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文試的判官已經站在了臺上,將兩人的名字記錄在冊,臺上的儀式官員便重重一敲鼓,文試開始了。 主考的校驗官是內閣大學士,平日裡是極為嚴肅公正的。隻拉開手中的卷軸,開始宣讀今日的試題。 關於“畫”這一麵,其實每年都不一樣,不過今年恰好校驗和中秋宴湊在一塊兒,題目便也簡單的多。“畫”便是以中秋為題。臺上有五長桌子,桌上並有筆墨紙硯,兩人走到桌邊,錘鼓的鼓手便重重擂鼓,校驗開始。 眾人都伸長了脖子往上瞧。這兩人也算是各有千秋,程知韞善從寫意入手,講究的的意境,而孟聽晚則是主攻寫實,逢作畫定是栩栩如生,而今日二人的比試,可謂是精彩萬分 男眷們大多是看程知韞女眷們看的卻多是孟聽晚。因著孟聽晚平日裡總是跟著楊霽禾,久而久之兩人性情便也相似,而這番做派卻是男眷所不欣賞的,程知韞則不同,雖略耍些小脾氣,確實獨有一番風味,而其平時為人正直大方,自然比那些個小家子氣的女人更受歡迎,再加上家世顯赫,為人處世上亦是為人稱贊,頗有當家主母的風範。 一炷香的時間,鼓手再次敲鼓,示意時間到。 孟聽晚擱筆,她對自己今日的畫作十分有信心,程知韞也完成了畫作,正在洗筆。即使是簡單的動作,由她做出來,也仿佛一幅畫般動人。 可再動人,校驗場上,從來都不是靠美貌說事的。 沒過多久,那臺上的校驗官便站出來宣布結果。 臺上的校驗官們臉色不一,想來方才爭執的很是厲害,女眷們紛紛猜測,程知韞和孟聽晚的各有千秋難以抉擇,畢竟這兩人在廣文堂便經常被拉出來比較。孟聽晚神情倨傲的坐在原地,似乎一點兒也不屑結果,隻是端著茶杯的手指有些僵硬。 相比較之下,倒是程知韞顯得坦然的多。她坐在席內,目光有些害羞的看了許卿時一眼。她自持聰慧靈敏,才華也很是出眾,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今日也定會都是風頭無兩,隻是無論程知韞再如何含情脈脈,許卿時也沒有遞過來半個眼神,她不禁有些失望。 負責宣讀結果的校驗官在臺上高聲唱到:“畫作一甲——程知韞——” 孟聽晚臉色有些僵硬,卻仍是禮貌的行了一禮道“程小姐果然厲害。” 程知韞笑道“承認。” 這一場比賽下來可謂是精彩,後又有幾名女子進行文試的,倒是未激起什麼浪花。 接下來便是男子的武試。 武試的含金量便比文試要多了,畢竟文試隻是女子錦上添花的比試,為的是以後能擇個好郎君,而武試,是男子能力的較量,影響的便是前程甚至家族未來的路,因此聖上格外重視,若是有人能在武試大放異彩,那便可平步青雲。 隻是若是敗的一方,便倒有幾分給家族蒙羞之勢了,因此男眷席內並未有人輕舉妄動,而此時蕭宥齊站了出來道“早便聽聞宋少爺武功高強,可我也並非等閑之輩,不如今日便比試一二,看看誰能贏得頭籌,如何?” 宋懷川抱拳道,“那便請蕭公子賜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