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用這麼溫柔,我會忍耐的。” 柳夢的語氣軟下來,腿不自覺地蜷縮。 帶著溫暖的手經過敏感的皮膚,疼痛立刻消失,隻剩下癢癢的感覺。 “最後是肩膀。” 沈柯扶著她坐起,在她耳邊輕聲開口。 “唔...嗯...” 柳夢沒有說什麼,遲疑了一下,緩緩地扯開領口,把她單薄的肩膀露了出來。 傷口距離鎖骨並不遠,是留疤會很遺憾的地方。 沈柯看著她放下的手,嘴角勾起,藥膏的效果很好,已經完全治愈好她手上的傷勢。 “你還要看多久?” 柳夢突然回過頭,粉色的豎瞳惡狠狠地盯著他。 沈柯並未移開目光,在手指上塗上藥膏,觸碰傷口。 柳夢感受到溫熱的手,全身顫抖了一下,緊閉雙眼,雙手攥緊粉色的裙擺,臉色更加紅了。 沈柯重復著手上的動作,心裡猜想她到底是在忍受還是享受。 他的視線順著皮膚,經過鎖骨,直至被衣服遮擋的更深處。 “可以了。” 柳夢察覺到他充滿欲望的視線,冷聲開口,打開他的手,把領口係緊。 危險的蛇瞳瞥了他兩眼,終究沒有說什麼。 良久,她從地上站起,三品丹藥的效果很好,傷口已經全部愈合,隻剩下臟亂的衣裙和淩亂的頭發記得剛剛有多危險。 “我們走。” “去哪?” 沈柯從地上坐起,跟著她往來時的方向走去。 “報仇。” 柳夢揚起臉,聲音裡滿是堅定。 見她完全沒有去找自己同族的人來幫忙的想法,沈柯才意識到原來他們兩個都一樣的孤獨。 他也完全沒有去找蔡狗那些人來幫忙的想法。 “他們手裡還有一枚玉碎陣陣盤,一張不知道上麵有什麼的卷軸。” “無所謂。” 柳夢腳尖輕點樹梢,快速在密林中穿梭。 沈柯激活一枚疾風咒,勉強跟在她身後。 回到山路,並未找到兩名儒家讀書人的身影,兩人選擇沿著山路上山。 天色逐漸亮起,一絲晨光刺破雲層,給昏暗的天空帶來色彩。 緊接著,初升的太陽照耀湛山,世界全部有了色彩,綠樹清脆,遠處的山頂有一片紅瓦。 “這個怎麼用?” 沈柯一邊登山,一邊擺弄著手中的紅繩。 “笨死了。” 柳夢回過頭,給他一個看白癡的眼神,繼續登山,嫌棄地開口:“這個就像是鞋帶,你要先穿上鞋才行。” “那鞋呢?” “剛剛壞掉了。” 沈柯把紅繩隨手扔掉,這個靈器一點都不方便。 不過他很想看柳夢“穿鞋”。 逐漸靠近半山腰的靈田,聲勢浩大的打鬥聲傳來,眼見柳夢就要莽上去,沈柯趕緊抓住她藏進密林裡。 “你做什麼?” 柳夢被他按住後頸皮,瞬間炸毛,語氣裡隱約帶著幾分火藥味。 “你要去送死?” 沈柯把她的頭掰到正麵,讓她看到靈田裡的景象。 正道弟子們不知道為什麼,全部像瘋了一樣,不計代價地往外扔符籙和陣盤,原本長滿靈草的靈田已經一片狼藉。 他們的目標是六名柳家的蛇妖,包括柳寶強在內,全部都是衣衫襤褸、傷痕累累。 旁邊還有兩條黑鱗大蛇的屍體,上麵插滿了各種靈器,死相極慘。 蔡狗和潮鮁正躲在大蛇的屍體裡,吃著白菜葉看戲。 “你們這些妖修,竟然敢如此欺侮我們!” 牛大至赤裸著上半身,胸前和背後皆有不少淤青,麵色凝重,顯然是真的打出了火氣。 “兄弟們!讓這些妖修知道,如今天下九洲是人類的天下!” 說著,他向六名妖修邁步狂奔。 “寶強哥,你先走!” 又一名柳家弟子顯出本體,一條黑鱗大蛇朝牛大至甩起尾巴。 牛大至一記硬拳,黑蛇從頭到尾發出骨骼爆裂聲,緊接著被他一腳踢在三寸,倒地不起。 其餘正道弟子在牛大至跑遠後,各種符籙不要錢的砸過去。 第一批進入的二十八人中,每一名正道修士都感受到蔡狗的洗禮,來到靈田看到柳家的妖修囂張跋扈的樣子,哪裡還能忍? “大哥!快走!” 三名柳家弟子護送著柳寶強離開,又一人留下斷後。 四條山路皆是在七人經過後封鎖,禁止下山,他們隻能往山頂的方向走。 正道弟子們扔出各種道具追擊,眼看就要毀了最後一片靈田,裡麵皆是開著粉色小花的闊葉植物。 “我的攝心草!!!” 柳夢大喊一聲,化作本體,用蛇軀擋下飛來的靈器。 牛大至一見粉鱗,轉頭看向蔡狗,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帶頭沖鋒:“弟兄們,沖,打死那個黑鱗少主,那個狗頭就是他指使的!” 群情激憤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自然沒有人在意柳夢,一大幫人向著山頂追去。 沈柯給了蔡狗一個眼神,催動一枚匿行符和一枚疾風咒,跟著人群追去。 來到柳寶強一行人前方,他直接甩出一枚玉碎陣陣盤。 空氣寸寸爆裂,三名柳家弟子當場炸死。 “媽呀。” 牛大至停下腳步,從懷中掏出白菜葉,激活,在白菜的包裹下消失。 玉碎陣可是犁地陣法,矩形範圍內爆炸推進,不分敵我,來不及防禦的正道弟子,屍骨無存。 沈柯歪了歪頭,見柳寶強和那兩名讀書人還活著,再次甩出幾枚玉碎陣陣盤。 接連不斷的爆炸聲響起,半山腰的柳夢後怕的縮了縮脖子,蹲在地下一顆顆拔攝心草。 一切平息後,整個秘境內隻剩下沈柯、柳夢、蔡狗、潮鮁、牛大至五個活人。 仔細探查過沒有活人後,沈柯取走柳寶強的妖丹,回到山下的靈田。 柳夢身上再次多出幾道傷口,但她不管不顧,專心的蹲在靈田裡找攝心草。 “沒事吧?” 沈柯站到她身邊,清晰地看到她身上的血液不斷滴落在地上。 “可惡,那些人太可惡了,竟然毀掉那麼多攝心草。” 柳夢站起身,看向已經毀掉的靈田裡的粉色花朵:“知不知道攝心草在外麵已經絕跡了啊!” 她邁步向山路上走去:“我要上山,上麵說不定還有。” 女人,你的名字叫貪婪。 沈柯無奈地跟著她往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