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她的鮮血抽盡,直至她麵臨死亡,可那時候我卻慌了。她的生命是那樣的脆弱,我怎麼能這樣做,我用了無數辦法才將她救活,將她養在了我的身邊】 【後來,我將她帶到了原先找到她的那個地方,我的本意是要將它放生的。可我卻突然發現,她們的翅膀可以呼喚來更多的同類】 “所以,那個時候的你就已經瘋了?” 那道男聲沉默片刻後回答道。 【是,我將她徹底殺死,做成了永存於世的標本。並且靠著她,我和我家鄉的人將她的同類抓了大半】 【家鄉的人靠我研究出的藥劑活了下來,為了紀念她,人們用我名字中最後一個德字,給她起名為德雷克斯。】 【而我卻在將藥劑研究出來後,身體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我發現自己會在一天內快速經歷從小兒到老者的過程,日復一日。】 【我沒法出去見人,而當有人來找我時,我隻會在自己還是年輕模樣的時候去見他們。到後來我再也無法忍受,選擇了吞藥而亡。】 【可當我再次醒來時,我發現自己的意識被附在了她的身上,日復一日的,和她一起承受著我曾經對她做出的那些傷害和痛苦】 【我知道,我被她詛咒了,她肯定恨極了我,這一切都是我應得的】 “你確實非常賤。”宋離冷漠的贊同道。 “所以,她的願望是什麼?”宋離皺眉問道。 那道男聲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如果是你,你會許下什麼願望】 宋離沒有選擇回答這個問題,在她看來,任何人都沒有資格代替“她”來回答這個問題。 進度似乎停滯了。 正當宋離不知該如何是好時,那道男聲忽然輕柔的笑了一聲。 【嗬,殺死我吧。】 “什麼?”宋離感到有些突然,他為什麼要這樣說。 【我和她共用一個身體。我能感受到她的恨意有多強烈,強烈到即便自己也會消失,依然要拉著我去死。】 【如果,她許下了一個願望,那必定就是殺死我。】 那道男聲最後苦笑自嘲道。 【畢竟,也沒有人會比我更了解她了】 宋離有些懵,在她十幾年的流浪生活中,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如果真如他所說殺死他,那“她”是真的會永遠消失。 一時間,宋離也無法拿定主意。 可當宋離再次抬起頭時,發現那對閃閃發光的翅膀微微顫動了幾下。 一股悲傷中帶著恨意的情緒縈繞在宋離的心中。 “我懂了。”宋離用隻有她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輕聲道。 “奈德,你記住了。我並非是要解放你的痛苦,而是為了實現‘她’的願望,僅此而已。” 宋離握緊黑刀,彈跳而上,將黑刀筆直插入那隻巨型蝴蝶的腦袋中。 【對不起,謝謝】 那隻巨型蝴蝶在他充滿愧疚的聲音中,化為了星塵散去。 【遊戲通知】 【通關人數:2】 【死亡人數:8】 宋離看到了遊戲通知後鬆了一口氣,又活了下來。 隨後推開那扇巨門,讓宋離沒想到的是,那扇巨門竟直通紅玫瑰庭院。 星河銀輝,晚風拂過,宋離呆呆地看著路兩邊的紅玫瑰以及紅玫瑰上空飛舞的蝴蝶。 曾幾何時,宋離隻是抱著欣賞的態度去看待這一切的美景。 一隻淡藍色的小蝴蝶離開了紅玫瑰,來到了宋離身邊。 宋離輕輕伸出食指,那隻小蝴蝶慢慢站立在了食指上,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德雷克斯,你說對吧。”宋離微抿著唇,將小蝴蝶輕柔地放在玫瑰花瓣上。 宋離平靜地看了一眼庭院,將手伸進口袋取出她一直隨身攜帶的打火機。 宋離閉眼將正燃燒著的打火機扔進了那扇巨門之中,隨即離開。 星月交相輝映,宋離的身後燃燒著熊熊大火,連帶著玫瑰花瓣也被點燃。 【遊戲結算中——】 【遊戲完成度:100%】 【遊戲完成等級:SSS】 【恭喜你,成為第一位完成任務的探索者,遊戲等級提升至為3級】 【從今日起,蝴蝶公館將徹底關閉,永不再現】 【獎勵發放中——】 “永不再現嗎......”不知為何,在看到遊戲通知時,宋離紅了眼睛,酸了鼻子。 【蝴蝶的感謝(為了感謝你幫助“她”實現了願望,“她”願意將自己全部的力量送於你)】 【蝴蝶的禮物(你將會有一次帶人進入遊戲的特權)】 【蝴蝶的守護(武器):獄蝶雙刃(破壞性極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附帶詛咒效果)】 【異能賦予中——】 【恭喜玩家獲得:瞬移】 【注:如果那天,我沒有被他抓住,是不是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宋離看著一大串遊戲通知,心底卻毫無波瀾。 突然間,一股暖流進入宋離的大腦,滋養著她腦海裡的那粒種子,而那粒種子又滋養著宋離的全身。 宋離感受著體內磅礴的生命力,發現那粒種子經過蝴蝶的感謝後,已經隱隱有了冒芽的跡象。 一道白光閃過,宋離緊閉雙眼,回到了之前進入遊戲的地方。 正當宋離準備使用瞬移立即離開時,一陣冰涼的觸感突然出現在她的後腦上。 “別動。”傳到耳邊的聲音比起遊戲中如同寒鐵般冰冷的聲音有過之而無不及。 宋離微微勾唇,轉了個身,那冰涼的觸感轉移到了額頭。 而宋離才看清那人的樣貌,隻見那人比她高了一個頭不止。 微分碎蓋的劉海遮擋住了他大半的眼睛,但卻擋不住他眼底的冷漠和深邃。 大半張臉被麵罩遮擋,全身黑色衣服,在胸前別著一枚黑底紅字的胸針,上麵寫著一個異字。 他渾身散發著寒氣與血腥,如同豺狼虎豹盯著獵物般盯著宋離。 宋離緊緊蹙眉,偏要跟他對立似的狠狠盯著他。 “鳴驍,走了。” 一道沙啞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僵局,那黑衣男子收了指著宋離額頭的武器,立即轉身離開,絲毫沒有要說抱歉的想法。