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心血來潮,掰著腳趾頭算了算,和這位看起來將近60歲,但實際上還不到40歲的中醫師傅認識剛好5年整,五年裡,他永遠都是白色襯衫加墨藍色休閑褲,熱了換成白色短袖襯衫,冷了加一個黑色大羽絨服,據師傅說他衣櫃裡會留著五套一樣的。 記得第一次認識他時我不過25歲,喊了他3年的叔叔,直到有一日幫忙買飛機票,這才看到他身份證上的出生年月,我一度懷疑我的算數能力了,這個頭發三分之一花白、皮膚黝黑、胖嘟嘟的肚子、一身中藥味的大叔竟然就比我大八歲。 如今,跟著他學醫已經快兩年了,說是學醫,更是一種賴著他,當初他答允我從公司辭職出來,雖說給不了大數目的工資,基本的生活保障是可以滿足的。 每天,上午半天班,朝八午十一,我隻是負責端茶送水,看著形形色色的人們進進出出,聽著各式各樣的人生故事,休息日陪著師傅的孩子打打鬧鬧的,小男孩也是乖巧,上初中了以己經175了,和師傅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樣子,一口一個姐姐叫著,哎喲,老娘的少女心啊! 至於空下來的時間,我可以自己掌控,想學什麼就學什麼,日子過得好不自在。 清閑時師傅心血來潮願意多說幾句,那便豎著耳朵聽進心裡,如果半天沒有病人,師傅就會讓我泡上他老家的茶葉,兩個人聞著茶香飲著茶,吃著我淘來的一大箱零嘴,時不時還會教我一些拳腳功夫,不知不覺間,感覺自己身強體健了不少。 打算這個寫小說,也是閑出來的毛病,總覺得這裡發生的事情很有趣,想讓更多的人看到,直到那一日我真的開始著手了。 那日的來訪者已經是第五次來師傅這裡抓藥了,這位我不能端茶過去,隻要這個病例來訪,師傅就會讓我到隔壁的屋裡老實呆著,這個房間之前是一個比師傅年長的女徒弟用來做針灸的,有一整個墻麵的書架和一個美容院專用的按摩床,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從我來之後就沒有見過他口中的徒弟,後來自己買了一張書桌和椅子,重新刷了一下刮大白,在這裡看看書喝喝咖啡也是一種享受。 說回病人,我隻依稀地記得這個男子有些瘦小,麵容很是憔悴,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第一次來的時候還是老母親一起陪同來的,這麼大個人,還和媽媽一起,巨嬰還是媽寶! 人走後,師傅喚我續上熱水,點上一根煙,長嘆一口氣。 認真地續上熱水,茶香飄了出來,清心入肺“師傅,他很難治嗎?” “不,已經治好大半了,吃完這次的丸藥,應該就沒什麼了。” “可師傅看起來並不是很高興呀。” 師傅瞄了我一眼,示意我坐到病人們常坐的竹椅上“想聽故事嗎?” 精神頭一下子上來了,難道師傅又要傳授我什麼不成? 一屁股墩坐上去,竹椅吱呀一聲“您說您說。” 師傅吐出一口煙,伸出手將煙劃拉成一長條一長條的...... 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