但像今天這樣瘋狂的憤怒,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 皇帝的目光如刀,緊緊地盯著蘇德海,聲音冰冷而充滿威嚴:“蘇婉兒那邊的情況,你可知曉?” 蘇公公心中一沉,他根本不知道。他隻能如實回答:“回皇上,奴才並不知道皇後娘娘那邊的事。” 皇帝聽到蘇公公已經,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具瞬間跳起,茶水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