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大喜之日(1 / 1)

“師父,我打算先把萬象交給柳夢。”   沈柯義正言辭的回答:“此法九劍全部就位,才能開始修行之路,否則無法突破明心境。”   他賭薑無憶拿他沒辦法,修為已經廢了,從頭修那半部《飲月》不如修煉完整的《心生九劍》。   “別無他法?”   薑無憶語氣很冷,臉色陰沉得難看。   這世間她想殺卻不能殺之人,柳夢還是第一個。   “別無他法。”   沈柯信誓旦旦地點頭:“我這就去找柳夢。”   說完,他撒腿就跑,然後發現自己好像根本沒動。   “乖,讓師父幫你驗證一下此法真假。”   薑無憶素手一揮,便把沈柯拽進了自己懷中,纖細的手指輕撫他手中的萬象:“至於她,等其他的劍鑄造出來再說吧。”   “師父,這不好吧?”   沈柯遲疑了一下,半個無上養劍,好像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無妨,來吧。”   薑無憶放開他,赤色的眸子分明在說:“你要是騙我就死定了。”   “師父,失禮了。”   沈柯掐動秘法,用萬象割破手掌,鮮血浸染長劍。   他明明已經化為凡人,萬象卻如同有靈一般,在兩人身邊的空氣中畫出一個接一個的血色符咒。   薑無憶試圖乾擾陣法,了解其原理構成,卻發現自己好像也化為了凡人。   所有符咒勾勒完畢,萬象一劍刺進薑無憶的胸口,沒有傷口,沒有血跡,完全消失在她的體內。   “師父,你看,我說的是真的。”   待一切完成,沈柯的修為自然而然地來到了練氣一層。   他伸手在空中寫出兩個字“萬象”,萬象劍從薑無憶體內飛出,劍上已經沾染上了絲絲魔氣。   “我知道了。”   薑無憶不冷不熱地開口,收回萬象,坐回座位上繼續喝茶。   世間所有劍修皆是觀想上古留下的劍神圖悟道,緊接著鑄劍,養劍,一路走下去。   《心生九劍》則是以他人為劍,完全不同的路子,她能感受到靈竅之內多了一把長劍,任由魔氣沾染,最終也會成長為一把魔劍。   也就是說,沈柯還需要八把新劍,像她這樣的養劍人,也需要八個。   柳夢不能殺,她能為沈柯養出一把妖劍。   “柯兒,其他人你有想法嗎?”   薑無憶看著給她捶腿的沈柯,溫柔地開口問道。   事到如今,她相信沈柯會說真話,他已經沒有騙她的必要了。   “師父,柳夢能養一把妖劍,此外還需要心劍、儒道劍、紅塵劍、無情劍、王道劍、武道劍、殺伐劍。”   沈柯回憶著《心生九劍》的內容,不禁感慨創立此法的劍修前輩真是個好人。   “人選呢?”   薑無憶伸手撫摸他的臉,讓他和自己對視。   沈柯看著她赤色的眸子,還是決定坦白從寬。   “我在劍宗有一名劍侍,可以養殺伐劍。”   “還有呢?”   薑無憶麵色不改,仿佛完全不在意這件事。   “劍宗聖女對我有意,也許可以養心劍?”   “還有呢?”   “我在劍宗有個妹妹,可以用秘法送去轉世,養紅塵劍。”   “沒了?”   “沒了。”   沈柯肯定地點頭。   “真沒了?”   薑無憶一點不信他的鬼話。   “前兩天陳潮帶回去那個小姑娘武道天賦如何?”   “沒了?”   “師父,真沒了。”   沈柯再次仔細回憶,抓過了一邊的忘詩:“要不,她也算一個?”   砰!   竹亭瞬間化為齏粉,隨風飄散。   沒拿到沈柯的元陽,今天沈柯執意要喝三滴血的反應,以及今晚他還要和那條小蛇成親。   這一樁樁一件件,讓薑無憶非常生氣。   偏偏沈柯要修《心生九劍》,還需要這些女人......   “可我不喜歡跟別人分享。”   她一隻手抓住沈柯的衣襟將他拉近,另一隻手撫上他的臉頰。   “你是我的,從一開始便是。”   沈柯知道,薑無憶收起了她的殺心,借勢吻上了她的雙唇。   良久,唇分。   “她們怎麼能跟師父相提並論呢。”   沈柯言下之意,我跟她們都是假玩,跟你才是真的。   “那你還喝三點血。”   薑無憶不滿地推開了沈柯。   “那是為了無上七法。”   沈柯狡辯:“師父,這是值得的。”   “可惜了你的頭發。”   薑無憶依舊搖頭,手指從他的白發間穿過。   ......   日落月升   “魔尊,吉時將至。”   柳萬安落在兩人麵前,看著枕在薑無憶大腿上安睡的沈柯,不禁有些疑惑。   這裡原來是不是有個竹亭來著?   “去試喜服吧。”   薑無憶溫柔地語氣讓柳萬安驚掉了下巴,這是魔尊?   “好。”   沈柯點頭,隨著柳萬安離開。   薑無憶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愉悅的笑容,好戲還在後麵呢。   就算不能殺了柳夢,她也要讓柳夢知道這個家誰說了算。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   柳家祖宅,張燈結彩。   身著紅色喜服的沈柯牽著柳夢緩緩步入正堂,高堂之上,薑無憶抱著忘詩端坐。   柳萬安則是充當司儀,連忘詩都打不過的他自認沒有資格坐在高堂上,再說他也不是柳夢的親屬。   見時辰已到,他清清嗓子朗聲道:“今夜大喜,我柳家柳夢與春秋教沈柯喜結良緣……”   能順利搭上春秋教的大船,他覺得自己說話底氣都足了幾分。   ......   一切儀式結束後,沈柯與柳夢兩人來到了柳夢的閨房。   明月高懸,窗戶上貼著“喜”字,紅燭燃燒,除了薑無憶正半躺在軟榻上,沒有任何不該出現的東西。   “對不起。”   沈柯輕聲開口,柳夢頓時覺得如墜冰窟。   她還未張口,紅蓋頭已經吹落,一道金繩把她捆在了椅子上。   “為什麼?”   柳夢看向坐在床上的薑無憶,聲音有些顫抖。   今天不是她的大喜之日嗎?   “因為我能。”   薑無憶的語氣裡帶著愉悅的笑意,從答應沈柯來柳家提親那一刻起,她便預謀著此事。   而沈柯在見到薑無憶的那一刻,也明白了自己的師父想做什麼。   妻目前犯,還是在大喜之日,很符合薑無憶的性格。   “柯兒,還等什麼?”   她揮手封禁掉柳夢的修為,對著沈柯勾了勾手指。   “三十年河.......”   柳夢話還沒說完,就被堵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