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可通陰陽(1 / 1)

風華重回 淺雪殤 3591 字 8個月前

片刻後,雲璃身上的幽光漸漸變淡,她的眼神也有了光彩,看著身前不知何時懸浮在三人中間的玉印琉璃鏡,她抿唇看向兩位師傅。   殷嶽與殷川二人再半晌後,也從過往的記憶中醒來,玉印琉璃鏡周身幽光漸漸收斂,直至消失後,朝地上落去。   殷嶽快速接住它,眼中閃著異彩的光芒,麵色興奮。   “早就聽聞司楚至寶可通陰陽,原是真的。”   殷川則有些忌憚地看著他手中的鏡子,“大哥,若是司楠找上阿璃,咱們該如何是好?”   殷嶽想了想,“以司楠的實力,若真的找來,無需多想,直接將鏡子還回去。”   雲璃蹙眉,“那司楠,如此厲害?”   殷川:“希望他還不曾發現這真鏡在你手中。”   殷嶽和殷川隻想著這麵鏡子即便落在雲璃手中,司楠找來也是要還回去保命的。   但雲璃卻想得更多了些。   當初司楚竟然拿玉印琉璃鏡作為聘禮求娶她,如今師傅二人說她的生父生母並非常人,難不成是她的生身父母與這琉璃鏡有什麼關係?   風姨說司楚分不出真假鏡,而司楚將鏡子送到了瑯琊……風姨和自己的麵前,或許是想借她或者風姨分辨真假?   殷嶽看著手中的鏡子,猶如陷入魔障,嘴中喃喃道,“也不知這麵鏡子還有什麼作用……大多靈器都能認主,或許……玉印琉璃鏡這樣的寶物,應該也能認主吧?”   聞言,殷川心下一沉,連忙運起靈力,厲喝一聲,將玉印琉璃鏡從殷嶽手中奪走,將他恍惚的精神喚了回來。   殷嶽回神,眼中閃過一道駭然,“我這是……”   殷川狠狠地等他一眼,“一大把年紀了,怎的還被一麵鏡子攝去了心魂。”   殷嶽尷尬一笑,麵色訕訕,心想,這若是換了失傳的丹方,他說不定比自己更加失態。   雲璃眼中卻閃過一道暗光,若是她的猜測無誤,她與祭司殿終有一日會對上,這麵鏡子交回去,隻會對自己不利。   她當著兩人的麵將玉印琉璃鏡收了起來,卻笑瞇瞇地抬頭看向殷嶽。   “師傅,我的劍何時能好?”   殷嶽抬手,指尖微動,便見一道寒光破空而來,一柄長劍便懸浮在雲璃眼前。   這柄劍打造得與‘玉琉’差不大多,約莫是同一批材料打造出來的兩柄劍。   “你已經有了青霜,這柄劍就湊合用用吧!”   “嗯,多謝師傅。”   雲璃在虞山待了七日,殷川一邊為她調理身子,一邊將她嫁去鳳吟之後的事了解了個清楚。   而在這七日之內,閆沫總是未時下山,戌時而歸。   不過,這兩日,她回來時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這日,約莫到了戌時,雲璃與兩位師傅正準備用晚飯,殷嶽走向大堂的腳突然一頓,轉身看向山下的方向。   他撫了撫胡子,沖雲璃道,“東北位置有人闖山,你且去看看,別是你那個小徒兒天黑闖錯了道。”   虞山上有師傅布下的機關陣法,避免有人擅闖,雲璃與竹珩都將機關圖記在心底,一般不會出錯。   閆沫是剛到那兩日才記下的,對這山上許多處機關還不太熟悉,每日裡回來總要誤觸機關。   雲璃慢悠悠從山頂下去,沖著東北方而去,原本以為是閆沫誤觸了機關,卻在百裡之外便聽得打鬥聲,不禁加快了腳步。   閆沫雖然有些許功夫,但終歸隻是個女兒家,雲璃教她的劍法至此也隻學得一二,碰上個行家還真是毫無還手之力,此時她身上已經受了傷,抵抗乏力。   好在已經將人引至虞山,觸動了虞山之上的陣法機關,兩位師祖與師傅一定會盡快趕來。   她對麵有一紫袍人,一雙異瞳妖異無比,手上一副打造精細的鐵爪手套,爪尖閃著陰暗的青光,應當是淬了毒。   “小丫頭,你再跑啊?怎麼不跑了?”紫袍人冷笑兩聲,“長得如花似玉的,爺這顆心啊可是掉在你身上呢!”   閆沫緊握手中的玉琉,抿緊了唇,死死地盯著紫袍人。   “誒喲~”紫袍人朝她一點一點靠近,神情驟然陰狠,“爺那麼喜歡你,可你呢?竟然聯合那個小白臉一起對付爺……讓我想想,要怎麼懲罰你才好呢?”   閆沫將一步一步後退,她看著周圍突然移動的樹木,眼中閃過一道喜色,機關啟動了!   “嗯?”   紫袍人看著周圍突然移動起來的樹木,神色疑惑。   可誰知,那樹木移動片刻便停了下來,再無其它動靜。   閆沫心咯噔一下,師祖說過,這虞山上的機關種類繁多,有的隻是一些不具傷害性的障眼法。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她不會這般倒黴,想借用師祖的機關一用,卻碰上了個無用的吧?   紫袍人看向閆沫,見她臉色瞬間便得有些難看,不禁笑道,“這是虞山二怪的地盤,爺是知道的,這山上有著重重機關,確實有些許麻煩,但……你不會以為就這些能夠困住爺吧?”   閆沫臉色一白,她不是這個人渣的對手,若是師傅與師祖趕不過來,那她就真的……   這個紫袍人是山下那多起案件的兇手,他殺人毫無目的,純粹遊戲人間,不把人命當回事,甚至一直就大搖大擺的住在青陽城,毫不遮掩。   但青陽城府衙無人能將他羈押回去,就連孫嵐之,也因此重傷昏迷。   她見孫嵐之重傷,一時怒上心頭,便氣沖沖地尋上此人……誰知她卻並非這人的對手,且還被這人一直追殺戲弄。   “小丫頭,若不然,你便從了爺吧?”   紫袍人沖她擠眉弄眼,眼神落在閆沫的臉上,身上,毫不掩飾其中深意。   他走近閆沫,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一臉興味的慢慢靠近她,欣賞著她眼中慢慢堆積的恐懼。   閆沫閉上眼,死死的抓著手中的玉琉,想找機會一劍結果了他,若是不行,那就……結果了自己。   就在她萬念俱灰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進她耳中,清冷而又慵懶。   “調戲小姑娘,也不知道換個地方。”   紫袍人猛地轉身,他竟沒有感受到有人過來。   他看向來人,一身月白色長袍,懷中抱著一柄劍靠在樹木旁,麵色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